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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只是送走了李秋萱,自己反而留了下来,若她此番一走,侯爷回来了,岂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扣了帽子。

更何况这瘟疫压根与她们无关,说来就来了,不是一人染上了瘟疫而是府中上下的所有人。

事后,陈姨娘倒是去老夫人院子问了一声,老夫人没出院子,这院子中用的水也是院子中的水井,倒并无大碍。

交代一番后,又立刻让人去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将府里的人一个个诊治。

陈姨娘连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都不敢近身,瞧着大夫出来了也离了好几步远,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有些奇怪,回道。“回姨娘的话,这些人的瘟疫也是老夫从未见过的,虽是知晓因水井的死鼠引起,可老夫曾经也见过得鼠疫的人,也医治过,可与这等症状并不同。”

听了这话,陈姨娘一愣。“这么说来,并非瘟疫?”

“倒也不全然是,是瘟疫却不是鼠疫,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还得与几位大夫多瞧瞧才是。”

本以为不是瘟疫,陈姨娘心里越发沉了下去,点了点头。

李秋萱出了侯府立刻去请了大夫瞧,身子并无大碍也没染上瘟疫,可侯府却是暂时去不得,连珠儿也染上了瘟疫,被关了起来。

瑾七见府中情形如此,面上闪着狡黠的笑意随即便出了府去天牢。

李初喜无聊的在天牢中带着,刚刚进来送饭菜的狱卒带了基本书籍进来,李初喜也总算心思好了些。

正看的津津有味,瑾七便来了,道。“小姐,萱妃娘娘离了侯府去。”

“嗯,不错。”李初喜应着连头也没抬,瑾七撇了撇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萱妃娘娘是因府中瘟疫才离了去,倒是陈姨娘留了下来,一会侯爷就回府了,等瘟疫好了,萱妃娘娘岂不是又会去侯府。”

五小姐在侯府就不会安宁,瑾七也明白这个道理。

李初喜想了想,便道。“无妨,陈姨娘不就是想做个好人,就尽管让她去做,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大夫过去,到时也会解了瘟疫,傅姨娘那边她知晓该如何。”

这叫以牙还牙,不管陈姨娘如何,都已经是算计了,但愿她能躲过这一劫,毕竟日后的账还得等她慢慢来算。

若是一开始就想让陈姨娘和李秋萱死,她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杀了,可却不能这般做。

杀人偿命,江湖的人杀了人不也是四处躲藏,活在了刀尖口上的日子她可不想过。

既然能将人无声无息的折磨生不如死,又能全身而退总得一步步的来。

所以,李初喜最想知晓的是她何时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瑾七点了点头。“既然小姐都这般说了,那奴婢就先回去,以防万一。”

“去罢!”

李初喜说着又躺了下来,明明能出去却不能走人,该死的老头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案呢,是生是死总归是要给句话才行。

就在李初喜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嗅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浑身乏力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紧接着,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一个黑衣人快速闪了进来,往她脖颈上一个手刀,彻底失去了意识。

可恶,究竟是谁来了?

难道是之前那个黑衣人?

再多的问题也被李初喜带进来黑暗之中。

黑衣人将人带走后,一个时辰后,整个京城出动了御林军,挨家挨户搜查着,侯府的侯爷还在御书房,外面人急急忙忙的进来禀报,说是李初喜被人劫狱了。

侯爷一愣,圣上倒是毫不在乎道。“朕知道了,传令让御林军搜索整个京城,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是。”

等人退下去后,侯爷闷哼一声。“暗中的老鼠不少,非得要插手此事。”

承安帝听了这话,忽然笑道。“你这性子何时能改,在朝堂之中几十年了,虽是忠臣未免也太不懂变通了些。”

“臣一生追随圣上,自然不会不会有二心,圣上是明君,臣也只愿追随明君,如此一来才会让普天之下的百姓有安生日子过。”

侯爷心知肚明,却并不为李初喜求情,越是求情,越是坐实了李初喜杀了老贤王之事,恰恰相反,他虽将人往火坑里推,正也是因为有陈太傅的话在先。

“你啊,作为忠臣,也是一位父亲,朕虽是一国之君,却更想做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承安帝的无奈不少,一来是南离尘,而来便是君无奕,二人皆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一人在江湖,一人身为王爷却没心继皇位。

南离尘年轻有为,十六岁便上了战场,当初淮国一触即发的战事不等敌人进攻就全军覆没。

这战让南离尘的名声大震。

承安帝唯一能欣慰的便是南离尘了,可惜他并不想做皇帝,作为一国之君,许多事明面上能决定,却也被牵制着。

侯爷没再开口,说了几句话后便出了宫,在宫门外,侯府的人等了许久,见人一出来,便急忙道。“老爷,不好了,府里的人都染上了瘟疫。”

听了这话,清国候叹息了一声,立刻回府去。

京城又是热闹了,李初喜被人劫走后,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搜查惊动了整个京城的百姓。

“太傅,你这般是用意何为?”

南贤齐冷眼看着坐着的陈太傅,出尔反尔这个老狐狸,李初喜被人劫走,定是他派的人。

“世子爷为何这般一问?”陈太傅疑惑的瞧了瞧他,南贤齐当下冷哼一声。“我虽势单力薄,但也是诚心追随三皇子,可陈太傅着实让人不大放心,李初喜不死,侯府依旧风光无限,如此好的机会让太傅放过了,日后再想除掉清国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陈太傅听了这话,笑道。“世子爷未免太过心急了,你的确是有勇有谋,可清国候是谁?他一生就在朝堂之上,圣上对此人极为信任又是圣上的心腹,他的谋略可在你之上,心急着将人除掉,倒头来,折损的可不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