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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可真是作难不已,此事的事不是一般的小,皇室亲宗一死,哪能被人说杀便杀了,即便是个百姓之死若恼大了,还得彻查呢!

当朝陈太傅却是道。“回圣上,老臣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虽不知侯府四小姐为何一人独自去了荆州,身为一个女子还是未来的王妃,此番有失女德,撇开此事不说,她一介女流之辈即便要杀人又为何要在众目癸癸之下,即便是三岁儿童也知这番不妥。”

圣上听了这话,不觉好奇的问道。“那依太傅所言,此事该如何是好?”

只听陈太傅道。“老臣认为,此事还得继续差下去。”

有陈太傅这话,圣上点了点头,觉得甚是有道理,而众多大臣也不知晓这陈太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国侯在旁站着,瞧都没瞧陈太傅一眼,他这算盘分明就是打着让侯府欠下一个人情。

想到这,便朝圣上拱手道。“圣上,虽那是老臣唯一的闺女,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此事不判罪,又侥幸逃脱,实在难以服众,荆州城内百姓们都看着,又岂能侥幸逃脱。”

侯爷这话一说,连圣上都蒙了,这做爹的哪有将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侯爷,你这种大义灭亲的确是大义,可若是冤枉了好人,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又该如何?”

陈太傅扭头看向了侯爷,只见侯爷压根就面无波动,站在另一边的南贤齐,微微握紧了拳头,陈太傅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得到他手里的兵符,这个老狐狸,竟敢这样算计他。

“老贤王那种亏空的身子,即便是个推搡就人将人杀了,老臣的闺女虽是女流之辈,早些年在外流浪也是练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一个病秧子下手无意是轻而易举。”

侯爷连连说出的话让人目瞪口呆,陈太傅眉头一挑,这老东西,怎么非得跟他反着来,明明是救他闺女,非得将人弄死才甘心。

陈太傅原本的打算就是想让侯府欠下人情,可没想到清国侯压根不吃这一套,宁可让自己的闺女去死都不愿意欠人情。

想到这,陈太傅面色一黑,真想掰开这老东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板砖,竟是如此顽固不化。

李初喜在牢房内吃的好睡得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在牢房内不能沐浴。

在她的抱怨下,南离尘手中的书籍一方,朝李墨凡道。“去,让人在牢房内按个浴房。”

听了这话,李墨凡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家王爷,这是当天牢是自己家呢,再怎么也不能按个浴房在天牢啊。

“王…王爷!”

“不必再说,此事交给你我也挺放心的。”南离尘说完又拿了书籍,李墨凡只好出了门去交代阿安。

阿安手中提着食盒道。“少爷,属下要送点心去牢房,是瑾七姑娘交代的,说小姐在牢房出不惯别的糕点,属下马上送去。”

说罢,人连带食盒也不见了。

无奈之下,李墨凡只好带人去天牢按个浴房出来,将隔壁的牢房给打通。

李初喜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哼着,李墨凡瞧了她一眼道。“我好歹以后也是襄王的三哥呢,有这么不着边际交代的吗!”

他堂堂未来名将,竟只能做按浴房的事,心里虽不是很乐意,在李初喜跟前充其量就是抱怨几句。

比起王爷来,他倒是觉得自家四妹反而更恐怖些,从前未发觉,可近日里总觉得后背发寒。

李初喜嬉笑着放正了身姿,道。“三哥怎么这般有闲情?”说罢眼里带着颇为诡异的笑容看向了李墨凡。“我听人说道,老爹在朝堂之上大义灭亲,非要按了我的罪名?”

李墨凡听了这话,不用想也知晓是谁说的,连忙道。“你放心,我定会救你出去的,我救不了还有爹,爹也救不了不是还有王爷吗?”

说到老爹在朝堂之上大义灭亲,陈太傅那个老狐狸,若真是将证据找到了,证明了四妹的清白,这也成了朝堂之上所有人知晓的事。

到时,但凡陈太傅有何要求不也得让步,说小了,只是让人去查,说大了,明面上是救了四妹的性命。

老狐狸的算盘打的不错,事到如今最为主要的还是荆州那边昨日传来消息,老贤王本已被下葬的尸体已经被掉包了。

“三哥,你在想什么呢?”李初喜看着李墨凡出神,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回过神来,李墨凡摇头道。“可能是近日里没歇息好,回去歇息好了便是,你在这也得注意了,吃食等物什都会从襄王送过来。”

李墨凡也知晓,说起下毒,自家四妹已经是用毒高手,可高手也有一朝一日中计的时候,他自然不放心。

李初喜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后人就走了,在天牢里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她也能出去,可出去又能做什么?

想要拿到证据却是远在荆州,她在牢房还得待多久呢?

她记得她被南贤齐派人追杀时,南风语比她先前一步离开了贤王府,可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

还是说,那字条并不是南风语留的?

一想到这,李初喜睁大了双眼,朝黑暗中道。“去查一查南风语在什么地方,另外将上次我去古远镇一同带去南风岭的妇人找到。”

她无法相信娘亲还没死,那人虽与娘亲一模一样,却在她不知不觉时下毒,分明就是想她死。

暗中人听命悄声离开,李初喜又是叹息一声躺在了床上。

想出天牢必须从大门才出去,这是天牢,可不是一般的衙门大牢,自然行不通。

今夜,李初喜想的格外多,正准备睡时,外面传来了动静,本不想理会,可当她嗅着浓郁的血腥味后,面色一冷,站起身靠在了墙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李初喜皱起了眉头。

不等她出手,牢房门上的锁被人用剑一剑砍断,人一进来便拉着李初喜朝外面走。

李初喜一愣,随即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