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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忠臣奸臣样样看的明白,但唯独与这侯爷可是知己至交,当初圣上登基,侯爷功不可没。

可到了这一代,有能耐做皇帝不想做皇帝,想做皇帝的乱成了一片,暗中较劲,多次派人刺杀手足之事已经许多回,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圣上即便知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皇后见承安帝一脸疲惫的模样,柔声道。“圣上可还是为清国侯之事作难呢?”

说罢,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一处,微微一笑。“圣上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初喜那丫头这回是一个劫,但凡过了这一劫,对她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后知晓圣上为难的不是清国侯而是李初喜,这李初喜是她亲自去请的赐婚,离尘是喜欢那女子,若是到时人回来了,保不齐离尘是要有一番举动,若是这举动错了一步,朝中的大臣怕是要引起不少麻烦。

“罢了,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行去解决,我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去担忧这些事。”承安帝说完便站起身往外走,皇后早就知晓,圣上满意的只有离尘那孩子,虽不是她亲生,但这么多年来对她也是极为孝顺。

想到这点,方才心里一闪而过的不悦也消失而去,又唤来了宫女毕春,道。“今日不必备晚膳了,圣上在御书房忙着。”

“是,奴婢这就下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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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李初喜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京城,而李墨凡在途中就已经醒来,率先一步回了京城,立刻去跟王爷复命。

南离尘也知晓他的行踪,对于老贤王一事有些不悦,牵扯未免太大了点,如今已是打草惊蛇,不管是陈家还是三皇子都已经警惕。

“属下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属下无能。”李墨凡在南离尘面前就是一个主子和属下,单膝跪地请罚。

南离尘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道。“这次也是早就被算计了,并不能怨你,在徐州一事陈家早就已经安排好,你们中计也是常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也不必担忧侯爷。”说罢又是问道。“四丫头到哪了?”

“若不出意外应当是今日大午时分就会进城。”

“极好,你下去准备准备带人将四丫头抓起来送进牢房。”南离尘虽不愿这般做,可也不得不这么做。

朝中的人不正是想如此,他便做给他们看看。

听了这话,李墨凡微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他如今都已经不是自家四妹的对手了,若是四妹出手,必定是两败俱伤,不,应当是说,只有他这一方伤。

一想到这,不由得有些头痛不已,阿安在旁跟着,道。“属下还是不与少爷去了,还是去保护小姐比较妥当。”

想到自家小姐杀人时的模样,阿安都发憷,说罢不等李墨凡说话人已经快速消失在了走廊上。

南离尘派李墨凡去,为的就是让李初喜束手就擒,这消息传过去也来不及了,不知她可是能明白。

而出乎意料的是,李初喜还没进京城就抢先李墨凡一步有人在城外围住了李初喜的马车。

瑾七见着这么多的御林军,连忙朝自家小姐道。“小姐,外面来了许多人,咱们该怎么办?”

这会被抓住,连侯爷都没见着。

李初喜闷哼一声,不等她出去,一个黑衣人快速落在了马车顶上一个空翻进了马车内。“小姐,这些人不是王爷的人,是三皇子人,请小姐务必等三少爷过来跟着三少爷走。”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安,听了这话,李初喜笑着看向了阿安。“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你去帮忙拖延一番了。”说完,阿安被李初喜直接送出了马车外直直的朝那些人砸了过去。

阿安面色一黑,心里有些哀怨的看着马车直接朝城门而去。

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哀怨了,抽出剑即可挡住了朝他而来的攻击。

“小姐,阿安能招架得住那些人吗?”

瑾七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后面与那些御林军打斗的阿安,李初喜手中的鞭子猛的一用力打在了马背上,喝道。“现在没管不了那么多,你坐稳了。”

阿安能在三哥身边办事,功夫自然不低,这些御林军虽都不是什么软柿子,以阿安那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计策已经屡试不爽,

而御林军最终要的还是抓住她,自然不会为了去追一个阿安而不来追她。

很快,李初喜架着马车冲过了京城的城门,城门口已经等着人,坐在马背上的李墨凡见着李初喜来了,微微示意,众人准备了弓箭。

李初喜眉头一挑,快速将马拉住,过了一会才停下。

“身为侯府的嫡出小姐,竟杀害了老贤王,你若还当我是哥哥,便束手就擒,若不当我是哥哥,也休怪我无情。”

听了这话,李初喜眉眼带着笑意,见自家三哥别扭的说着这话,连忙跳下了马车,道。“我本就是回来请罪,自然不想吃苦头。”

说完这话,一旁人的上前将人押了起来。

李墨凡方才的别扭还不都是怕了自家四妹,功夫都超过了他,若是不束手就擒这一帮子的人都打不过她。

可明显,李初喜比李墨凡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不少。

是以,人直接被押送关进了天牢,关押的地方正是侯爷的隔壁。

李初喜见着自家老爹没事还住的好好的,撇了撇嘴。“爹,怎么我被抓了差别这般大。”

一进牢房,牢房内什么都没收拾也就罢了,牢门打开还见着老鼠吱吱的蹿了出去。

侯爷心思不错,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李初喜被押送进了牢房,半响过后砸吧嘴道。“你若早早的嫁了人也就不会有这般待遇了。”

李初喜听了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的跟真的似的。

不出一会,又有狱卒进了来,打开了牢房的门,朝侯爷恭敬道。“侯爷,您可以出去了。”

侯爷点了点头,瞧着自家丫头坐在草席上,指了指牢房,道。“将人换进这里来,放着也怪可惜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