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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清一死,朝廷那边的抄家令也下来了,如今还能抄家?

在死他死之前,徐家就已经被搬了个精光,是以,官兵们进徐家,除了查封徐家的宅子外什么都没得到。

既然徐志清已经死了,李初喜等人也该离开了徐州,让瑾七收拾好了东西后,李初喜便去叫了自家三哥。

见李墨凡坐在台阶上愣神,手里还拿着一枚发簪时,不觉愣了愣,道。“三哥,你若真担心应姑娘,可是要去南国一趟?”

李墨凡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将发簪收进了怀里,道。“是不是都已经收拾了好了,既然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罢!”

说完,人错过李初喜朝外走去。

李初喜见他问而不答,耸了耸肩,明明都已经心动了,却是碍于朝廷与那些江湖人士不与其来往为由嘴巴硬的很。

“唉,没想到三哥还有这个时候。”偏偏这种墨守成规的人最死板,说起来,这点岂不是很像自家爹?

瑾七过来知会自家小姐,见她一人嘀嘀咕咕的,疑惑道。“小姐方才一人独自说些什么呢?”

李初喜微微摇头。“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三少爷在门外等着,让奴婢来叫小姐。”说罢又瞧了瞧这客栈,上次君无双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瑾七在这客栈内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若是他来找她时还以为她在客栈该如何是好。

是以,便去留了书信在桌上,这才随着自家小姐离开客栈。

李墨凡骑马走在前面,李初喜与瑾七坐在马车内,当然,自然也得算上马车上面的两个人。

灵谷的人走了一人又来了一个,之前的两个属下都被李初喜派去保护应姑娘了,而不出半个时辰又出现了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姑娘。

至于为何她们在上面还得从一早起来说起。

瑾七一早起来就撞见了被自家小姐半夜三更定在房内的人,依着小姐的交代将人放在了马车顶棚上带着。

现下的两个人随着马车一颠一跛的浑身骨头再硬也快疏松了。

“小姐,奴婢看三少爷似挺喜欢那个叫应姑娘的,为何当时又不让小姐救人呢?”瑾七掀开帘子瞧了瞧一直策马走在前面的人。

随后放下帘子跟自家小姐疑惑的说着。

李初喜多多少少了解自家三哥的性子,道。“三哥是个木鱼脑袋,日后终归会想通的。”说罢解开了车顶上两人的穴道,道。“你们俩帮我将书信送去京城襄王府上给襄王,切记快去快回。”

听见谷主总算让她们有事做了,嗖的一声李初喜手里的书信不见,车顶上消失了一个人的气息。

等李初喜一觉醒来,浑身酸痛的伸了伸懒腰,车顶上又多了一个的气息。

似乎也习惯了她们如此,便不再大惊小怪。

她们如此跟着她,一是为了让她去灵谷一趟,而来也是保护她的安全。

不过,灵谷的人个个功夫高强,到底是老婆子的人,自然不差。

“小姐咱们等会应该是要去荆州了吧?”瑾七突然开口一说,倒是知晓这边徐州荆州还有个鳌城。

李初喜微微颔首。“荆州的老贤王。”

老贤王是当朝天子的同胞,贤王在当今圣上登基后就来了荆州,也是圣上的兄长。

当年与太子之位无缘,好女色,因成日沉浸在温柔乡里亏空的身子,如今人已经到了枯竭之时,只因圣上念及手足之情,派了许多御医过来为老贤王吊着一口气。

除此之外,这世子爷倒是出名,自幼习武,当年还是武状元,如今担任御林军首领。

可是账本上也的的确确的有南贤齐的名字,既然人在京城,此番一来为的是什么?

御林军的首领可是皇上的亲信,难道这南贤齐在暗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还是说已经成了三皇子一党与陈家勾结。

李初喜不知晓,自家三哥也没告诉过她,但凡事她总会去查一查,灵谷的消息比起万剑楼有过而无不及,这点她也是后几日才知晓。

瑾七不懂这些,想起徐州的杀手众多,忍不住道。“那这次去荆州可是会有危险?”

危险不危险李初喜不知晓,可她如今的行踪已经暴露,陈家那边要动手远远都会比他们快一步,如今反了过来,他们在明陈家在暗。

等什么时候除掉了陈家才能与李秋萱一较高低,她如今也算知道,南离尘也想除掉陈家的缘由。

这次算是走到了一块。

不知晓南离尘如今在京城如何,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心里难免想念。

只要是他一见面不揉她的脑袋别的都极好的。

荆州离徐州不远,只是走的陆地比水路要远得多,是以,到了码头后,李墨凡便带着李初喜与瑾七走上了水路,水路坐船过去大概也就是一日便能到。

而京城这边,因为徐志清一事,陈家上了奏折,上面禀明此事江湖最为凶恶杀人不眨眼的万剑楼所为。

不仅仅是杀了人,连徐家老小都没放过,徐家的一切都被搬空。

这明目张胆的诬陷让人侧目不已。

但知道的明白,在启州漕帮的生意再次东山再起,如今连夏家的码头都交给了漕帮,漕帮背后就是万剑楼。

万剑楼在启州已经算是直接针对了陈家,漕帮的帮主阿沁姑娘就是要为漕帮报仇,万剑楼的人自然要帮忙出手。

陈家如今是想要借助朝廷的势力来对付万剑楼罢了。

朝中的人谁又不知晓,万剑楼的人虽是做杀人买卖,却没祸害过百姓,这次陈家是以被动为主动,先下手为强要对付万剑楼。

而万剑楼历来都有规矩不与朝廷作对。

是以,第二日,君无奕便铛锒入狱,入狱后,凤殿的人又将人放了出来,引的陈家得知后连夜进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却正与君无奕大杀特杀下,圣上已经连续输了好几局,陈家的人在外面等着也没见。

“皇上,陈大人在外面求见了,这是见还是不见?”身边的公公过了来低声问了一句,圣上长袍一挥。“多大的事就连夜进宫,当这宫门是他自家的?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