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她也不知道在这定多久,虽学功夫却没学过点穴这一类,因人身上的穴位多,点时要准确无比,她便没动过这念头。

现在想想,早知道她也该学学点穴才是。

直到站了两个多时辰后,李初喜浑身僵硬的跌倒在地上,动了动发麻僵硬的身子,苦着一张脸进了屋。

老婆子倒不错,备上了吃食,不过却是些粗茶淡饭,有的吃就不错了。

李初喜如是的想着,坐下来正准备吃饭时,手中的筷子一放,端着饭菜嗅了嗅,朝外面大喊道。“老婆子你给我出来,连这些个饭菜你也要下药吗,我功夫不如你也离不开这院子,你这又是何必。”

她方才都被定了两个多时辰,一来徐州就被人袭击,早就饿的肚子直叫唤了。

“想要吃饭也并非没办法。”院子内传来了来老婆子的声音却没看见人,随后突然有东西朝她砸了过来,幸好反应快伸手便接住。

紧接着又砸过来两个,李初喜赶紧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一看都是三个白色瓷瓶。

“里面都是解药,其中一瓶便解了饭菜中的解药,你要用对了就能吃了,若是用的不对便是剧毒不出一刻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老婆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李初喜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她又不懂毒,怎么才能分辨出呢?

若是弄不好就会中毒而死。

她可不想为了一顿饭就将让自己死了,倒不如不吃。

老婆子似乎知道李初喜的想法,随后又道。“每日每顿的饭菜解是有毒,每种毒的解药不同,你若想不吃那就等着饿死罢!”

“你…”

李初喜气的浑身发抖,三哥为什么要让她来这个地方,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你身后有个书架,上面的书记载的都是一些名贵的草药,这些草药既能成毒也能成药,你若将这些书都看完了,想必也就用不着担心了。”

老婆子坐在另一间屋内,正在悠闲自在的喝着茶,都这么多年了没找个像样的徒弟,这丫头的根骨她也摸过,的确是可塑之才,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早些年没练如今练也不算太晚。

若是早个几年练功夫如今已经是江湖的一流高手也不为过。

李初喜听了婆子的话扭头看了看身后,见真有一个书架子上面还摆放了许多书籍,顿时站起身走了过去。

上面所摆放的都是一些医书不像医书的书籍,打开一看,上面更是像手札。

看了一会后,李初喜忍不住开口道。“写的倒是详细,就是这字迹未免也太难看了一点。”

这话说完,只感觉背后一痛连人带书都定在了原地。

“不要了罢,婆子,难道手札是你的?”

问了这话也没听见回话,可李初喜又是被定了半个时辰,后面干脆闭嘴仔细看书籍。

为了这顿饭,李初喜也只好将书籍都看下去,好在她一目十行记的也快,不过是到天黑后书籍便看完了。

一边看着一边嗅着瓷瓶里面的解药味。

可是解药里面掺杂的东西太多,她如何都分辨不出,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了忍再三嗅了嗅最终选了一个最为确定的解药服用了下去,这冷透了的饭菜也顾不得直接吃了下去。

等她吃完后,只觉得肚子一一阵阵的刺痛,疼的她捂着肚子滚在了地上,难道她又要死了吗?

她不想死,不想因为一顿饭就死了,她的大仇还没报。

心里默念着这些,突然呕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口发黑的血,看得她一愣,随后传来的痛楚让她来不及想太多。

五脏六腑的痛让她眼前发黑,痛的她已经意识模糊,只在迷迷糊糊的呢喃中见到了老婆子来了,想说话也说不出口。

老婆子奇怪的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又看了看她嘴角的血迹,连忙将人扶着去了床上,随后把了把脉,心里顿时一惊,赶紧拿出了回天丸塞进她嘴里。

“你体内怎么会有这么毒的毒药?”老婆子又替她把脉一番,见她脉相稳了下来才嘘了一口气。

若是她再来晚一些,这到手的徒弟就没了。

“什…什么毒药?”李初喜缓过来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这毒至阴,你本是女子,若是此毒再下了一些在你体内,你恐怕就无力回天了,且动用内力过多,此毒即便只有一星半点也会被内力牵引弥漫全身,能发作的这么快,定是你今日的一场打斗所致。”

李初喜听了这话,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毒药?”

“那些饭菜只是冷饭菜,里面只是一些增强体质的补药,那些白瓷瓶内也只是一些补丸罢了。”

老婆子不过是为了让李初喜看那些书籍。

“这一回只是惩罚你与老妇动手,若是再有下回可不只是简单的了。”

听了这话,李初喜反倒是疑惑了,如果不是这老婆子的药物那她究竟是何时中的毒呢?

在南风岭时的确是被阿尤下过迷药,可迷药她知道,之后也并没有在吃食中吃到过别的。

那这毒究竟是从何而来?

能在不被她发觉的情况下下毒,此人又是谁?

“婆子,你觉得这毒在我体内有多久了?”

“此毒也只有内力越强毒发越快,按你目前来看至今才发作,应当是不出半个月。”

不出半个月?那时候她正在古远镇。“这毒下了我倒是没感觉,也不知晓是何人下的毒。”

“你不知晓那是常情,此毒有一股清香,若是添在热汤中或任何一种吃食会让这吃食比原本的味道更为浓郁,也让人无所发觉。”

让吃食更为浓郁?李初喜出神的想了想,顿时一愣,是她!

只有那一日,夏婶子端了一碗莲子羹给她,总感觉里面的莲子香味比以往香了许多,吃的感觉有些怪,但却不算太坏。

除此之外她也没吃过别的味道更为浓郁的东西。

可是她与夏婶子无冤无仇,甚至还帮她找闺女,为何要下毒害她?

李初喜想不通这点自然也不认为此事就是夏婶子做的,却也没能想到别的人。

老婆子见她没事了这才离了去,离去之前交代道。“明日寅时起,不能晚半分你可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