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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出门前将客栈交给了李初喜,别的事儿没有,就除了那个妇人时不时吵吵闹闹的。

“小姐,那妇人硬要去找她闺女,怎么劝都劝不住。”瑾七气呼呼的出了来,朝自家小姐抱怨着。

听了这话,李初喜笑道。“怎么,还有你吃不住的时候?”

“小姐,你还笑奴婢!”瑾七为难的看了看屋内,李初喜倒是奇怪怎么屋内这会子没动静了。“人怎么不吵吵了?”

“奴婢嫌她吵的很就将人绑了起来放床上,嘴也给蒙住了。”瑾七有些尴尬的瞧着自家小姐,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接着道。“也不知晓三少爷去了哪,怎的一日都没见着人影了。”

李初喜倒是知道他去了哪里,如今来了古远镇,昨日夜里的事他虽没出现,但也清清楚楚,然而账本早就交给了南离尘,这回的事儿,三哥自然会去处理一番。

“许老板…许老板在吗?”

正在李初喜与瑾七说着话,外面进来了一个妇人,妇人穿的粗衣麻布手里还提着个篮子上面遮着一块布。

见来了人,外面天色已经快夜幕了,瑾七连忙走了过去,道。“这位大婶,你可是有事儿,许老板出门办事去了,估摸着得好几日才回来呢!”

一听这话,妇人便瞧了瞧瑾七,随而又瞧了瞧坐着的李初喜,讪笑道。“不知两位姑娘是?”

“我们是…”

“我们是替许老板做事的,许老板出门办事,客栈便交给了我们打理。”李初喜赶在瑾七开口时说了一句。

妇人听完这话才虚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了桌前将篮子放了下来。“这些是茼蒿,许老板爱吃,便送些过来,既然不在家,你们若爱吃也就做来吃了罢!”

茼蒿有股子清香味道,李初喜倒是吃得惯,可惜瑾七半点都不沾。

“我听说昨日夜里南风岭的人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镇上,不知是怎的与回事,也不知晓今日夜里来不来,两位姑娘可得当心些,将门户锁好才是。”妇人本不想开口说这事,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番。

瞧着她们又是刚来镇上的,面生的,许老板出了门,怎么放心两个姑娘在客栈内。

听了这话李初喜便道。“多谢婶子提醒,我们定会好好关上门。”

南风岭的人来不来她不知晓,但估摸着她只要在古远镇就不会轻易出现了。

万剑楼的名声摆在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些山匪就能撼动的。

妇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离了去,瑾七看了看那一篮子的茼蒿,皱着鼻子离了一尺远。“也不知晓小姐怎么也爱吃这种菜。”

“你可别嫌弃它,试着去尝尝总归会喜欢的。”李初喜说罢便让瑾七将菜送去了厨房。

晚饭时,瑾七简简单单的做了三个菜,茼蒿一篮子也拿了些出来做上吃。

屋内的妇人早早的就没再吵闹了,被瑾七吓了一回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倒是在屋内没出来,瑾七特意送了吃食进去。

就在她们准备上楼睡觉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很是急促。

瑾七心里一阵紧张,瞧自家小姐看了看,这才去门口道。“谁啊?”

“是我,快开门,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一听是许老板,瑾七虽疑惑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将门打开,门外的人真是许老板,此时浑身已经湿透,外面吹进来一阵阵的寒风,瞧着雨淅沥沥的下,还下的甚大。

“许老板怎的这会子回来了。”瑾七说着只见许老板擦着脸上的水珠朝屋内去,进屋前回道。“待我换身衣裳再与你们说道。”

等了一会后,许老板从屋内出了来,这才道。“本是出了镇后赶着马车,谁知路上遇见了人搭便车,我就让人搭上了,后面着了道被人下了药,一觉醒来时都下起了大雨,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索性失的都是身外之物。”

听他这么一说,李初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崖城如今乱着?”

这还不是什么大乱天下,百姓们安居乐业,连战事都平息着,怎的在你崖城一带竟会如此乱?

“姑娘怕是有所不知,只从南风岭的人出现后,就连这小镇的偷鸡摸狗的事儿也多了起来,如今家家户户不单单要防着南风岭的人,还得防着邻里邻居的住了十几年半辈子的人。”

这么一说倒也算解释的过去。

“既然如此,那明日再去罢!”李初喜听着外面下着的大雨声,不觉有些担忧自家三哥。

今夜李初喜睡的不早,瑾七倒是睡意来了也忍着不睡,深怕南风岭的人无声无息的来了客栈。

瑾七心里总归对这客栈有些不放心,说起来,也不知晓是不是信不过这个客栈的许老板。

“小姐,你说这许老板怎的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明知晓这般乱还如此不当心,还在人相安无事,若是出了甚的事儿谁都不知晓。”

瑾七说着又想了想,道。“莫不是他这般急着回来,是怕我们将这客栈如何了不成?”心里的心思不得不多,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就连那个发疯似的妇人也是如此。

说完这话不等李初喜开口,瑾七连忙从床上起身披着衣裳走到了门口,贴着门听了听外边的动静。

听了一会没觉着如何后这才上了床歇着。

李初喜没做声,外面的动静她稍微一注意便能了如指掌,门外与大堂都没人,那妇人与许老板想必都已经歇着了。

这一夜睡的还不错,两人倒是一早便起了来。

瑾七早早的去厨房打水,一早去厨房见着昨日旁晚妇人送来的茼蒿都被倒在了地上,嘴里一嘀咕便收拾了起来。

送了洗脸水上去,便又去厨房忙活早饭。

发疯的妇人没发疯了,早早的起了来出了屋子坐在大堂内,昨日大雨过去,今早还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

李初喜下来时早饭都上了桌子,许老板兴许是昨日夜里淋雨今早倒是醒来的迟了,他出来时,早饭都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