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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无奕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李初喜忍不住翻了翻眼皮子,道。“不知师傅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

今日不过年初二,身为万剑楼的楼主倒是有功夫来侯府找她?

君无奕点了点头,将书信递了过去。“这是夏家与漕帮帮主托我交给你的书信。”说罢,君无奕有些出神的看着李初喜,半响过后道。“漕帮那边已经差不多,到来年便能将东西北三个码头都交给漕帮。”

说罢,接着道。“北码头的事,漕帮帮主亲自去了夏家与夏老夫人说起此事,夏老夫人应了下来,日后,这三个码头的收益算了夏家三分利。”

三分利若是在平常定是不多,可如今是万剑楼的生意,三个码头的三分利可相当于往年夏家北码头的生意还要多出几倍。

李初喜当初查过,虽还不知道君无奕让漕帮如何再起,但这事也用不着担心,听了这话便道。“极好,如此一来,如沁也该放心了。”

随后,李初喜看了如沁给她写的信,信上写的无非都是关于漕帮的生意之类的事,另外说道送来了不少东西正在路上,随后又看了夏子鸢给她的书信,书信上提及了夏茗悠那次回去之后的事,说是撞了晦气东西,在家中吃斋念佛已有许久。

李初喜看完这些自是高兴。“这样我就放心了。”她没对夏茗悠下手已经是给了夏家的面子,到底是夏家的人,索性没对她如何。

君无奕站起身道。“既然书信送到了我便回去了。”说完便朝门外走去,李初喜讶然道。“难道你过来只是为了给我送书信?”她倒是不知晓,这万剑楼的楼主何时还揽了驿站的送书信的活路来做。

听了这话,君无奕微微张嘴,不觉微微苦笑,甚也没说道便直接离开了侯府。

这次他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她,更何况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心里的悸动也该收起来了。

刚离开侯府不久,君无奕看着眼前的女子惊讶道。“夏小姐怎么在这?”

夏子鸢朝他走了过去,道。“不知君公子可否破例收我为徒。”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君无奕,眼神不曾闪烁,似是要将君无奕印进心里。

君无奕对上她的眼神微微愣怔,半响过后便道。“收徒倒是不行,你若想学功夫,教上一番也行。”

他君无奕的师傅一生也不过是收了他一个徒弟,他如今也是如此,是以,对夏子鸢的要求自然不能应下。

夏子鸢见他答应已是满足,是不是徒弟并不重要。“既然你这般说了,定要做到,如今我已经离开了夏家,无处可去,还希望君公子收留。”

都这般说了,君无奕再不答应都不行了,只能苦哈哈的应了下来。

而夏家这边,夏子鸢离开夏家之前便与夏老夫人说过此事,夏老夫人出乎意料的同意了此事。

大年初四这一日,李初喜还在床上睡着,暖暖的被窝中让人睡意浓浓,压根没了醒来的欲|望。

瑾七这次比上次月牙的时还要着急,一进屋内便掀开了李初喜身上的被褥,李初喜浑身一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是瑾七,顿时将被褥抽了回来,不满道。“越发胆子大了。”

“小姐,你快醒醒,圣旨都到府里了,你还不醒来接旨圣上可是会降罪的。”说罢赶紧去拿了衣裳过来。

李初喜嗯嗯两声,后知后觉的猛的坐起了身,看向瑾七道。“你说什么?什么圣旨?”说着,接过衣裳快速的穿上。

“皇宫内来了圣旨是给小姐你的,倒是还不知晓是甚。”说话间将打湿的帕子递了过去,李初喜接过来擦拭一番挽起发丝便与瑾七急急忙忙的去了大堂。

到了大堂便见着来传圣旨的徐公公,这徐公公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李初喜一过来见着徐公公便道。“徐公公来了啊。”

“咱家这就给四小姐见礼了。”徐公公一张笑脸瞧着此事像是大喜事一般,李初喜连忙道。“徐公公多礼了,稍显来了迟些还忘别见怪。”

“这客套话咱们就不说了,先宣了圣旨罢!”徐公公说完,侯府上下便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公公这才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侯府李家嫡出四小姐蕙质兰心…”

听徐公公念完圣旨,不仅仅是侯府的人愣了下来,就连李初喜也颇为奇怪,顿时道。“徐公公,这圣旨,我不能接。”

话一出,徐公公有些不悦道。“四小姐,这圣旨可是圣上亲自下的,你若不接,那可是抗旨,这抗旨的罪名,你哪能担待的起,到时连累的可是整个侯府。”

李初喜张了张嘴。“这圣旨我的确不能接。”三皇子为何好端端的要请了圣上赐婚,即便是皇室婚,她也不能接,她能接的只有南离尘。

徐公公听了这话也犯难了,这到底是侯府,便道。“你若不接,此事若是怪罪下来…”

“我已经有了意中人,非此人不嫁,岂能嫁了他人,倒是能得三皇子的眼也是我的荣幸,还请徐公公回去罢!”

说完,李初喜便站起身回了院子去,瑾七也是着急此事。

三皇子请了圣旨,侯爷心里自然有心思,站起身朝徐公公道。“劳烦公公跑了一趟。”说罢让人拿了银子塞徐公公手里。

徐公公将银子收了下来,道。“四小姐不接倒是也好,此事还忘侯爷自己定夺。”说完这话便带着人离了去。

侯爷哪能不明白这道理,朝中的势力唯三皇子独大,而他如今并未站在任何皇子一边,三皇子如此请了圣旨为的还不是侯府全力辅佐。

倒是他也没想到自家女儿竟然开口直接拒绝了此事,想了想,还是交代人一番准备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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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说这三皇子好端端的怎的让圣上下旨赐婚了呢,奴婢倒是也没觉着小姐与三皇子有何交情的。”瑾七不明白,可不代表李初喜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