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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我近日里听有传闻,陈家上次在珍宝会买下来的九龙戏珠图暗藏藏宝图,如今消息传开,启州城里出现了许多江湖人士。”李初喜来给夏老夫人请安,说道几句话下来,将此事也顺口说了说。

夏老夫人一早便听说了此事,暗中也派了人去盯着陈家,到底也是不明白陈家为何要用这种传闻来吸引众多江湖人士。

九龙戏珠图,在珍宝会上人人都知是陈家买了下来,这消息无疑也是从陈家散发出去的,但外面的知不知这点倒是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样一来,对陈家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夏老夫人心里也是心存疑惑,却也没想明白陈家究竟想做什么。

“九龙戏珠图不过只是出自一位画技师傅的手中之物罢了,何来藏宝图,不过是外面的人一派胡言。”夏老夫人顺口应了一句,李初喜即便知道九龙戏珠图是夏家的东西,却也没开口问道,听了这话,倒是将此事揭了过去,道。“过两日就是外祖母的大寿,到时候上门的宾客也不少,我倒是也想替外祖母操心,倒是二舅母熟稔我也帮衬不上。”

说到大寿,兴许是这几日大寿,夏老夫人心思也极好,常年在外经商的两位儿子带着家眷也都回了来,夏老夫人也想着,五姑娘夏茗悠与四姑娘夏子鸢的婚事,两人如今都已经及笄,夏子鸢与夏茗悠是同年,不过是大了几个月罢了。

这一想到夏子鸢与夏茗悠,李初喜与她们也是同年,比夏子鸢小了个把月,却比夏茗悠大了几个月,如今都到了嫁人的年纪。

当初,夏老夫人没能做主了自己最为疼爱的闺女婚事,也正是李初喜的生母,当初不顾一切去了侯府,如今李初喜到了嫁人的年岁,夏老夫人却是想着给她找个如意郎君,万万不能再像她生母一样,嫁进那些勾心斗角的名门望族。

“初喜,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等外祖母大寿那一日,你也仔细瞧瞧。”夏老夫人说着,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李初喜,李初喜微微一愣,疑惑道。“外祖母让初喜瞧什么呢?”

“自然是让你瞧瞧那些才子郎俊,若是你瞧得上,便将婚事定下来,如今晴安早去了,作为外祖母,自然也得为你的婚事操心着。”夏老夫人一提起夏晴安心里便是一梗,似是说的累了,身边的妈妈扶着她朝内里走去,李初喜站起身道。“外祖母好生歇息,过去的事儿也权当过去了,人固有一死,人死不能复生。”

夏老夫人何尝不明白这点,可一想到李初喜的婚事,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当年的事也不知道是她做的对还是不对,现在想替初喜做主,心里的梗便是当年阻止了晴安嫁去侯府的事,正是因晴安进了侯府才断绝了关系。

这夏老夫人既然开口说李初喜的婚事,对此事也是极为认真,可李初喜却并未当真,此事也当是夏老夫人随口一说罢了。

她如今哪里还想着婚事,陈家一日不倒,她便一日不得安生,在启州,陈家暗中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一想到陈家,李初喜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随后回到院子叫上瑾七便出了门,瑾七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这两日就是夏老夫人的大寿了,按理说都没什么该往外跑的事儿。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瑾七忍了半响才开口问道,李初喜知晓她会开口问。“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些赌坊的人要将一姑娘拉去抵债之事?”

瑾七点了点头。“奴婢记得,难道小姐是要去赌坊?”

“自然不是去赌坊,那些人究竟是不是赌坊的人都不得而知,去赌坊也未必找得到人。”说罢,接着道。“你应当也记得,那姑娘说起自家大哥,本是在城南绸缎铺子给李掌柜家做账房的。”

瑾七微微颔首,却也没明白自家小姐想说的是何意思。

“前日我便让君无双去查了一下,这李掌柜就是咱们在漕帮所见到的李老板手底下做事的掌柜,而城南绸缎铺子也是李老板的生意,城南的铺子几乎都是陈家的,这李老板的铺子在城南安然无恙,与陈家的关系可见不一般。”

听完这些话,瑾七心里就更疑惑了。“那咱们去找那姑娘也帮衬不上,这事儿不是与咱们也并无干系呢?”

“此事与漕帮有关系,我与漕帮帮主如沁姑娘如今是朋友,相识一番,再说陈家与李老板暗中勾结,又怎么能没干系?”说罢,李初喜便皱起了眉头,那个叫赵老三的男子在绸缎铺子做账房,如今还不知道人在哪,她想,若不是其中让李老板为之忌惮的事,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人?

李初喜的话让瑾七听了也觉得甚是有道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再开口,等到了那叫鱼儿姑娘的家中之时,母女俩倒是在,可屋内张灯结彩不说,堂屋之中更是还有不少贺礼。

母女俩见着是李初喜来了,面上多少有些尴尬,道。“原来是恩人,快请坐。”大娘说着,又让鱼儿去倒茶水过来。

李初喜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我此番前来,正是想打听一下鱼儿姑娘的大哥可是回来了,我这找他有些事儿。”

一听李初喜是来找赵老三的,赵大娘脸上微微一变,讪笑道。“我家儿至今未归,也不知晓这不孝子去了什么地方,恩人找我儿可是有事?”

“倒是没别的事,就是想打听打听赌坊的事儿。”说罢又瞧了屋内一眼,不觉笑道。“瞧着大娘屋里是要办喜事呢?”

“可不是,鱼儿年岁不小了,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便说了一门亲事,今日便是来刚下了聘礼。”赵大娘说完这话,鱼儿姑娘从厨房内出了来,端着茶水上了桌,明明是大喜事,鱼儿姑娘面上却没半点高兴,眼里泛着一丝丝的雾气,连瑾七都瞧得出此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