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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也没想到,这个漕帮的的当家是女子不说,还是个如此豪迈的女子,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是漕帮的人将她绑了过来,但毕竟没受伤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至于那五千两…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将你绑了过来,赎金还是要的,咱们就事论事。”如沁说着从瑾七手里去拿那五千两银票,瑾七拽在手里有些舍不得,不时的看向了自家小姐,眼里满满的都是肉疼,这可是五千两,再说,虽是从无双大哥那里拿的,可日后还不是得让小姐还上。

如沁见瑾七迟迟不撒手,忍不住咬了咬牙,却又不敢用力生怕将银票给撕坏了,不禁道。“好大胆的丫鬟,连你家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可我小姐没说话呀,她这会脑子糊涂着,昨儿夜里又是宿醉了一宿,说什么都听不明白呢,既然帮主与我家小姐是结交为朋友,这绑人的事儿权当过去了,至于五千两,若是帮主收了可是让人心思不好。”瑾七说着又将银票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如何不好,赎金的事是没结交之前说定的,自然得说到做到,难道你想让本帮主做个言而无信的人?”说完又见银票的一角拉到自己面前来。

两人面对面对视着,眼中含着火花,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成了火药味,李初喜昨日太过高兴,竟也是不管不顾的宿醉了一宿,现下人是醒来了,出神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着吭声,这会瞧着两人为了五千两银票拉扯来拉扯去的,定定的看了好一会。

“行了,都别闹了,先说点正经事。”李初喜回过神来,打住了两人的拉锯,瑾七撇了撇嘴,看向了自家小姐,不乐意道。“小姐,既然你们都已经成了朋友,哪有朋友从朋友手里挖银子的,这五千两是不是不用给了?”

听了这话,如沁便道。“为何不用给,公是公私是私,本帮主可是公私分明的人。”说罢也看向了李初喜,抬了抬下巴,道。“四儿你说是不是?”

李初喜见如沁跟瑾七杠上了,不觉揉了揉额头,宿醉的后果便是一觉醒来脑子不是脑子。“小七,五千两给如沁,权当是见面礼。”

瑾七一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这见面礼未免也太贵了些。”虽是这般说,还是听话的松了手,如沁将银票一把拿了过来塞进怀里,朝瑾七挤眉弄眼好不得意,瑾七闷哼一声也没再多嘴。

闹了一会如沁也不再闹了,朝李初喜道。“四儿要说何事?”

“关于陈家的事,当然也是漕帮的事。”李初喜一觉醒来便是想着此事,正打算说说自己想问的事儿,外面便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浑身脏乱不堪,脸上也带着伤,身上染了不少血迹。

一见此人,如沁顿时站起身向前走去扶了进来的男子一把,道。“石头,这是怎么了,出事了?”

被称为石头的男子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痛苦之色,抓着如沁的胳膊使着大劲,道。“帮主,不好了,昨日夜里三哥带着人在码头帮人出货,送人出启州河,结果在半道上被人给埋伏了,三哥为了让我逃出来,一人迎敌,现在如何一概不知,还有其他的兄弟除了我没一个人逃出来。”说着,双眼带着恨意和痛苦看向了如沁。

此话一说完,如沁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三哥和兄弟们…”说着,突然浑身一软,伸手扶住了桌面,咬了咬牙。“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在西运河三里水路过后港子口那块,港子口过道窄靠岸近,就有人埋伏在岸边上,这次的顾主货物多,都是出往朱南国的走的水路,也是咱们漕帮的老熟人了,如今货物被劫,兄弟…”

“石头,你先去找大夫给你瞧瞧,我这就带人去港子口那边。”说完便直接跑出了院子外,李初喜见此也站起身跟了出去,瑾七一看也一块跟上,李初喜扭头便朝她道。“你别跟过去了,将这男子好生照看。”

“可是…”瑾七一听石头说死了很多人,又怎能让自家小姐去那等危险的地方。“小姐,你还是别去了。”

“怕甚,你好好在这待着。”说完便去追如沁,她的功夫正想找人试试,即便一直练,若是找不到人出手练了也不知道何时能用上。

瑾七还想说什么,李初喜已经消失了身影,不得已只得带着石头去找大夫,索性这漕帮什么都有,一两个大夫还是少不了。

李初喜找到如沁时,如沁已经带上了漕帮内身手不错兄弟一同去港子口,见她也来了,不觉道。“四儿,这是漕帮的事,你大可不必一块去。”

“既然结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何不必。”说完一跃上马,如沁不禁心里一暖微微颔首也应了下来,随后跳上马直接朝西码头赶去。

如沁带了三四十号人,一听说出事了马不停蹄的赶,可这都是昨儿晚上的事,到现在才知道,想来是漕帮越来越不景气后,许多人都闲散了,只守着一个码头能出什么事。

之前漕帮帮人出货走水路甚少有人有那般大的胆子,如今出一次货带的人也比以往多的十几个,可这次对方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只知道兄弟们都没活下来。到底是谁,跟他们漕帮这么过不去。

“你说,这事是不是跟陈家有关?”李初喜昨日听了如沁说的那些,如今一出事最先想到的便是陈家,若真是陈家,这陈家是想将整个漕帮逼上梁山,如此一来,陈家的打算便是让整个漕帮散了去,若是一日不散便一日做不了生意。

“我的确也是这般猜想,可漕帮历来树敌不少,不过是碍于漕帮势力大只能忍着罢了,如今漕帮大不如从前,可以说是没落了,受到那些来路不明的敌人埋伏也是常有的事,世道便是如此,人走茶凉也不过如此,之前漕帮的生意到如今也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