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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提气,若是不明白,你这轻功怕是学不成了。”李初喜明明找着了一丝敲门,却在睡一觉过后醒来忘的一干二净。

这不一大早起来,君无奕便成为了一个严师,虽说平日里有些放荡不羁,但在教徒弟时却严肃极致。

以至于,李初喜尽管想开口说话却也不得不闭嘴。可说道提气,李初喜不管如何都没办法让自己浑身轻便。

一早过去,李初喜有些乏力,君无奕无奈,只能用自身的内里渡入给李初喜,顿时让李初喜浑身一轻,步子慢慢的快了起来,随着离开地面时,不觉有些惊讶。

李初喜也会一些功夫,在感受到这般奇妙之后,看到前面树,便足提一气快速往上飞,原本就要落在树枝上,却差了一拳的距离,李初喜整个人顿时往下掉。

“小心。”君无奕大喝一声,立刻飞身前去接住了李初喜,李初喜吓的惊魂未定,神情木讷。君无奕抱着人稳当的落在地上,道。“不要太过心急,我只不过是让你试试提气罢了。”

李初喜反应过来推开了君无奕,道。“我可没心急,也不知晓是谁一早便让人提气,脸色臭的很。”这话一说完,君无奕倒是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怎么,你反而怪起我来了,

是谁说要学功夫?”

说罢又接着道。“若不好生指点,又怎么能让你这猪脑开窍。”

这话说的李初喜可就不乐意了。“君某人,猪脑说谁呢?”

“当然是猪脑是说你。”君无奕说完这话,顿时一愣,反应过来时,李初喜脸上带狡黠的笑意。“是是是。”说罢,一早添堵的心思也痛快无比。

可怜的瑾七依旧在扎马步,前两日扎马步,双腿都直不起,今日倒是好得多,许是有些习性了,总觉得走路时比先前好得多,又快又稳。

到了夜里,瑾七也没闲着,梦中男喃喃呓语,双腿依旧摆着马步的姿势,与她同床的李初喜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一向不知道瑾七竟如此可爱。

在月山村待了将近十日,李初喜的去轻功说长进倒也有些长进,不过在君无奕看来当初认为李初喜有天赋才收了她这个徒弟,眼下却是没见着半点天赋。

心里的后悔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传出去他的徒弟连轻功都学不会,他这个万剑楼的楼主威名可真是丢了一半了。

而怜儿每日大午时分照例送来糕点,李初喜当初是为了为难她,却是自己自作自受,每日都吃着花样不变的糕点,早就吃腻味了,却也不得不吃下去。

竟因为不想再吃这糕点而提出该去启州,当然这仅仅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她想去启州,也想去打听打听启州陈家。

入夜,瑾七今日还未合眼,不禁想到了侯府,道。“小姐,可是得捎了书信回去,这出门好些日子了,府里的人怕是已经着急的很。”

李初喜先前便考虑过这事儿,后便想想想,若是没估算错,侯府内还有李秋萱的人,若是捎了书信回去,怕是会来寻找她的踪迹。

想了想,又是翻个身,但若不捎书信回去,祖母怕是着急了罢,三哥和爹一定也在派人寻她。想到这,便想到了南离尘,他若是见着她不见了,可也打发了去找她呢?

她虽上一世和南离尘成亲,两人恩爱有加,却在这一世她与南离尘的缘还没能真正的介入,若是在她不在时,那些女子趁机而入又该如何是好。

越是想到这,李初喜心里越是纠结,到底是该不该捎书信回去,好歹也得让人知晓她平安无事。

“小姐?”瑾七见李初喜翻来覆去的,不觉道。“奴婢见着君公子能唤来信鸽,昨日还见着他收到了信儿。”说罢,接着道。“不如让君公子帮衬一番?”

李初喜若是想找君无奕帮衬也早该开了这个口,正是因为她想着究竟要不要送了书信回去。听了这话,便道。“这不过是小事,不必相求于人。歇了罢,适合不早了,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说完,李初喜便没再开口,待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瑾七这才闭上眼睡觉。

怜儿听说第二日君无奕便要离开月牙村,想到是带着李初喜一同而行,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到了后半夜却起了身。

李初喜与瑾七两人早早的睡着,白日里为了练功夫,更是累不可支,这会两人睡的正熟。

而君无奕到入夜便没回院子,走之前与李初喜大莫的说了一声,半夜三更一个人影悄声悄声的出现在院子中。

直接进入了主屋内,见着床上的人,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快速刺了下去,而当她刺下去并没听到刺进人身上的声音,而是一阵软绵绵。

“很奇怪是吗?”黑暗中响起声音,随着屋内的油灯亮了起来,瑾七手中拿这油灯,李初喜便坐在一旁。

怜儿却不知道她们是何时进来的,李初喜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笑道。“似乎晚饭时

分说起要离了月山村时就预料到,是以,今夜我主仆二人并未睡在主屋。”

好几日都是瑾七来主屋睡着陪李初喜,而今夜李初喜便去了偏屋与瑾七住着。

而床上的被褥也是她事先放好的,她们进来不让怜儿发觉也实属正常,这阵子可当真没白练。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李初喜就想不明白,女子怎能如此为了对待无辜之人。

李初喜自认为从一开始她来月山村就没得罪过怜儿,若不是她事先偷袭她,又对瑾七下手,她也不至于闲的没事干来针对怜儿。

“哼,你少装出一副心善的模样。”怜儿说着,手里的匕首一直没放,原本出挑的容貌却是让人看的有些扭曲。“君哥哥一向未带女子来过月山村,你可真是占了个大便宜还卖乖,今日若不除掉你,我心难安。”

“哦?”李初喜皱着眉头,道。“区区一个我便能让你心难安,恐怕你也太过慌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