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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姨娘搬进了主院内,李初喜一交代的事儿就得立即去做,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傅姨娘便成

了主院的人。

而别院的那些姨娘们个个的急红了眼,平日里见着那傅姨娘本本分分的,倒是没想到心思可好,暗地里讨了四小姐的欢心。

傅姨娘住进了侯爷住的院子,将人安置好了后,李初喜又让人回去拿早早备好的物什过来。

“姨娘,这些是初喜送你的,你可别嫌。”

听了这话,傅姨娘看了一眼李初喜打开了的盒子,见着里面都是成堆的玉镯、朱钗、珍珠金叶子等,顿时道。“四小姐,这万万不可,物什太贵重,妾身不能收。”

“贵重甚,再贵重也比不得姨娘在侯府这些年,这些都是应当的,若是姨娘不收又岂能好?”李初喜查过这傅姨娘的家世背景,她原本出身书香门第,可也仅仅是书香第,当年家道中落险些被人所害,之后被侯爷所救。

这也难怪,傅姨娘身上透着温和的确是有些书气。

“姨娘你便收着罢,四小姐为姨娘这般费心,姨娘不收着也是拒了四小姐的好意。”月牙在旁提醒了她一句。

傅姨娘点了点头。“可妾身却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物什。”想着看到手腕上的镯子,是个上等的翡翠,乃是她娘当年传给她的,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脱了下来。

“姨娘不必介怀,都是自家人,正是知晓姨娘如此,初喜才送这些给姨娘。”说完接着又道。“既然在主院这边自不能像在别院一样,该有得该备的也是得备着。”李初喜心里明白,傅姨娘在侯府无依无靠就只有个丫鬟,在别院内出了吃穿用度倒也花销不上。

她当年成为姨娘身无一物,手里也不过是几样首饰罢了,怕是当年腹中胎儿没了,先前侯爷给的也都搭了进去。

这番话说的在理,傅姨娘想说什么却不能了。

李初喜见着时候不早了,便与傅姨娘说起了午膳一时,聊起了府里的事儿又说道了在外的见闻,傅姨娘性子淡然也忍不住被李初喜逗的发笑。

过了一会,瑾七便进了来,道。“小姐,方才偏院那边的青儿来了。”

“哦?可是有事儿?”

“先是问道了侯爷可是在府中,后边说道今日也是陈姨娘的生辰。”瑾七说着看了一眼傅

姨娘。

傅姨娘听了陈姨娘三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刚巧被李初喜收进眼底。“今日本是想着让爹与傅姨娘过个生辰,陈姨娘那边昨日便做了安排,青儿可是还在外边?”

“人已经打发回去了。”

“罢了。”

傅姨娘听了这话,便道。“如是不提起妾身也险些忘了,本身与陈姨娘同一日是生辰,若不然便一块过罢?”

李初喜等的就是傅姨娘这句话,而傅姨娘虽不与人争斗,可心里却是跟个明镜似的,要说这四小姐的这般打算究竟是为何她不得而知,却对她并没坏处。

“也罢,我这就交代一声,姨娘先好生歇着,一会便打发人来捎话。”李初喜说完便带着瑾七回了去。

待人一走,月牙这才道。“四小姐的目的也并非简单,明摆着是想要拉拢了姨娘,不知晓是为了甚。”若说要利用她家姨娘,又何有可利用的呢?

作为侯府的四小姐,那陈姨娘都被打发去了偏院自是厉害的很。

傅姨娘脸上的淡笑早已消失不见。“四小姐怕是知晓些事儿罢了,若是她此番举动是为了帮衬我,日后我也得必须回报了她才是。”她即便知晓当年对她腹中胎儿下手的人是谁,却拿那人没有丝毫办法,如今四小姐既想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又何妨不接受?

更何况,这般算来占了便宜的可是她而并非四小姐。

“以四小姐的地位,想让姨娘帮衬的事儿怕也并非大事。”姨娘没身份没地位,能帮衬得上何事?

至于这,月牙不知,傅姨娘亦是不知。

李初喜回到院子后,瑾七将青儿后面与她说的话都说了个明白,听了这话,不觉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李秋萱的人竟在府里?”

瑾七点了点头“小姐,现下该如何是好?”这墨香怕是留不得了。

“不着急,若是着急了反而打草惊蛇,就先看看李秋萱到底有何能耐。”李初喜明白李秋萱就是萱妃,虽她没能来侯府,却能无声无息的将人安插在侯府内。

可见她的心思也见长了不少。

青儿回去偏院,与陈姨娘说道今日侯爷并未出府,将瑾七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着。

陈姨娘听了自是高兴,原本的不耐又好了不少。可她却没想到,等来的不仅仅有侯爷,还有李初喜,更有一个不速之客那便是傅姨娘。若说她见到侯爷高兴摆在脸上,见到另外俩人那点高兴劲瞬间荡然无存。

李初喜见到陈姨娘那张脸上的变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要的便是如此。

“芸儿见过姐姐,许久没见着,姐姐依旧如当初那般风华绝代。”

听了这话陈姨娘也依旧高兴不起来,若不是碍于侯爷在场,怕是早就开口赶人。

“姐姐的生辰与芸儿的生辰在同一日,这么些年没见着,姐姐怕是也忘了这事儿了罢。”说着面上带着笑意。“既是同一日,芸儿便想着与姐姐一块而过了,如今芸儿来了主院离姐

姐又是近着,姐妹二人总算聚上了一聚。”

傅姨娘这话说的直刷刷的打了陈姨娘的脸,陈姨娘别的没听着,倒是听着了傅姨娘来了主院,这话气的陈姨娘面色泛起了红晕。

好啊,可当真是好!

陈姨娘听完这些话,顿时看向了李初喜,李初喜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陈姨娘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陈姨娘喜着清净不愿人多?”

“今日是你生辰,知晓你这阵子过惯了清净日子,既是生辰便是大好日子,总该高兴才是。”一旁的侯爷总算开了口。

陈姨娘听了这些话,咬了咬银牙,扯出僵硬的笑意道。“自是高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