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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萱话中有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除了当今圣上便是圣上的大臣们,其中不缺文武双全的人才,偏偏最为出名的就是襄王。

她并不蠢,可不会明目张胆的将琉璃公主弄进这后宫之中,且,这里的女子皆是后宫之人,即便不受宠,可也不愿再多一个‘玉妃’娘娘。

玉妃觉得这萱妃的话中有话,倒是并未说什么,琉璃公主一听,笑道。“儿女情长不过是随缘之事。”

琉璃公主此次来淮国,并非是为了寻得如意郎君,而是下嫁来淮国。

偏偏她不想进这异国的后宫大院,只想寻得一人相守白头,可惜,那不过是小人书里所写的段子罢了。

天下间的男子,又有谁不是三妻四妾,她虽贵为天竺国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公主,却还是迎来了这一日。

琉璃似不愿再多说下去,吃了半饱过后,这才朝玉妃道。“琉璃听说,玉妃娘娘有一成名舞,舞姿犹如天仙,琉璃自幼对舞便如同痴子,今日斗胆想请玉妃娘娘舞一曲,不知娘娘可能应了琉璃呢?”

说着,琉璃那双琥珀般的眸子中闪着笑意,让人看不出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妃当初进宫的确是舞过一曲,舞的便是淮国内有名的舞,叫君子归来。

这舞的来源相传是许多年前一个女子,为了等待归家的夫君而作,其中表达了送君千里等君千日,却等到了白头也未曾见君子归来。

舞虽简单,但若是能舞出其中的精髓难上加难,并非人人能做到。

玉妃似乎早就料定琉璃公主会有次一说,正打算开口说话,琉璃公主接着道。“琉璃这两日也叫了舞姬跳了几遍,跟着也一同学了一日半日,不如琉璃与玉妃娘娘一同上台,不知可好?”

“既然琉璃公主想共舞,也并非不行。”说罢,便让人去准备一番。“待本宫换身衣裳。”

琉璃公主嘴角带着笑意,随后站起身上了台子。

说起舞,刘秋香十五及笄那年,一举成名成了平成第一才女,并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是当年女红绣出了一副图,另者,便是这一舞成名。

李秋萱见琉璃要跳那君子归来,在宫内也听说了玉妃当初进宫时舞了君子归来,自然她也想要一同跳。

李秋萱自信不输他人,见琉璃公主上了台,便也跟着走了上去。“萱儿也曾学过这君子归来的舞,不知琉璃公主可介意萱儿一同共舞?”

李初喜看李秋萱上台,丝毫没觉得惊讶,陈姨娘当年出身也是庶女,练的一身舞技,若不然爹也不会宠了她那么些年,然而,李秋萱作为庶女出身,这舞技却是必不可少。

“不知四小姐可是会舞这君子归来?”玉华公主坐着除了吃些菜肴,却也觉得无聊至极,见李初喜看向了台上,忍不住开口一问。

李初喜摇了摇头,让瑾七替自己倒了一杯好酒,拿在手里轻抿,道。“民女并不会舞。”

“本公主也不会,自幼没人教导,如今想要学起来,却也难了。”玉华公主说着,看了看李初喜,拿着手帕的手心内有些细汗,道。“四小姐家中的三哥,可是跟随在七皇叔身边的?”

“三哥有得一身好武艺,往日爱游山玩水,腻乎了便定了心思跟随着襄王爷左右。”对于玉华公主问道自己的三哥,李初喜也并未察觉到异样。

等玉妃换了一身舞衣出来,上台后,三个容貌不分上下却各有千秋的女子在上,台下众人忍不住有些唏嘘。

而琉璃公主对李秋萱上来一同共舞有些不悦,却也没拒绝,待玉妃来,琴瑟之音响起,三人如同一致的动作丝丝入扣,犹如一只飞舞飞蝴蝶。

看到这,原本还觉得无聊至极的玉华公主倒也安分了心思,李初喜也是看的出神。

“没想到,这青丘国的萱妃也会咱们淮国的君子归来。”

“不说这青丘国的萱妃,琉璃公主是天竺国的,天竺离我们淮国据说是甚远,这琉璃公主果真是舞的极好。”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也忍不住评头论足一番。

而就在最后一步,遥遥无期时,李秋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人踩住,不禁有力一扯,原本做最后一个飞舞的琉璃公主,正巧站在台子的边缘。

大家正看的出神,突然一来的一幕将众人吓的迟迟没回过神。

只见青丘国的萱妃将琉璃公主推了一把,琉璃公主直接往高高的台上掉下去。

就在此时,众人惊叫中,一个黄色的身影快速的飞身倒台子旁,将琉璃公主接抱在怀里,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而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的玉妃这才发觉了异样,当她看着台下承安帝怀着抱着琉璃公主,琉璃公主瑟瑟发抖的依偎在圣上怀中时,当下心里一紧。

李秋萱更是有些惊慌失措,明明琉璃公主站的好好,又怎么会往台下掉?

这边的众人惊吓未定,而一直注意着台上的李初喜却是看的真真切切,心里虽疑惑,却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看来是有一出好戏。

琉璃公主依偎在承安帝怀中,琥珀般的眼眸中积满了泪花,娇柔的身子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惊吓的不轻。

“见过皇上。”

众人回过神来,这才行礼。

承安帝眼下可没功夫搭理,连忙柔声问着怀中的佳人。“可有伤着哪里?”

琉璃公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委屈,扭头看了看还呆愣在台上的李秋萱,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这青丘国的萱妃甚是碍事,险些坏了她的大事,好在并不坏,不过是可惜了这个机会。

承安帝真是得知今夜御花园有佳人舞曲才前来看看,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事。

顺着琉璃公主的视线看去,见到台上的李秋萱时,脸上带着不悦。

“圣上,琉璃方才不过是不当心才摔了下来,并非是有人推了琉璃。”说罢,伸手抱紧了承安帝高大伟岸的身躯。

佳人在怀,承安帝又正值壮年,岂能不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