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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使节面带恭敬看着李初喜,道。“不知这位小姐是如何看出这题的关键所在。”使节好奇,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初喜听了这话,笑了笑。“从使节大人,命人将东西抬进来便已有些注意,先不说木箱子究竟能不能装下黄金万两,若是真装的黄金万两,以那些人的身形以及力度来看,也得费不少力度,可他们进来之时,脚步轻面色不想受着重力。”

说到这,在场的人嘘了一口气,这般说来,他们倒是也想起了当时抬着箱子进来的那些人,身形并不算粗狂,想想也的确如此。

随后李初喜接着道。“如此之外,木箱子放下之时应当显得格外重,落地即便再轻也有沉闷之音,偏偏是拿得起放得下自然不用。

且不说这些,据我所知,天竺国的黄金大小与我淮国并不相同,形状可还是要大上一两分。是以,这木箱子更装不下黄金万两。”

说完这些,李初喜轻笑一声。“使节将箱子内放下写有黄金万两的纸张,这题一破,那黄金万两的字的确也成了破箱子的人之物,使节自然也并非是在说谎。”

“哈哈哈,在下可是佩服。”使节豪爽的大笑道。“这题既然被小姐所解,在下从天竺带来了天竺在有的东西。”说完,命人拿了一个锦盒过来,随后将锦盒一打开,里面躺着一颗璀璨的珠子,珠子不过两个拇指大小,珠子里面如同璀璨的夜空般,顿时吸引了李初喜的好奇。“这是?”

“这是我天竺琉璃珠,仅此一颗,在下便将它送给小姐。”使节脸上带着诚意,并无虚假。

李初喜见此,自然收了下来,道。“那便就多谢使节了。”

说罢便回到了席间,使节多看了李初喜两眼,随后朝承安帝行礼道。“淮国人才济济,下官这还有另外两道题,还请圣上允准。”

“准了!”承安帝心思大好,自然允了。

李秋萱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看李初喜出丑,却没想到她竟然解了那道题,可恶,不仅解了题,使节还送了那般贵重的东西给她。

想到这,双眸顿时充满了怒火,坐在一旁喝酒的青丘国的王,见她面色不好,道。“爱妃可是身子不适?”

李秋萱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怒意,娇嗔着。“王,萱儿无碍,不过是刚才多喝了两杯有些酒劲。”

青丘王点了点头,便没再多问。

“这珠子可真好看。”

“四小姐可真是好福气,我也曾听说过天竺的琉璃珠,没想到这般轻而易举就送给了四小姐。”

坐在一旁的世家女眷个个看向了李初喜,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

李初喜到是将视线看向了李秋萱,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李秋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被挑了起来,奈何这场合容不得她发作。

看李秋萱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样,李初喜心里乐开了花,她就喜欢将自己的乐趣放在李秋萱的痛苦之上,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前世受过的蚀骨之痛得到慰藉。

使节并未开口说第二题是什么,只是命人搬来了书案拿来了笔墨,书案上摊开了一张宽大的宣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一滩墨迹,正在宣纸中央。

过后,这才开口道。“第二题,便是以才出题,若是有人能在这纸张上面画一副春季春色之图,并能题诗词便算解。”

画幅春色之图并不难,题诗词也如此,可那纸张上面染了一块大滩的墨迹,这纸张也算是毁了一半。

在场的才子不少,听了这话后,便思忖了起来。

而李秋萱眉头一挑,大声道。“既然四小姐能解了上一题,那这道题,不如也由四小姐来解如何?”

此话一出,李初喜倒是没反应,她似乎早就料定李秋萱会这般说,毕竟上一题没整到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坐在另一边的南离尘,手中拿着酒杯,听了这话往李秋萱那边看了一眼,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悦,随后将视线投像了李初喜。

李秋萱这话一说完,使节倒是对李初喜甚是感兴趣,而在场的人似乎也看出了这青丘国的萱妃似是有意针对侯府四小姐,却也不知两人是否有何瓜葛。

承安帝有些不悦,不说李初喜已解了上一题,这一题将在场的才子都难上了一番,一个闺中女子又如何能解!

因李秋萱是青丘国的萱妃,承安帝便开口道。“清国侯府的四小姐,可是能再解了此题?”

听了这话,李初喜站起身行礼道。“回圣上,小女才学疏浅,即便能解,怕是也难登大堂之雅。”

这话的意思是,她能解,只不过不乐意罢了。

不等承安帝说话,李秋萱冷哼一声。“依我看,四小姐怕是解不出罢了!”

李初喜何尝不知李秋萱这是为了激她,可惜,这回她偏偏并不想如她所愿。“小女并非解不出,在场的才子众多,何须小女来解,既然萱妃娘娘如此说,想必萱妃娘娘心中已是对此题有了解法,不如萱妃娘娘给人露一手可好?”

李秋萱在侯府时的确学过一些,可宠爱让她并没长进,反而养出了虚荣心,李初喜的一番话,直接堵了李秋萱。

这话说完,承安帝似乎乐见其成,朝李秋萱道。“青丘萱妃才貌双全,既然有了解法,不如将此题解了。”

李秋萱一愣,顿时面色青红一片,看的李初喜极力忍着笑意,青丘王见此便道。“爱妃不胜酒力,来人,将萱妃送回去歇息。”

青丘王既然开了口,旁人也不好阻拦,李秋萱并非想回,可若是不回便只能出糗,不过一会,宫女便将李秋萱搀扶着离开了正殿。

玉妃见李秋萱离开了正殿,昨日本说萱妃与四小姐题字一事,也只得作罢,随后朝身边的宫女示意,宫女便离开了正殿。

李秋萱一走,李初喜倒是显得有些无趣,迟迟未出现的天竺第一美女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