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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四哥,四哥也不曾邀我出去。

雅雅前两天不小心把脚崴了,今天缺人手,我得跳两场。

一场结束,我到化妆间换服装,补妆。放下粉饼,抬头,镜子里居然是阿灿,“阿灿!”我转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给。”阿灿在桌上放下杯子,“果茶。”

“谢谢。”我喝了一口,嗯,温度刚刚好。

“路过就过来玩一下。”阿灿看着我补口红。

补好妆,我起身,“好了,差不多该我出场了,拜拜。”

“嗯。”

我心有余悸的出了化妆间,自从上次阿灿向我表明心被拒绝后,即使没课他也会三天两头跑来丽人行瞎逛。还好,我舞学的也差不多,用不着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就算有新的舞需要学习时,也是大家在一起。

其实,在丽人行,让我感觉比较舒服的就是练舞和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

虽然练舞的时候累,但是换来了表演时的万众瞩目,换来了小片刻的安宁,也就这一刻,不用看人脸色行事,同时也不被打扰。

当伴奏结束前,这一刻都是属于我的时间。只是,一支舞的时间很短很短。

一曲结束,灯光暗下,随着幕布的降落,我又一次离开这个舞台,换个妆,穿上旗袍,又继续做我的陪酒女。

以前被揩油,会觉得恶心,会反抗,会惹得客人不开心,紧接着会各种不顺。而如今,被摸了还能强忍住心底的恶心,把手里掺了精液的酒面不改色的给喝了。

呵,看来,时间长了,我果真是被麻痹了。虽了无牵挂,却不敢去死,唯有醉生梦死罢了。

转了一桌出来,冰姐告诉我有客人出双倍价钱点我。问是谁,她说,不清楚,不过看着面熟。

我把裙子往下扯了扯,上了一层楼,来到包厢门口,推开门进入。一看有点懵了,是那个混道上的东北大汉。“哟,斐老板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包厢就斐老板和一个陪酒女,陪酒女半倚着他,而他一只手还在她裙底游走。没看到有其他人,但是一看桌子一片狼藉,应该是有朋友一起玩,只不过他们先走了。

我很干脆的把酒喝完,还把杯子倒过来以示诚意。我没敢坐过去,就这么站着。

这坨死胖子今天来还专门点我,八成是来报仇的。突然好希望四哥能出现,每次遇险都是他帮我化解。只是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不能那么幸运的被天神眷顾。

“坐过来。”姓斐的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普通话命令我。

我听话的坐到他旁边。

“过来点。”

我听言又挪过去一点。心里担心他把另一个陪酒女赶出去,那我可就真叫天不灵叫地不灵了。

姓斐的推开那女的,伸手一把把我揽进怀里,“小辣椒今天还挺乖的嘛。是不是被妈妈调教好了?”说着并作势要吻我。我一偏头,他只亲到我的脸颊。

“哟,看来不是啊。”听声音,他居然没生气。看我拒绝,他也不恼,顺势亲吻我的锁骨。

越来越往下,隔着衣服亲吻我的胸部,还咬了一口。

“嘶~”冷不丁的被咬,还挺疼,你他娘的属狗的啊。

他的手也没闲着,从膝盖一直往上摸,我两只手也没拦得住,越来越往上,我惊的直说:“斐老板,我不出台,你知道的。”边说还边往后面挪。

这话他肯定不爱听啊,但是我真的不出台,谁不知道啊。尤其是还跟四哥有了合同。他果真怒了,一手紧紧捏着我的下巴,真是狗娘养的,比被他咬还疼。特么的,多大劲啊,吃什么长的。

我没说话,不眨眼的瞪着他。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是,我是打不过你,即使我求救,待救兵到之前,必定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道门出去,即便如此,气场上也不能向你低头。

“来吧,给爷吹个箫,爷不缺钱,做的好,加倍赏。”他放开我,拿了支烟,那陪酒女也是有眼色的,马上给他点火。

见我无动于衷,他强行拉扯我,我跪在地上,面向他,他利索地把裤子给解开。

什么鬼,给你吹箫?是,我是给人做过,虽然还是恶心,但是也忍了,可是,给你做忍不了。

我被他按着头,我使劲反抗,还是碰到了那个丑陋的东西。一时间干呕不止。

看到我这么反感,他一脚把我踹开,“砰……”后背撞到了桌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理石,疼的我面目扭曲。

这样还只是刚开始,他站起来,顺起一酒瓶就朝我砸来,我躲开了,但是碎片溅了一身。

那陪酒女早被吓的蹲在角落,他拿起酒瓶还想再砸,我趁机爬起来,冲去开门想逃离这里。门开了一半被他一把扯住头发,整个人被拉回去摔倒在地上。

我得想办法撑住,一定会有人来的。刚才开门的一瞬间,守在门口的少爷看见了我,我一身狼狈,他应该去喊人了。

“不乐意是吧。”说着“啪”又砸一个酒瓶。

“你不就是乡下来的,不就是脸蛋干净点,怎么就特么那么多人护着你。”没搞懂他说的什么,怒急了的他双手一把扫了桌面上的东西。

稀里哗啦,酒瓶,酒杯,果盘都摔了一地。

我努力遮住脸,不出台的我就靠脸吃饭了,可不能毁。

正当他要冲过来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来人是叶子姐和阿灿,还有四个保镖。

其实我被吓懵了,听不清叶子姐和他说的什么,阿灿一把拽起我,“还能走吗?”

“嗯。”我在阿灿的搀扶下离开这里。

阿灿把我送回房间,喊来人帮我处理伤口。这时才发觉有多疼,因为是玻璃,必须用双氧水消毒。伤口不大,都是细小的口子。

处理好手上,要处理腿上时,阿灿告别离开了。

手臂和手背上伤的最重的,还好脸没毁。我挺直腰,“嘶~”倒吸一口凉气,不,最疼的应该是胸口,被踹的那里已经淤青了。

呸,畜生,吃狗粮长的啊!疼死我了,报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