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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们很喜欢听谎言或者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之中。

    因为谎言是那么舒服悦耳,而我们臆想的世界,也许遍地繁花。

    而真实的残酷,足以让每一个人,精力疲惫,心惊胆战,望而却步。

    面对困难,也许我们应该十分励志的说我能!我可以,我做得到。

    偏偏,更多的时候,在现实的残酷和不可抗力面前,我们也不得不可悲的承认,我不能活着我现在无力抗争。

    唯心的我能,我肯定行和现实的残酷是相对又相生的。

    都说识时务,懂进退,知得失,明强弱我们便长大了,强大了。

    可真正能做到的,几人?!

    世界是现实的,人何其渺小,我可能做的,不过是尽其所能而已。

    ……

    你说什么?突发性脑血栓?不是只是高血压犯了吗?”谢灵玉一听护士的话,一个踉跄,险些晕倒。

    “是急性脑血栓没有错。”护士下意识的看了看病历薄,见病历表和自己陈述的一致,再次肯定的说道。

    “不…为什么会这样?”谢灵玉眼前一黑,简直不敢相信护士的话。

    急性脑血栓作为老年病之一,凶险异常,发病死亡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因为谢韵一直有高血压的问题,在情绪和生活上,谢灵玉对谢韵一直十分的关心。

    好在谢韵也是十分疼爱子女的人,自认为自己老了,老了身体康健才是子女的服气,一直很注重养生。虽然有高血压的困扰,但是在谢韵的保持和调理之下,他的身体一直十分的康健。

    “夫人,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去急症室等着,为爸加油。”结婚这么多年,花季第一次看到谢灵玉这么无助这么痛苦的表情,花季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一阵难过,谢灵玉,为了他一直宛如亲生父亲一般的丈人,更为了他们中的如今看似平静,确风雨飘摇的家。

    偏偏此时此刻,他除了安慰谢灵玉之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没事的,夫人,没事的,爸他心态一直很好,身体也硬朗,有那么坚强豁达,这次也一定能够扛过去的。”花季将谢灵玉揽进自己的怀里,不停的安慰道。

    “走,我们去手术前面等。”感受到了花季的关心和安慰,谢灵玉的心态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柔声说道。

    “好,我们去累着爸,陪他一起共赴难关。”

    “嗯。”

    …

    “花先生,花夫人。”手术前等着的谢韵同僚一看到花季和谢灵玉,便十分有礼的站了起来。

    “听说是你们发现了我丈人昏迷,并且将他送到了医院,真的非常感谢。”花季对着众人诚心的鞠了一躬。

    “我也谢谢你们。”谢灵玉先是看着手术室手术中的字眼,红了眼眶,紧接着便是强打起精神来同花季一样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由衷的感谢。

    要不是谢韵被发现送医的及时,只怕连强求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人平日里阿谀拍马,她虽然不至于以卫道士的眼光去评价这些人,但是也是不甚喜欢和他们走的太近了,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救人一命,这恩情,他们理当铭记于心。

    “客气了,客气了,谢老德高望重,又对我有提携知遇之恩,谢老有难,帮助是应该的。”众人见花季和谢灵玉如此真诚的对着他们到谢,脸色一囧,急忙齐刷刷地摇头表示不用客气。

    对于花季和谢灵玉对于谢韵的在乎和气度,大门大大的羡慕和折服。

    “不知道大家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家父的突然间晕倒,以至于引发了突发性脑血栓?”花季看了看手术室,又看了看众人,忐忑的问道。

    希望不要和薇薇有关,若是和薇薇有关,她知道了,有该是多么的自责和难过?

    还有谢灵玉如果知道了丈人是因为薇薇的事情才犯的病,一边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生身父亲,一方面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谢灵玉夹在两人之间又改是的难过和失落。

    “谢老晕倒前好像一直在看电视。”其中一人想了想回答道。

    “好的,我们明白了,谢谢大家。”花季闻言内心一紧,赶忙扶住了几欲晕倒的谢灵玉。

    “花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

    “我想大家肯定也累了,这里有我和妻子在就可以了,请大家稍作休息。”

    “稍后我的助理会带着大家下去就餐。”

    “垫付的医药费也会如数还给大家,并且还为大家准备了薄礼,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花季强打起精神对着众人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花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也都是举手之劳,并没有想好回礼和招待。”众人一听到花季如此说,赶忙摆了摆手拒绝。

    如今花家都这样了,他们还添什么乱?

    若是这真的接受了花季的礼物和招待,先在是信息化时代,一旦他们放纵开来,被人看见发布到网上,在谢韵还没有脱险这个节骨眼上,真够让她们喝一壶的了。

    “没关系这都是我们花氏族集团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家莫要推辞。”

    “花先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谢老需要您们。”

    “若是花先生有心,待谢老康复之时,我们再聚也不迟。”

    “好,那就谢谢大家了,改日我再懈妻子一起好好感谢大家。”花季也理解这些文人最注重名声,是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让人诟病的行为,因为也没有多坚持,微微一笑,大方的放了行。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请花先生和夫人也不要过于紧张和担心,谢老吉人天相,一定会熬过这个难关的。”

    “谢谢大家,我们也相信爸他会的。”花季和谢灵玉对着众人感激的点了点头,心下安慰。

    是啊,爸吉人天相,又一辈子向善,上天会厚待他的,他一定能够扛过这次难关。

    “那我们就先走了,告辞保重。”

    “保重。”

    花季和谢灵玉辞别了众人,这才一起坐到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怎么这么冰?”花季见谢灵玉双手冰的吓人,赶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谢灵玉身上。

    “爸会没事的对吗?”谢灵玉闷声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爸他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情的。”花季安抚的搂了搂谢灵玉的肩,安慰道。

    “手术怎么这么长?”谢灵玉又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一脸担忧。

    “能做手术,证明医生在努力。”花季继续安慰道。

    “也好。”谢灵玉缓缓的回握住了花季的手,内心稍安。

    有你陪着,真好。

    ……

    “爸是看了薇薇的报道才晕倒发病的对吗?”谢灵玉问。

    “十有八九是那样吧。”花季叹了口气,想包容花蔷薇,又不得不实话实说。

    “你说薇薇要是知道自己把外公气病了,会不会很自责,很自责?”谢灵玉又问。

    一边是他她的父亲,一边是她的女儿,她夹在两人之间,真的很痛苦,很难过。

    “会的,薇薇那么喜欢她外公,那么在意我们每一个人。”

    “在意?薇薇真的在意我们吗?”

    “季哥?你说薇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是陷入爱情的魔咒里了吗?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为什么要和叶祁临在大庭广众之下…”谢灵玉流着泪看着花季,连日来的变故和风波,终究似的这个平日里温婉端庄的贵妇人的脸上有了难以描述的脆弱。

    “你呀,真是关心则乱,这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看着她长大的女儿,女儿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不明白吗?”花季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拿出了手绢,细细的替谢灵玉擦干了眼泪。

    “就算薇薇有困难,就算她有什么不能掌控的困难,但这些问题,别人不能说,我们也不能告诉吗?”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几次薇薇数学考了九十分的事情吗?”

    “记得啊,薇薇她当时很自责,很失望,一直藏着捏着不想让我们知道,直到要开家长会,被逼急了,才说了出来。”

    “对啊,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啊,如果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如果自己犯了错或者有了困难,只会默默的包裹住自己舔伤口的女儿啊。”

    “你说薇薇是不是被叶祁临控制了?或者有什么把柄在叶祁临手上。”谢灵玉觉得花季说的有道理,静下心来,思前想后,突然间问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蓝少泽不可能,他虽然装的很像,但是目的性太明确,又急于讨好自己和花季,薇薇不可能有秘密或者把把柄在他手里。

    江枫晚她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从这几日观察江枫晚的一些报道和从一开始就直接带人绑架了花蔷薇来看,此人极其讨厌曲折迂回,威胁人的戏码。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掌控威胁花蔷薇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祁临。

    “嘘,夫人,你何时也像薇薇一样冒冒失失了,难道忘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可说的。”花季见谢灵玉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赶忙捂住了谢灵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