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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话刚说完,说话这侍从就挨了李秀才一耳光,“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被打那人身.子晃了晃,终于没倒下,却是带着哭腔道,“李助理,对不起,我们刚才也是太害怕,一时没有记太清楚!您原谅我们!”

李秀才抬头看我,“林兄弟,你怎么看?”

我低头看向被打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伟涵。”那人回答。

我将他搀起来,让另外两人也站了起来,然后才问道,“你们昨晚下班离开的时候,是几个人?”

他疑惑的道,“自然是我们三人了。”

“你们没发现当时还有一个人跟在你们身后吗?”三人脸色都变了,任伟涵道,“林先生的意思是?这玄机门的总部也被鬼物入侵了?这不可能啊,我们玄机门是驱鬼门派,这里又是总部,驱鬼的好手不知多少,哪有鬼怪敢来我们玄机门总部作乱,这不是找死吗?”

李秀才瞪他一眼,“好好回答问题就行,哪这么多话!”

我本想将昨晚所见详细告诉他们,但看三人表情,确实不像作假,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对三人道,“对不住了三人,这洛组长惨死一事还须保密,你们几位知道了此事,暂且还不能离开,须得压在李助理手上,不过你们放心,这薪酬也照算,你们几人就当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说完,也不等三人同意与否,就让李秀才将这三人押走,找个地方关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李秀才对我问道,“林兄弟,现在如何?”

我心中沉吟着,这三个侍从也不知道昨晚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而我为什么却能看到那个人?何况那人还边走边吹口哨,这三人居然会听不见?另外,他们听到那个在洛组长房间里的男人又是谁?会是他杀的洛组长吗?还有那三个洛组长的好友,是否会与这件案子有关联呢?

而且,既然那三个人都没发现跟在他们身后吹哨的人,为何却让我看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是故意的吗?还是没有发现我?我一阵头疼,想了想,对李秀才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有两个,一,昨夜在洛组长房间内与他欢好的男人是谁?二,昨夜跟在那三侍从身后的吹口哨男人又是谁?”

李秀才道,“林兄弟,我却觉得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也许这两个男人便是同一个人呢?他既是洛白的男伴,又是杀人的凶手,与洛白欢好后,诱骗其吞下炸药,然后伪装成侍从模样离开。”

“你这话却又引出了两个问题。”我道,“一,既然是炸药,洛白一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吞下它呢?二,根据刚才那三个侍从的话,他们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的,而我也是不经意间发现了此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何必要穿上侍从的衣服?”

“那你的意思是?”李秀才皱着眉问我。

我点点头,“你应该听出来了,此人根本不是伪装成侍从,而是他根本就是一个侍从。诚然他与洛白房内的男伴也确实可能为同一个人,但这个问题以后再考虑,我们应该去研究研究杀死洛组长的凶器和手法了,这个炸药到底为如何形态,大小,以至于让洛组长毫不犹豫的吃下了它?”

“这问题也复杂了•••”李秀才听了我的分析,感到越加复杂。

好在我心里面已经隐隐有了一条思路,没有像李秀才那样痛苦,继续道,“你知道洛组长平时的为人吗?性格,喜好,以及他有无什么长疾?”

“哦,这个我都知道。”李秀才道,“我跟洛组长关系还不错,除了不知道他有龙阳之癖外,他的情况我大体清楚。”

我‘嗯’了一声,“好,那你说说。”

“洛白,现年41岁,虽然也姓洛,但严格来说,属于旁系,起步不高,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的,业务能力过硬。也很有人缘,和周围同事关系良好,有一妻二子,但后来不知如何,卷入了浊本会六件邪器的案子,他的一个手下潜伏在浊本会的时候,发生变节,连累他也被降级,于是被外调成了粤东省综合组的组长,这次回来例行汇报对浊本会的情报,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会长谈谈调回来的事情,谁知就这么死了。”

我听着李秀才的话,默默的点头,“不算是很干净,但太干净的人反而有问题,他也算正常。有着龙阳之癖也无可厚非,想来他平时一定也深深隐藏着这个秘密。”

“那长疾呢?”我提醒道。

“哦,他有头痛病,每天晚上都要定时吃药缓解。”

“每天晚上?”我重复一句。

李秀才也醒悟到了什么,“你是说?有人把他的药掉包成了炸药?可是•••他吃的药我也见过,就是两颗小胶囊,哪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把他整个腹腔都炸开?”他说着话,从身后床头柜的抽屉里寻找一番,摸出了一个棕色小瓶子,“你看,就是这个。”

我拿过这棕色小瓶子,拧开盖,倒出几颗胶囊,然后把它们一一都掰开看,里面流出一些药粉,凑到鼻前闻了闻,确实是药粉味道,不是炸药。但我并没太在意这个,如果凶手当真给他换了胶囊,必然会在完事后销毁证据,有问题的胶囊不会留在这里。

可李秀才说的也对,就这么小的两颗胶囊,哪怕塞满了炸药,又如何引爆?引爆后的威力顶多炸烂他的胃,不会有这么大的的威力。

思索许久,我也没有主意,只好起身对李秀才道,“行了,我今天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一下子就把案子破了,这是不现实的。你就复杂把那三个侍从看守好了,把这个现场也守住,别引起别人注意,我想办法去跟洛白的那三个好友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李秀才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凶手并不是伪装成侍从,而是他本来就是侍从,那我们要不要在侍从当中筛选一下?”

我摇摇头,笑道,“你们玄机门总部的侍从起码有两百多个,如何能一一调查出来,况且这么多人,势必会进行大规模的调查,这样一来,这起案子就隐瞒不住了,还是算了吧。”

“行,林兄弟,我听你的。”李秀才说完又道,“不过你去接触那三个人的话,不是太方便,你不如伪装成跟着我的侍从,然后由我带你去调查。否则你一个外来人员,去和这三个玄机门的高层接触,于情于理上说不过去啊。”

“那你这现场和那三个侍从的看守怎么办呢?”我向李秀才发问。

他摆摆手笑道,“我下.面人都会做,你就别操心了。”

我笑笑,也知道自己有点小家子气,“行吧,那就抓紧出发吧,第一个先去找谁呢?”

“情报组组长洛君秀,他现在就在玄机门总部的三楼办公室,可以去找他。”李秀才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几人的去向,然后对我道。

话不多说,他先给我找来一套侍从制服,现场换了,两人便立刻向着电梯走去。开门进了电梯,下到三楼,出门后,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场景,不时有员工进出各个办公室,一副熙熙攘攘的场景。

“攻陷了浊本会总部后,为了对浊本会的地区进行管理,这里就一直这么热闹,估摸着还得再忙上半年才能闲下来。”一边走着,李秀才又对我说着话。

路上不时有人看到李秀才,向他打着招呼,“李助理好,这是来找谁啊?”李秀才‘哈哈’笑着,打着招呼,没有正式回答。

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门上挂着牌子‘情报组’,也是不时有员工进进出出,李秀才也不敲门,带着我直接进了去。门开后,里面是个大办公室,约莫有十几个员工正在里面做着各种事务。而在大办公室的最里面,又用毛玻璃隔开着一个小办公室,那应该就是组长的位置所在了。

“铛铛!”

李秀才叩响了小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进来!”推门而入,正看到一个男人在桌前奋笔疾书,在小册子上快速的写着什么,听到我俩的脚步声,也不抬头,“赶紧汇报,有什么事?”

他估计把我俩当成他的员工了,李秀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洛组长,你好。”

洛君秀听到声音,抬头望着了他一眼,思索一番,然后才恍悟道,“哦,不好意思,原来是李助理啊!”

李秀才笑了笑,“洛组长这么忙,我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按照资料,洛君秀应该是一个极端暴躁的人,而且从他面相上看,也十分的狂躁,但现在面对李秀才,居然很是恭敬,想来也是看在他父亲李崇义的面子上,“但不知道李助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李秀才向身后的门看了一眼,我心领神会过去关上了门,李秀才这才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和粤东省综合组组长洛白的关系很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洛白?他•••他犯什么事了?”洛君秀没回答,却反问道。

“呵呵,没什么。”李秀才摆摆手,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道,“你也知道,他早些年因为犯的一些错误,被外放到了粤东省,现在回来肯定是调回来的需求,所以我受命来对他进行摸底,然后再由高层决定要不要调他回来。”

“哦哦,摸底是吗?”洛君秀笑了笑,轻松了些,“其实他人挺不错的,又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做事很务实牢靠。当初他被外调的时候,我就为他求过情,也很是为他不满,他那手下变节,与他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个管理不当的罪,记个小过就可以了,何必外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