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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这样的,已经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我们想请您下来用餐。另外,还有一个先生说要想要见见您。”

我没来由的紧张,但还是假装轻松的道,“哦?有人要见我?请问他的姓名是?”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我们的侍从已经在门外等候,您出来后,跟着他走就可以了。”电话那边道。

我看了看门,“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我站起身来,对云娘道,“走吧,有人要见我们,他的手下正在门外等着。”云娘也有点紧张,但还是和我一起,赶忙坐起来穿着衣服。穿着衣服,我望着窗户外面的景色,这偌大的玄机门总部,其实也就跟一个小镇子一样,都是矮小复古的平房,只有这栋大楼,才有八层楼这么高,尽管它的建筑也是复古风格。

我和云娘穿好了衣服,然推开门,正看到外面有两个侍从,恭敬的站在门口,见我们出来,低眉顺眼的道,“林先生,梁姑娘,我们家主人正在五楼等候,请二位随我们去吧。另外今晚的欢迎宴也将在七点的时候开始,两位去了我们主子那边,稍后就能直接去参加宴会了。”

“你们主人叫什么名字啊?”我没立刻动身,向那侍从发问。

两个侍从都露出难色,“林先生,我们主人特意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将他的姓名告诉任何人,包括他邀请的客人。”

“还有这么古怪的人?”我叹笑一声,“那他这么突然来邀请我和我妻子,我不知道他姓名,如何敢跟你们走呢?万一是敌人埋伏呢?”

两个侍从都忍不住露出笑意,“林先生多虑了,现在浊本会已被消灭,不再有能威胁我们的势力了。眼下除我们之外,就只剩下‘万瑞门’最为厉害,可那群和尚整日吃斋念佛,没有心思来与我们搞名堂。”

“呵呵,那玄机门现在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笑了笑,朝前面一指,“那还等什么?带路吧!”

两个侍从忙点着头,引我向楼梯走去。下了三层,来到了五楼楼梯口处。两个侍从推开安全门引我俩进去,这是一个颇为幽静的房间。内里灯光昏暗,色调深沉,周边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房间里放着各种古朴的桌椅还有古玩,我扫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些古玩我都曾经在洛睿希的办公室见过,难道浊本会总部被攻陷后,这批古董便被运到这里来了?

可这屋子的主人,为何要让我来此呢?目的为何?他又是何人?

正思索着,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这屋子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走上去几乎没有声音。可我身后走来的人脚步深沉,居然能发出声音,想来极是厉害。

我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欢喜,刚要喊出口,但想起身边还有外人,便没开口。

来人正是当日与我齐为‘锄睿小组’的李秀才,他此时一身白色素衣,面带笑意,手执折扇,向我走来,拱手一礼,“林先生你好!”

我也拱手,假装不认识他,“哦•••不知阁下是?”

“鄙人李封,是这玄机门门下大将李崇义之子,因为喜好读书,外人都叫我‘李秀才’,现下在玄机门领导层做个文职。”李秀才知道我不敢相认,也顺着我的话,说完朝那两个带路的侍从道,“客人来了就行,你们先去做事吧。”

等外人离开后,李秀才将门关上,才拉着我和云娘走到房屋中间处的高档沙发上坐下,笑道,“韩兄弟,我刚才在楼下往下看,就觉得那林冷和梁云如何看如何眼熟,又觉得你俩面容古怪,很不自然,怀疑是带着了人皮面具,又根据你俩的名字推敲,果然猜中了是你俩!”

我也道,“李秀才,多日不见,不知近况如何?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李崇义的儿子,我记得那李崇义好像就是攻陷浊本会总部的大将军吧?”

李秀才道,“哎!你我三人都知道当日的实情,你就不必拿我取笑了。我们锄睿小组折了多少条性命,才能换来这等胜利,偏偏还不能说出来,让这胜利果实被家父摘了,很是惭愧啊!”

“这有什么?”我摆摆手,“只要能将浊本会和洛睿希打败,谁成功都是成功。”我想起‘阿凡’‘阿唐’两兄弟,向李秀才问起两人的近况。

李秀才笑着道,“这两位兄弟我安排了去给玄机门看仓库,可比他们原来的工作轻松多了。”

我知道这兄弟俩原本是浊本会那边过来的,现在能得到一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居然还安排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想来必定是刘秀才从中周旋过了。对他起了敬意,“那真是太感谢李秀才了,我一直还担心这帮了我们不少忙的兄弟俩会吃亏呢。”

“哈哈哈!韩兄弟,这叫说的什么话?”李秀才哈哈大笑着,随后却慢慢收住了声音,定定的看着我,“不过•••韩兄弟,你与云娘两人,如此易容,混入我们玄机门总部?这•••这是何意呀?”

我知道关系再好,在原则问题上,终究是要说清楚的。李秀才果然就向我发问了,可他这等聪明人物,我那套糊弄范江锦的托词估计是蒙骗不了他,想了想道,“李秀才,不瞒你说,我们是受了地府高层授意,加入‘指导小组’之中,调查一个潜藏在玄机门总部的高级卧底。”

“高级卧底?”李秀才来了兴趣,凑近了我,“这个消息确切吗?”

我点点头,随后又无奈的摇头道,“但也只有这么点信息,对于那卧底的个人信息是一点都没有。而你们玄机门又正处于战胜后的高亢之中,让你们静下心来调查卧底,想来是不会有多大成效的。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地府就觉得派我俩来此秘密调查,等得出结果后,再让地府通知你们玄机门。不想我和云娘刚到这里,就被你给发现了。”

“高级卧底?”李秀才皱着眉头,“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我和家父应该会知道的啊,如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说完又看我,“韩兄弟,你可曾知道这消息是如何流到地府耳中的吗?”

我当即耸了耸肩,推搪着,“李秀才,你与我认识,也该知道我的情况,这次也完全是协助地府而已,我一个外人,如何能知道这等机密。”

李秀才黯然了,半响后又抬头,看了下时间,“哦,快七点了,欢迎晚宴马上开始,我带你们去二楼迎客大厅吧。”

我谢过他,搀起云娘要跟着他走,突然喊住了他,指着房间周围的古董桌椅道,“李秀才,我多问一句,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从浊本会总部搬过来的吗?”

李秀才点头,“自然是了,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打下浊本会,这点战利品又能算什么?你看我们刚才坐那沙发,便是当初洛睿希坐过的。”

我已经猜到了这个,但还是心下唏嘘,不再多言,跟着他出门,进电梯后,慢慢下去,终于在二楼停住了。门刚一开,外面就传来熙熙攘攘的欢歌笑语声,人声鼎沸,各种男女笑声和酒杯碰撞,好一派安详盛景。

电梯门口就已经站满了诸多人,我们三人挤着身.体,总算过了拥挤之处,找了个僻静之处坐下。

李秀才端来几杯酒给我和云娘,道,“林兄弟,本来我那边有尊客位,但你们进不去,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们吧。”

我推辞道,“没关系的,你不用顾及我们,还是去吧。”

正说着话,我旁边走来一人,“林兄弟,你们这是去哪了?我们之前去敲你们的门也无人应答。”

我抬头,原来是‘银蛇子’姜浩,站起来对他笑道,“姜兄弟,我和这位李秀才是旧识,适才无事,就被他请了过去叙叙旧,没耽误你们吧?”姜浩指着头顶的二楼看台,那边正有范江锦和应伟明二人靠在栏杆边,端着酒望我们。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云娘点点头,她也站起身来,我又向李秀才道,“秀才,看来我们也陪不了你了,得去领导那边,再回了。”李秀才表示无谓,我们便分别了,跟着姜浩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范江锦所在的地方,却有留给我和云娘的位置,两人坐下,跟范江锦道个歉,“对不住了,范组长,跟旧识见个面,一时高兴,就忘记和你请示了。”

范江锦一口喝下杯中酒,“无碍,但是以后若去往何处,还请先跟我打个招呼,以防我有急事要留你。”我点点头,端着酒杯又喝了几口,却感觉整个大厅人太多,越来越热,心中渐渐烦躁。

又过了一阵,迎客大厅的舞台上传来一阵话筒声响起的刺耳声音。台下所有客人顿时都安静下来,望着舞台,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舞台上,对着话筒说道,“各位来宾们,大家静一静。今天举办这场盛会,优良个目的,一是为了迎接地府‘指导小组’的到来,二是为了清楚浊本会被我们彻底的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