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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希书叹了口气,“浊本会中本领最高的人是会长洛元丹,最心狠手辣是三长老之一的章百洪,最阴险狡诈的是紫堂堂主钱沛然,而青堂堂主川野雄太却是每样都仅次于三人,综合实力却为会中的第一,说实话,我宁可与会长为敌,也不愿意与此人为友,说不准什么时候给你背后来一刀。”

我皱眉,“川野雄太?是东瀛人吗?”

韩志琪走到墙边,把之前射进去的银针拔了出来,“没错,是个东瀛人,因为浊本会的总部位处东瀛,和当地一些势力或多或少有些交流,于是少量雇了一些东瀛人应付,而这个川野雄太本领胆识过人,在会内一步步上升,在前任青堂堂主冯良蕊失踪后,他终于坐到了青堂堂主的位置。”

虽然我们很不愿意汇合,但如果不去,则会立刻被识破,只能希望蒙混过关了。

我们穿戴整齐后,出了奈川府,其他人都早早出来了,就等我俩。来到鬼雾村门口,发现村门口居然有看守,穿着统一的绿色制服,但也不阻拦我们,任由我们进了去。一路前行,又到了村中的最高建筑物前,原来这就是真锦楼。

真锦楼的外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安静得匪夷所思。我和陶希书朝四周寻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慧静的身影,但找了许久,只发现了云娘和韩雅依假扮的打工妹,却没看到慧静。

就在这时,真锦楼的二楼上走出来一人,站到阳台的立式话筒前。他穿着衣锦华贵,戴着圆边眼镜,对众人颌首一笑,随即肃穆笑容,厉声道,“各位请安静,在下卫卓语,是浊本会青堂的副堂主,因鬼雾岛的例船连续两次无法离岛去往东瀛,所以总部特派青堂堂主来鬼雾岛调查此事,下面有请青堂堂主,川野雄太!请鼓掌!”,说完,他让到一边,向着门半鞠躬着。

下面立刻鼓起一阵热烈而有节奏的掌声,我还在发愣,身旁的陶希书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赶紧用力鼓掌,别引来注意!”

就在众多人掌声中,一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魁梧年轻人走了出来,穿着绿色制服,长相都很普通,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也鼓着掌走了出来,来到话筒前张开双手,向着众人虚按了两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我有点咂舌,还以为这么有官瘾的人起码也该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咳咳!谢谢各位。”川野雄太客套了一句,然后道,“我就简单说几句,首先要向各位道个歉,因为那两次例船事件,其实是我暗中指使的。”

此话一出口,众人一阵哗然,随即小声议论起来。

川野雄太的脸颊抽了抽,笑容不变,眼光扫了一遍众人,继续道,“而且这件事连会长也不知道,如果耽误了各位回总部的紧要事情,我再次向各位道歉!”说完,他后退一步,弯了个大腰鞠躬。

十秒钟后,他直起身子,一步跨前,“当然,我这么做是有重要原因的。”他拿出一张纸,摊开示众,“三个月前,我接到一封密报,有玄机门的探子想混上例船,到我们浊本会总部搞破坏,我为了维护总部的安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或者这些玄机门探子,已被困在鬼雾岛上,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人群中,把这些小老鼠一个一个的给揪出来,万望各位理解,呵呵!”说到这里,川野雄太残忍一笑,“当然了,各位如果发现自己身边有行为诡异,做事惹人怀疑的成员,也可以来向我们举报,一旦查明,必有重赏,今天就说这些,散会!”

川野雄太又一个鞠躬,转身回了门,留下张口结舌的众人。

他们刚听到的消息太让人惊讶了,没想到这青堂堂主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背着会长搞名堂。

但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鬼雾岛成了个孤岛,外界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一切都由川野雄太做主,万一惹他不满,被说成是玄机门探子,便是死也白死。

众人缓缓散了,连低声报怨两句的人都没有,因为人群边缘站着浊本会青堂的看守,让他们听到,恐怕会立刻被带走。

我们一行又回到奈川府,众人才敢放开拘束交谈,话里话外对自然是对川野雄太的埋怨,但也不敢说太多,生怕隔墙有耳。我和陶希书回到自己屋子,低声问他,“看到慧静没有?”

陶希书有点后怕的道,“人太多,我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还差点引起看守的注意。”

我正要再说,陶希书突然朝我摆了摆手,外面好像听到韩志琪和别人说着什么,然后就听到敲门声,问了声是谁,回答是韩志琪。

放下心来,门被拉开后,却看到韩志琪面色不太对,他大声道,“奉青堂堂主川野雄太之命,要求你们都待在各自屋内,不得允许禁止出屋,以便逐一审查。”

他说完话,低声对我们道,“青堂的看守就在外面,你们小心一点,不要乱说话,我们所有人都要挨个接受审问,没有问题的才可以出屋。”

说完就走了,我把推拉门关上,来到窗户边,看到外面果然站着十几个人,都穿着青堂的绿色制服,远远的望着奈川府,但没敢靠太近。

过了会儿,韩志琪也走了出去,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那些人面色有些为难的跟他走进了奈川府。

“姓名,年龄,会中职务,另请出示身份令牌。”

“韩志琪,31岁,白堂成员,任浊本会安插闽浙地区暗哨,这是令牌。”

“好的,谢谢。”

我们楼下传来韩志琪与另外一个人的对话,里面的人走了出来,向第二个屋子走去,又是同样的对话,我和陶希书立时紧张起来。轻轻推开门,却看到外面一楼到三楼都站着青堂看守,见我们开门,有人立即厉声道,“请把门关上,还没轮到你们。”

关上门,我和陶希书低声商量了一下,等会儿要是问过来,就按照之前说好的答复。

过了一响,果然来敲我们的门了,进来了两个人,身上的绿色制服要比其他人精美一些,看来是两个小头头,在我们面前坐下,其中一个拿出本子和笔,对我们点了点头,没有表情的对陶希书道,“姓名,年龄,会中职务,另请出示身份令牌。”

陶希书道,“舒希陶,46岁,蓝堂成员,任浊本会安插三才村暗哨,请看令牌。”陶希书把令牌拿出来晃了一下,正要收回去,对面的人闪电般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扳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两遍令牌,表情释然后松开了手,“不好意思,都是为了安全。”

陶希书嘿嘿笑着,表情有点难看,但也没敢说什么。

这人又看向了我,“你呢?”

陶希书急忙道,“这是跟着我的副手,叫林天韩,我俩共用一个令牌。”

那人突然看着陶希书,“请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并没问你。”然后又转向我,“请你回答问题!”

我心中激了一下,故意装出紧张的表情,“林天韩,26岁,蓝堂成员,与舒希陶一起被安插到三才村做暗哨,暂时还没有资格拿令牌。”

“嗯,那你紧张什么?”

我干笑了一下,“我这人比较胆小,有事没事都会紧张。”

这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我刚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开始担心楼上的云娘和韩雅依她们了,只得仔细听着楼上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终于到她们了。

她们的回答和我们一样,可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说了一句,“把三不问,四不答,五不论背一遍给我们听听。”

我的心跳了一下,楼上果然也陷入了安静之中。

陶希书这时在窗户边朝我招了一下手,轻轻推开了窗户,又指了一下上面。

三楼是个小阁楼,比二楼空间要小,所以窗户外面还有一小排可以站人的地方。

我当即抽出水云刀,一个纵身跳到窗户顶端,用双手握紧窗户顶檐,倒着身子旋转攀到了三楼云娘她们的窗户边,又转了个身子,贴在她们窗户下面,推开一条缝隙朝里面看去,却见那两个人正一脸坏笑的望着云娘两人,“背啊,为什么不背?是不是忘记了?”

韩雅依额头上的汗都出来,“我们???真的忘记了。”

其中一个青堂看守站了起来,解开了自己上衣的制服,淫笑道,“两个小姑娘,要是往常的时候背不出来是小事,可现在背不出来,那就会被我们堂主怀疑上,麻烦可就大了。”

云娘还算镇定,看着那人脱下衣服,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不明白的问道,“那能不能请两位大哥放我们一马呢?这三四五我们以前也会背过,但在华夏国待的久了,真的忘记了。”

“呵呵。”脱了上衣的看守又坐了下来,伸手勾了勾云娘的下巴,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两位小姑娘长得还算清秀,反正后面也没几个要审问了,你们让我哥俩快活快活,我们立刻就帮你回忆回忆,这总比被抓回去严刑拷打来得好吧?嘿嘿嘿!”

我咬牙切齿的紧紧的握着水云刀,浑身肌肉紧绷,暗想他要是敢对云娘和韩雅依毛手毛脚,立刻就冲进去剁了他。

韩雅依惊骇的往后退去,云娘却站了起来,淡笑一声,“两位大哥,这事儿也不是不行,不过外面那么多人听着,弄出动静来,让别人听着多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