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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简在这边朝着蔡小雅发火,蔡小雅却在那边咯咯地笑。

她说:“罗简,怎么了吗?他们来找你,不就是看看你嘛,又不是吃了你,瞧把你给急成啥样?!”

蔡小雅若无其事一般,真是令罗简哭笑不得。

要是他还未婚,那倒是美事一桩,有这白富美倒贴,那好多人巴不得呢。

但显然,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回事。所以,他只得哭丧着脸说:“他们来找我倒是没事,但是人家将我当女婿看了,还没事?你知道你妈怎么说的吗,她说我离过婚,他们不嫌!啧啧,不嫌?这明显地就是就是将我当成未来的女婿了?你还说没事?!”

“哈哈,好,人家将你当女婿,你沾了便宜,还说三倒四,真是!”蔡小雅咯咯地笑着,安慰罗简道:“再说了,他们不就是找你一下,跟你聊了几句,有什么大不了!反过来说,就算是他们将你当成未来的女婿,那也得他们中意才行!”

“不过看情形,他们对你印象不差嘛!回来的时候,我看还挺高兴的。”

罗简气糊了,说:“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伤害他们感情。”

蔡小雅说:“就算我伤害他们感情,那管你事?你又没有掉块肉呀!再说啦,我也不想伤害我爸妈,而是我被逼急了,才这样做的嘛!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晚上,咱爸在清泉县的堂哥,他们在一块吃饭,说起我的婚事,说我都二十六岁了,还不操心自己的事,连个男朋友没有。这不,我堂叔非得给我介绍哪个局的副局长,那人是我爸叔家的邻居。昨天晚上时,带我家来了。我一看,马上就给我雷住了,什么人呢,牙齿好黄,长得可咯碜了……呵呵,所以呀,一气之下,我就将你供出来了”。

听着蔡小雅的话,她的辨解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事儿在罗简看来,一码归一码:“人家给你介绍男朋友,你拿我当挡剪牌?你知不知道,你可将我害惨了,你爸妈认定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用得着怎么办!你要不想做他们女婿,你就不理他们呗!”蔡小雅倒是一幅倒贴的样,很轻松地接说着:“当然,如果你有心,那就是顺水推舟,就心甘情愿做你的好女婿呗!什么你给我做挡箭牌?在我心里,你本来我就是我男朋友啊?!”

“打住,打住……小雅,我是越听你说,就越邪乎,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做你的男朋友?”

蔡小雅说:“虽然你没答应,但在我心里你就是。”

罗简真是没辙了:“我……怎么可能!我服了你,总行吧!你饶了哥吧!”

蔡小雅在那边看得出来很开心,爽朗地笑着:“罗简哥,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我今天下午休息呢,正无聊。如果你有空的话,咱们晚饭一起吃饭好不好?”

罗简太无语了,连连说:“不好,不好!我才不与你吃饭,哼”。

见罗简真的生气的样子,蔡小雅嘻嘻笑着说:“罗简哥,你就为这丁点小事事,还生我气啊?”

罗简认真地说:“我给你三番五次的交代了,我们没有可能,就算我跟陆芸离婚了,我们也没戏,你听清楚了吗??再说了,你这样做,对你个人名声也不好,泉城医院的那些同事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看么看你?重要的,你不能这样,清泉是个小地方,终有一天,你在这玩累了,觉得城市小了,你可以回你的长沙去,也可以去别的城市,那里的生活更加精彩……呵,总之,你要记着,我们之间,是有鸿沟的。”

“哼,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听?哦?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对不对?那也可以,没有丁点关系,咱们不能做情侣,那做个朋友总可以吧?罗简哥,我的好朋友,咱们就不能约在一起吃饭吗?”蔡小雅还真是不依不饶的架势。

“你?……”。罗简被蔡小雅这样的脾气气得没辙了,只得气愤地要挂了她的电话。

说实话,气归气,但罗简并不没有怪她,也没有想过为此骂她一通或者怎么样。罗简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这有个女人关心,心里还挺感动的。虽然他一直控制着未与她有过多接触,但并不代表着他内心里的不想与她接触。她那么优秀、性感,是每个男人致命的诱惑。不接触她,只是他控制着心底欲望。

与蔡小雅争了一通嘴,罗简以为这事不了了之,毕竟这事儿也说不上什么事,给她作为回挡箭牌,那也没什么。

但是,显然罗简估计错了,这事并没有完!

蔡小雅的父母来过卫计局,向门卫老头打听罗简,门卫张老太知道罗简没有回来。蔡小雅的父母两个人闲来无聊,反正到哪里都是闲聊,这不就在卫计局的门口,与一帮卫计局退下来的老头老太太们闲聊开来。

这老人嘛,说话来口无遮拦,不仅将罗简的底细问了个底朝天,自己也说出来了自已的女儿多优秀,在哪个单位之类。这人群里,就有与罗简的妻子陆芸家认识的人,而现在一听说罗简和蔡小雅的事,更感兴趣,这一时之间,更是交全过程都听了个遍。

罗简将蔡小雅父母来卫计局的事,当成生活的小插曲而忽略。他也一直忙着清泉县和这个精福药业合作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毕竟是一个合作很大的项目,由青泉县城建的厂房什么时候完工建成?要达到什么质量标准?这是要给精福药业的董事长华康看的,而精福药业那边要达到什么产值?能带来多少GDP的增长,解决多少就业岗位也是需要预算的。

并且环评申报等一些资料,都要准备起来,虽然到时候,这顾雪桦要与华康签一个合作协议,但签字只是一个过程,一个仪式,可内容里面的一些合作的方式,你先挑出来,肯定是要双方互相预先沟通的。

这些事虽然是招商局在做,但招商局负责这个项目的副局长安迪知道罗简与那边董事长的关系不错,非得把他叫过去,在一些勾通方面的事,让他来做这份工作。

在忙碌中啊,关于罗简和蔡小雅的传闻,传到了这个陆芸的耳朵里。

其实也不是传到陆芸的耳朵里,而是传到陆芸的老妈吴向红那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吴向红与院中的一帮老太太们一起聊天闲扯,这人说来说去,就说到了罗简的事。

“啧啧,吴妈,听说你家你家芸芸是离婚了是吧?”

别人说自已女儿的事,吴向红的脸色沉着不出话,。

“离了就离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现在这年头离婚又不敢,过日子不顺心,将就着过,还不如离了。不过呀,我听说你们那个前女婿啊,这可能要结婚了,听说对方还是他们医院的一个儿科主任”。这人是吴向红房子左两栋的刘大婶。

“这样啊,哎,年青人的事,年青人管了,我们老了,也管不着啦!”听这刘大婶这样说,吴向红的嘴里叹了叹气。

话是这样说,吴向红还是脸色阴郁地回到家里,饭也没有做,没有心情做,便发呆似地坐在沙发上,静等陆芸放学回家。

陆芸这天倒还准时,因为她爸自手术之后,那心脏的病倒好了,但别的病就来了,现在搞得叫什么脑萎缩,也就是日渐变得呆愣,不爱说话,也不爱动,喊他,他也没有反应。这不,她才一直住在娘家里,任罗简住在宿舍。要不然,说实话,她还是会让罗简回自已家里的,但现在是他回去了,还没有人做饭,还不如在宿舍里,到食堂吃一点,落个清净。

本来这样不温不火不离也不闹的日子,陆芸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眼见回家,这老妈气鼓鼓地,连烟火气息也没有,便问她:“妈,谁惹你不高兴了,爸都这样了,你就别与他闹别扭了。”

边说话,陆芸就系上围裙,准备自行操刀做饭。

哪知道,她妈吴向红气呼呼地说:“你还不知道呢?虫虫他爸,要和人家结婚了!”

陆芸一脸懵逼:“别瞎说,你听谁说的?”

“说谁的?除了你不知道,这清泉县还有谁不知道啊?咱家隔壁那刘二婶,你不知道她儿媳妇和儿子都在卫计局工作吗?就是他说的,人家那边老爸老妈,还找到卫计局,与刘二婶亲口说的,说什么不嫌他二婚呢,我……。”吴向红说得气短,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

陆芸心里一震,心想这个罗简,难怪最近鬼鬼祟祟的,也甚少回来,也不给她打电话,原来玩的就是和蔡小雅暗度陈仓、脚踏两条船!联想着蔡小雅当时约见她时的傲慢和高高在上,陆芸在心里真有点咬牙切齿地恨。

不过眼见老妈吴向红的挪榆,陆芸更是心烦意燥,当即给她妈怼了:“他要跟人家结婚,那是他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这话怼得吴向红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恨恨地说:“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行的话,你今晚就叫儿子给他送去让他带好了,他的儿子,凭什么我们给养了?”

但是转念一想,吴向红又觉得这话也不对劲,这要真将孙子给罗简带了,说不定罗简还会将孙子给带走。

这便只得又说:“这个罗简王八糕子,以后看我不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