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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堵路,县长顾雪桦看样子今天是回县城不去了。

这可急坏了万松乡党委书记李金红和乡长刘若琳,毕竟如果她留在松峪这地方过夜,怎么好招待她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很显然堵在路上那台拉木方的车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就算是叫了车重新装走木材,也会至天黑也装不完,只有待第二天早上,才可能走人。

从坏车的地方,又回到开展活动的松峪村小,万松乡党委书记李金红赶紧跑到松峪树支部书记刘德国的家里:“老刘,今天可巧了,你是人不留客、天留客,那个拉木方的长车,坏在路上挡道了,谁也出不去了。县长顾雪桦急得团团转,现在回不了城,恐怕晚上可要麻烦你了。”

刘德国年近六十,是个老干部。

他一听,知道李金红的意思:“李书记,你莫急。这是好事呐,县长好不容易来趟松峪,这留下来了,那就好好招待呗!再说了,这又不是我们故意留她在这的,这情况,她清楚,我们也无奈呐。”

“不是,老刘,我是头痛呀。你说这县长好不容易来一趟万松乡,这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今天她留在这里,这心情可郁闷了,所以,我就想,咱们是不是整点有特色的,有口味的,咱们好好款待款待她。”

“没问题,我就叫婆姨给煮几块腊肉,还有鸡蛋什么的全是现成的,没事、没事,我这就要她们去准备”。

刘德国说着,准备忙乎。

这山里的村书记倒也很热情,但光有热情肯定不够。

李金红拉着他的手交代:“这个事呀!这么好不好,你这村里,有啥好吃好喝的,尽管弄出来,别心疼,特别有什么山货野味呀?都给整一些,尽量弄丰盛一些,到时候你统一开个餐费单,到镇上我给你报销!”

刘德国一听李金红的话,自然是知道这是嫌他家这腊肉什么的拿不了手,这便想了想,想到这村里有个跛子,常在山沟谷涧里弄野味。

“那我去找找,看那弄野货的人家里有没有货?”

刘德国与李金红说完,张开腿就朝那个专门放野货的张跛子家走,过了半宿工夫便提着两只甲鱼和几只野鸽回来了。

李金红一看,喜颜悦色,有了当家作主的菜,不愁待不好客。

这便示意他赶紧做……

这不,罗简与顾雪桦在村小忙着给这个村民们做服务,这边厢,村里的两个妇女以及刘德国的老婆、村妇联主任们就在刘德国家里忙着做饭。

当天晚上,刘德国按到了乡党委书记李金红的要求,在那个山里专门搞野味的家里,开了两只野生甲鱼,然后杀了三只野鸽,就一锅炖了。

“在山里也没有什么菜,现在路又堵了,到乡镇上都去不了,所以也就这样将就了”。

眼见天麻麻黑,罗简和顾雪桦还在送别仅余的几个村民,村委书记刘德国便来喊罗简和顾雪桦一起看到了他家吃饭。

罗简的手下们是一桌,而顾雪桦等领导们是一桌,领导与属下,有区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真是没不好意思,顾县长,你这好不容易来趟乡里?哎,按说应当隆重款待才对,但是那菜也没几个菜,嗯,请县长就将就一下,”李金红说话有些客气。

顾晓桦自然知道情况,在这个山沟里,你就是有钱也吃不到饭,买不到菜,这便感激地说:“没事没事,我从来不对饭菜没有要求,简单一点,有吃有喝,吃饱喝足就行了!”

罗简一看桌上的菜,什么简单呀,看起来比城里还要丰盛。

约有十六七个菜吧,花生米、腊肉,还有这个山鲜炖汤,还有两盘冬笋,更有农家酸菜。满满一大桌子,看起来挺美味的,罗简看着这菜品都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作为一个主打菜品,这个甲鱼炖汤一上桌,李金红便给顾雪桦端了两碗,毕竟她是主客。

同时,这李金红,还要顾雪桦喝酒,顾雪桦不想喝。

李金红就说,反正也回不去,不如喝一点,免得这漫漫长夜,也不知道如何打发。

顾雪桦一听也觉得对,反正不误事,喝一点就喝一点呗。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菜,虽然顾雪桦喝的也不多,但山村的米酒特别有劲,小半碗没有喝完,顾雪桦的脸就感觉烫烫的,同时这丹田之中,似有一股火在燃烧一样。罗简也喝了,喝了后也觉得酒劲特别大,一问,原来是纯正的高梁自家酝的,取的还是二道水,酒劲自然那是杠杠的。

山村的夜晚特别寂静,大家亦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大家工作了一天累了,就围在火塘边上,闲聊一阵子,也就睡下。

想着这在一家人家里也睡不下,大家便在学校里面打地铺。

这些领导们呢,每个人都是在一个老师的房间里睡着。

那么劳苦大众人,就是带来的医生和护士,便分两个教室睡下,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这样的安排也挺好的,但是顾雪桦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老鼠爬行的悉悉嗦嗦的声音,这便将她惊醒了。她静着心听了会,越听越害怕。

同时,她感觉这头还是晕,有种头晕脑胀浑身发烫的感觉,同时,下腹也滚烫,她抚了抚,竟有些很想要的感觉。虽然有近没半年没有碰男人,但一直的忙碌,让她对男人几乎概念,似乎都无所谓了一样。

但眼下的这种想要的感受让她十分的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伸手在那里摸了摸,就湿了一大片。

就这样熬了有半个多小时,她感觉有些尿意,但是望望窗外漆黑的夜,这还是有些碜人,不敢去厕所。

可是,憋尿了不可能不去屙啊,过了会儿,她实在没辙,就给罗简发短信,说:“你睡着了吗?”

罗简听到手机响,迷糊着睁开眼看了看手机,是顾雪桦发来的短信,便回:“没有睡着,怎么啦?”

顾雪桦说我睡不着。

罗简说:“呵呵,我倒是睡着了但被你吵醒了,这下睡不着了。”

顾雪桦不敢起床上厕所,而且也知道这随行的队伍里,没有合适的女性,这没有办法,只得给罗简再发短信,说:“罗简,不好意思,外面太黑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厕所呀”。

罗简看看短信,很想笑,但一想她一个城里姑娘,在这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有害怕也是正常的,他便给她回短信说:“好吧,你起来,我陪你去上厕所!”

顾雪桦这才穿了衣服,然后急匆匆的走出来,出来的时候,罗简也从屋里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学校后边的厕所走。这厕所在学校的一个尽头,大约离楼舍有一两百米这样子。

顾雪桦在前面走,罗简用手机电筒打开,然后照着顾雪桦一路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厕所靠近。

“你在外面等着啊,可别走远了!”顾雪桦到了女厕所门口的时候,叮嘱罗简。

“好的,我给你守着。”

“嗯!”顾雪桦刚准备迈进去,这脚下不知是老鼠还是蟑螂什么的,猛地串出来,吓得顾雪桦径直朝后面闪。

罗简本来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这下,顾雪桦的身子向后猛然一倾,就倒在罗简身上。

罗简在后面其实还没有弄清是什么状况,见顾雪桦倒下来,便顺手将她从后面搂着。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搂着顾雪桦。顾雪桦的身子柔软,发际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特别是倒下来时惊慌失措时,这脸儿贴着罗简的脸,更是让他觉得有电流通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