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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罗院长放心,这事我们专班来做!”景悦一听罗简将情况说了,知道他心急,当即承诺:“估计也就是三五天时间,必有结果。”

“这个公司,这种不诚信的做法,在各方面确是站不住脚,但人家不惧我们,主要就是知道我们耗不起,时间紧,而事情又不大。以为敷衍一下,拖一拖,也就过去了。”副院长井运红分析其中的原委给景悦听。

景悦娇眉上扬,将罗简早就准备的材料一装,包揽着说:“我这就去趟法院,与分管的领导汇报后,我直接将诉状和律师函给他们传过去。”

景悦敢承诺,是缘于她在法官工作过,有这层关系,很多科室很多领导都熟门熟路,这在很多律师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谢谢,谢谢景所长。”罗简从心里对这个既漂亮又敢于承担责任的美女律师致谢。

“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咱们做好沟通即可,嗯,这是我的名片。”景悦将自已的名片分发给罗简和井运红……

华天医疗工程公司的老总赵华天怎么也想不到,不出二小时,一纸律师函就嗖嗖地公司里办公室的传真机上传了出来。

当办公室小妹将这纸东西送到赵华天的办公室时,赵华天一看,边撕那律师函边骂开了:“TM的什么东西,还真的告我,也没长狗眼看看自已是谁?”

赵华天的举动,搞得送函的文员小妹一个哆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赵华天却不理那么多,撕烂了这纸律师函之后,径直冲着小妹吼:“将常征将车停楼下等我,特玛的!”

“好的,赵总。”文员小妹见赵华天说话了,赶紧闪身离去。

不一会儿,赵华天就让司机常征带着他到了市卫计委牛宪林副主任的办公室,一进他的办公室,门一关,赵华天就骂开了:“早就跟你说过,泉城医院得派人下去,你不听,这神马人呢,还将我给告了,我操他娘!”

看着赵华天暴跳如雷,牛宪林相反倒笑了,笑着说:“又是那泉城医院的罗简?哈哈,你还真遇上不懂行的人了!”

看到姐夫奚落自已,赵华天恨恨地说:“就是那狗日的,早知道老子就砍死他了!这不就是个高压水管结头落了嘛,有什么大不了事,嘿……那狗日的还非得让老子去修,你说他识数不识数?”

赵华天愤怒地骂了一通之后,然后回着腿对他姐夫提要求:“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看着办!”

“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这算哪门子事,我得了什么好处?”牛宪林故意为难他。

“好,好,你不打,可以啊,那我走了,我去你家里去,找我姐,什么人呢!”赵华天一见姐夫不愿意打这个电话,当即站起来就要走人。

“得,得,这电话,我打,行了吧!”牛宪林知道这赵华天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说不定他在自已的老婆面前耍沷耍无赖,赖在家里不走了都有可能的。

赵华天见牛宪林答应了,这才喜滋滋地回来,往沙发上一坐,静看他的表现。

牛宪林也知道,自已作为一个隔了几级的领导,这事儿直接给罗简打电话也不好,但思来想去却又找不着合适的人选,思忖了分把钟之后,他直接给罗简打去了电话:“罗简罗院长,我啊,牛宪林。”

未有说话,他就自报家门,免得尴尬。

罗简手揣着手机一看,这存了名的,早就知道是卫计局的牛主任的电话,但又不知何事找他,利索地接过之后,便应声道:“牛主任您好您好,您有何吩咐?”

这牛宪林便委婉地说:“我听说你们医院昨天晚上热水管爆了?”

罗简如实回答:“是的,是爆了,但昨天晚上就处理好了。”

牛宪林松了口气似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处理好了,我听说,你们还找这工程公司去修理?”

罗简虽然早就耳闻这华天医疗公司与市卫计委的领导们熟悉,但想不到就因为这事,这领导还找上门来了。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是啊,我们不是说这钢管接头有问题,而是我们怀疑这钢管承受不了锅炉的压力,从而造成更大的安全隐患。”

见罗简将事情往大了说,牛宪林也不敢硬扛着不让罗简他们修理或者更换,而是换种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回头跟华天公司那朋友说说,让他们该更换的就换,不行的就撤下来。这事,真不能这样糊着弄!”

牛宪林这一说,其实就将关系摆明了,而且是不负责任地摆明了。

他和华天医疗公司的那人是朋友,这次问事,也是受朋友所托。这既然是朋友,你罗简就要看着办吧!按牛宪林的想法,他点到这里,罗简领会了,自然就是会意,然后也就会自行掏钱更换,或者修理。

最不济,他心里有数后,就会在这件事情上掂量着办了。

但罗简很显然并不卖牛宪林的账。与牛宪林通话后,罗简将手机丢到一边,然后气愤地骂了句:“娘的,什么人呢!”,然后又捡起手机,到另一个副院长的办公室商量患者安置的事。

第二天,由景天律师事务所出具的诉讼书便出来了。

赵华天见泉城医院方面丝毫没有收敛或者改变做法的意思,这本来傲横的气息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这只得一面再打电话向姐夫牛宪林叫委屈,甚至放狠话说你要搞不定罗简你就撤掉他!而另一方面,他让接洽这个项目的副总苍芳再与罗简沟通。毕竟事儿出现了,看商量商量,然后就好好修缮一下,能不返工就不返工,毕竟如果要全部更换的话,代价比较大。

苍芳走进赵华天的办公室,听说又要派她去协调泉城医院的事,戾气大得很:“赵华天你不是牛得很嘛,不是不让我插手这事吗?昨天不让我去了,今天又让我去,你以为老娘好使唤?”

赵华天嘻笑着说:“这事儿,还真需你出马!

“我不去!!”

“额,我昨天不对,对不起你,这行了吧?”赵华天对苍芳道歉后,又说:“我不是觉得你与他们熟一点嘛,毕竟熟悉也好说话,再说,你是女士,也有优势,毕竟哪个男人,不爱美人的嘛!”

“听你这话,好像让我色诱一样,我才不去!”

“乖,你不去,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了……我这不是没有了办法,才想到你嘛,这事儿,我总不可能再找人将罗简给砍了是不,那样也不好吧!”赵华天将苍芳哄半天,她才勉强答应,她去。

当天下午,苍芳开车到清泉,并在一宾馆住下来。

时近傍晚时,她给罗简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要是放在以前,罗简兴许还会答应她与她出去,但这几天,妻子陆芸明显想与他修好,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也蛮有劲蛮投入的,以前从不吹的她这些天里不知哪开了窍,上了床又吹又舔,直弄得罗简爽得直哼哼。虽然这两天里因为射出太多子弹而感觉身子虚无眼睛有些花,走路也有气无力,但这心里还算高兴。

“我现在就在清泉,你到底来不来?”

“不来!”

“沃草,罗简,真是这么不给脸?这么绝情?”

“谁绝情谁知道!你不是找了男朋友了吗,人家又帅又拉风,你喊他去多好。”

“不!我就要你来!”苍芳耍小任性。

“我要回家陪老婆!”

“好,你要陪老婆是吧?好,你就陪她去!但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陆芸发短信,你可别忘了,你是碰过我身子的人,我就告诉她,我怀孕了。”

“我,我?……你疯了吧苍芳,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和陆芸闹崩了我也不会娶你?”罗简还真怕这苍芳做出什么格外的事出来,比如她说的这种告诉陆芸她怀孕了,这就是大杀器。要是陆芸知道后,指不定又会气极败坏和他闹崩,而且女人在这件事情上,还不听解释。

“呵呵,我在金寨酒店2016房间!你来不来,随你!……”苍芳说完,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