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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罗简这样的举动,将陆芸惹火了。

她光着身子,返转过来,将倒三角与俊俏的挺拔胸部往罗简面前一堵,眉角上扬,脸带戾气,嘴里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你要干吗啦?人家不是说了嘛,没心情!”

陆芸何时是这样了?

怎么这么大火气?即便是她以前不想要,也会委婉的将罗简的手打落。然后便给他讲,今天累着了,身子软;或者干脆向他发嗲,许诺日期,这才大姨妈走没几天,隔几天行吗?今天实在不想要!

甚至还有时候,她会抚着罗简的那硬玩意,边抚边理性分析,说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说,年少不知精子贵,老了望比空流泪嘛,这说明啥呀?说明这男人在年青的时候,要注重控制那事儿的次数,免得到老了,那里也就没有用了!老公,你也要这样,免得我们都到四十多的时候,你这就没有用了!

——啧啧,一般这样说过,罗简也就知道妻子的意思,有时候她是实在不想要,这便不再缠着她了。

但今天这样冷漠坚定的态度,却是没有的,这让罗简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老婆,这都快一个月了!”罗简有些委屈。

“那又怎么样!人家出门打工的,一年到头年初年尾才回家,还不是那样。再说,那事又不能当饭吃!”陆芸真是有些冷漠,将掉在地板上的睡袍拾起来后,重新披上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到隔壁偏房去了。

两人分房而睡,罗简很无奈。他只得看书,看到很晚才睡,免得为这事儿而心燥。

华天公司在中医院城西分院的工程要完工了,进入收尾工程。

且罗简为主的业主方根本没有发现这其中有异样,这让华天公司的副总经理苍芳心里格外欢喜,也令他的老总赵华天分外得意,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赵华天还真特玛的赌成功了,他花了20万元将罗简给收拾得半死,让他住进医院带休假个把月,而他施工完成。并且,现在罗简还没有工程质量问题,中医院也没有发现质量问题,何况很多都是嵌进墙体的,早就覆盖住,即便发现问题,也是表象这些——反正,就是赚定了。

这只等验收组来验收,那么就可以顺利地从中医院将最后一部分施工款划走。

而这市卫计委领队的验收组,华天公司自然是打通几个人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作为股东兼直接施工的老总,此行苍芳可以分得最少八十万元。

罗简被打住院半个月,差点一命呜呼,苍芳还是有点儿良心过不去的。

所以,她在这近要完工的时候,常约罗简吃饭。

罗简也是没办法,常常为这中午吃饭的问题着急。

这城西工地本身就离城区较远,骑自行车的话二十几分钟,且陆芸当小学老师,中午时间又短。这做饭什么都是急匆匆的,带上洗碗涮盘子,中午休息便没了。

所以罗简不回家算正好顺了她的心,她正好在外随便吃点,然后中午还能睡上一觉。

苍芳独身一人在清泉,她也是没有饭点,与手下一帮大老粗一起吃员工餐,她吃不下去。

约罗简吃饭,正好是改善下自已的生活。

这天苍芳将罗简约出来,见罗简闷闷不乐话不多的神情,便问他怎么子?

罗简正是与陆芸为那点事儿郁闷的时候,陆芸的拒绝他其实心里知道,那就是没钱!没钱!

没有钱让她高兴不起来;欠着外债让她不想与他在晚上搞事儿。

但这会,苍芳问了,他只得随口回答:“没怎么呀。”

“昨天下午,我与芸姐见面了,还约她诳了街,我见她神情落寞,郁郁寡欢的样子,很不高兴……罗简哥,你们不是最近吵架了?!”

“没有呀,我们怎么会吵架?!”罗简答。

“你们不吵架?我才不信,那她怎么会那样呀?!”

“真的!没吵!”

“哦!你说没有吵,那我问问你,你现在出院,也有二十天了吧,可芸姐说,你有个把月没有碰她了。”

“晕,她跟你说这事?”

“是呀,怎么啦,我们平时就说的呀,你能坚持五分钟,还算可以,我都知道,嘻嘻!”

“你们……”

“什么你们你们的,我们是闺蜜,交流这些很正常的呀。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吧!”

“我……”

“罗简哥,你说说,你们这么久没有那个……嗯,我问一下,是不是你受伤后,那儿硬不起来啦?伤着头,不会影响到那里吧?!”苍芳有些怪异的看着罗简,同时,还坏笑着将头抬起来,望向罗简的裆中间。

罗简赶紧将腿夹着,不让她看,嘴里嚷道:“怎么可能!你……我真是醉了。”

“嘻嘻,嘻嘻,我只是好奇问问。”苍芳忍不住笑。

苍芳这人本就是开放,聊起这话题来更是毫无违和感。

而且自打那次被罗简窥视了她的春光,看到她修理脚趾,丁字裤勒进双腿间的细鏠这一窘事后,她相反更加放得开了,问的话都让人脸红。

再说,这男人对女人问这话,那是耍流氓。

但女人要主动问这事,相反,还变成女人的一股子豪爽劲了。

“你们呀,真无聊,还聊这事!……”罗简差点就将不信你试试说出去,但一想到苍芳是个女的,便将话收着。

苍芳捂着笑的嘴,从齿缝里说:“嘻嘻,我当时还问了芸姐的,为什么你们两人会这样?不是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怎么会不想呢?难道那夜里就不燥?”

罗简听得几乎面红耳燥,只得低着头吃饭。

苍芳却没有继续打住的意思,而是继续说:“芸姐当时就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想,也不燥。我当时就说女人还是适当要男人滋养的,你看你,皮肤都腊黄了。你猜芸姐怎么说了,她反问我不是单身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嘛,也不见我天天带男人回去!”

听苍芳这样说,罗简吃饭的脑中又闪现她那双腿间的黑色,心里暗想都成那样了,还扮纯情,说不定都是千人崭了。

苍芳不知道罗简想什么,而是自我解嘲说:“我说我呀,是没有男人,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找一些代替男人的东西吧,现在什么年代了,那些智能的东西,有时候比男人靠谱多了。”

苍芳说着,顾自还用手抚脸部,似乎又想到那些什么棒儿什么器材给她带来的快乐。

……苍芳这种直率爽快,并没有分解罗简的郁闷,相反,还加重了他的心事。

罗简也知道,这总归结底,还是没有钱的事。这没有钱还是一方面,而是陆芸觉得他有赚钱的机会摆在面前,却不知道珍惜,还若金钱如粪土一般高冷。这有人送礼,你还拒绝,还退了,这逼,真是装到家了!

天空一如以往一样纯澈干净,已经建得像模像样的中医院城西分院在有点儿熠熠生耀的光芒,立在清泉的大地。

远方的沃野之中,是一片澄黄。

秋天的风中,是人们丰收的喜悦。

罗简这天如往常一样,站在城西分院八楼的阳台上,望着远方沃野,发愣发呆。

他还真是想不通了,现在和陆芸的感情,怎么可以走成这样子?妈蛋出院都近二个月,就特玛过了一次性生活,而且陆芸很不投入,任他动,她连吱呀一声都没有。唉……现在家里虽然欠了点外债,但怎么着也就十几万块钱,两个人现在负担也不重,弟弟妹妹成材了,远走高飞,虫虫年幼,花费很小,父母健在,还有养老……可是,这日子就怎么着越过越没有劲,两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如陌路人似的。她是出轨了吗?却又好像没有?自已是出轨了吗?那是百分之一万也没有!……

罗简正在想着这些事情,龙贵华不知什么时候悄声也跑了上来。他将罗简的身子碰了碰,然后小声说:“罗院长,你过来一下,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罗简知道龙贵华是找他有事,这便扭头跟着龙贵华走。

龙贵华领他下了八楼,又下七楼,然后在七楼一个拐角处,指着堆成小山似的一堆诊疗床说:“罗院长,你有没有感觉,这种床,我们现在中医院用的,比这个大点”。

龙贵华从一堆床中间,推出一张诊疗床,然后说:“罗院长你看,这床也太窄了吧,一个胖子都容不下!”

罗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