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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罗世豪喊他,尚得喜站着:“叫我?罗总,有事?”

“是啊,兄弟,我有话跟你说。”罗世豪走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给尚得喜弄了一支,然后点着了:“你说这罗简他妈的真以为是谁啊,瞎BB对我们损失多少?他不谙实情说也就说了,可事情却让我们来做!真操蛋!”

尚得喜也是心里万分憎恨,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个屁!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他来当工头试试,我保准三天不到打出了的翔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足足聊了有五分钟。

聊的过程中,就一致认为罗简给在工地,迟早是个祸害,到时候真让县里的几个部门将中医院城西分院作为普法试点,那大家赚个屁的钱。这表像是一回事,事实却是另一回事,他能懂?虽然现在整个工程的预算提升了六百万,但现在原材料上涨他怎么理解?人工工资上涨他怎么体会?以前一个木工才100元一天,现在可好,没有150元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招工难,招的工岁数大,他怎么知道!

在聊天的过程中,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些对罗简个人信息的掌握,两人都知道,罗简的单位是清泉中医院,这要将罗简撵走,赶出城西项目,还得从他的单位入手,将他调走或者贬职甚至解聘,那都得从中医院发话。

这样一分析,罗世豪觉得这事儿,还得找自已的嫡亲和伙伴,也就是卫计局的邓桂伦出来说事。他说不定跟中医院院长郭高善打声招呼,比自已找罗简硬碰硬要强得多,更抵事也更省事,而且还不得罪人。

所以他在与尚得喜分开后,径直给卫计局副局长邓桂伦打了电话,向他说了今天县长顾雪桦来工地的事。

邓桂伦自然问他细节,来了哪些人?

罗世豪就向他汇报,说罗简当着众多人的面,与顾雪桦报告工地推进农民工学法普法的事儿。、

当然,这汇报的过程,自然是添油加醋一番,说得恨不得罗简就要下地狱一般。

邓桂伦早在之前的时候,就知道自已的侄子小胜被罗简扇了一耳光,这本来没有报仇就怀恨在心。本来他以为这罗世豪会想办法给侄子出口气的,哪成想气没有出到,反而被罗简给羞辱了一翻,这心里更是郁结得不行。

“草特玛的,这姓罗的真是吃了豹子胆哩,狗拿耗子,管管闲事也就算了,现在竟还做起了县里边的工作,真以为自已是谁呢!打了小胜的事,我还没跟他算呢,又来这事,真是活到头了。”一听罗世豪的话,邓桂伦已是恕不可揭,一口一句脏话将罗世豪怼得心里直发凉,连连说邓局你消消气嘛小胜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但是,这要教训罗简,也得逮个机会的嘛,不然无缘无故找人家麻烦也不好。

邓桂伦才不听他的解释,将他作贱了一翻,才给他商量今天的事。

“搞走罗简!不让他在工地呆了!”罗世豪给邓桂伦出主意。

“搞走了?那倒也行?怎么个弄法?”邓桂伦问罗世豪。

“找老郭呗,老郭说句话,不就将他调走了嘛,调他到东河子乡,西河子乡,看他牛奔个毛!”罗世豪说道。

“也对,那要调他,这事确实还得找郭高善,他是中医院院长,是他的顶头上司,让他想办法去!”邓桂伦也觉得罗世豪说得有点理儿。

“那这事还得委托你了,你又是郭院长的上司,他自然听你的,毕竟,邓局的面子在那里管着,他不可能不卖!”罗世豪给邓桂伦灌迷魂汤。

“去!别来这一套!”邓桂伦停了停,又说:“好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邓桂伦挂了罗世豪的电话,还真的给清泉中医院院长郭高善打了电话。

郭高善那天正在焦头烂额之中,原因是他与外科主任蒋碧婷偷偷摸摸的事,被蒋碧婷老公给风闻了。

所谓的风闻,也就是传闻到他耳中去了。蒋碧婷老公是乡镇文化站的宣传员,一直在离清泉有三十公里的得胜乡工作。从得胜乡在县城工作的同乡中听闻老婆和院长常偷偷摸摸的事,他找到中医院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自已的老婆蒋碧婷,骂她水性扬花,臭不要脸,下作,还扬言要离婚。

蒋碧婷的老公找到医院来虽然没有找郭高善,但郭高善也感觉不爽,这背后总感觉有如芒在背,被人指指点点。

以前虽然也有人知道他与她有那层关系,但仅限中医院的行政人员和中高层干部。毕竟他院长的办公室也不是随便人就能进去的,院长的流言也不是小人物们挂在嘴边的。大家心里可能知道,但谁敢说出来。现在被人家捅穿来,被人家老公指桑骂槐地骂了,这脸上终究还是挂不住的。

其实在郭高善来说而且这指点也觉得有些自已有些亏。因为他虽然与蒋碧婷有姘头之名,但最近,特别是这几个月以来,却没有姘头之实呀。为什么呢?

郭高善感觉这人一迈入他这个年龄,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作为一个单位的头,每天应酬就特别多,这应酬下来,身子骨更是残得快。蒋碧婷虽然有时候有心,他也有心,但那小家伙无心呀。

有几次他带着蒋碧婷在外开房,情绪来了气氛也来了,可是那小家伙竟没反应。

更有一次,蒋碧婷费了老大的劲将小家伙弄硬了,可运动了大约十几个回合就软了。为这事蒋碧婷幽怨死了,埋汰他真是没有用。蒋碧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四十多点正是需要的时候,正需要着呢。

有次她与他在一起实在情绪来了,只得用那客房中备好的香蕉套上只避孕套解决。搞得郭高善在旁边看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这事儿不是埋汰他吗,用那香蕉,真是损人呢。

邓桂伦打来电话人他,他正为这些郁闷的事烦着呢!

邓桂伦说:“郭院长,在忙什么呢!”

郭高善就说:“瞎操心。”

“瞎操心好。”

“好什么好,就那卵样。“

邓桂伦哈哈笑,笑过后又说:“老郭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请吩咐”。

“就是罗简那鸟人的事,我跟你说,你想个办法给他调到别的地方去,最好调哪乡镇去,我看到就烦!”

邓桂伦丝毫不掩饰自已的想法。

“怎么啦?他能惹到你大局长?”郭高善一听邓桂伦说烦,他相反兴灾乐祸。

人就是这样,心里烦的时候,希望有个人比自已更烦。

邓桂伦就将罗简打自已侄子,然后又要工地推进农民工学法的事给郭高善说了。

郭高善一听,知道是罗简间接的得罪了邓桂伦,打了他侄子不说,而且会损害罗世豪的利益,损害他罗世豪的利益也就是他邓桂伦的利益。

他心里暗暗欢喜,心想你不是一直不将我郭高善看在眼里吗,这回你还终于来找我了。而在另一边,他也暗喜,心想罗简你小子玩大了吧,你将邓局长得罪了你还想在清泉县当医生?狗屁!就是这中医院城西分院建成了,你也得给我混蛋!我不叫你滚,还有叫你滚!

不过,邓桂伦说想让郭高善将罗简调离,让他滚蛋,对郭高善这院长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