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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打电话,自然是问罗简怎么还不回家的事。

眼见天色黑了,按下班时间来算,罗简也该到家了。然而陆芸下班回家做好饭,又给儿子虫虫打了一通电话,还不见罗简回来,这便电话里催下。

罗简一见是陆芸的电话,朝林婷婷吐了吐舌头,然后回答陆芸:“我马上回去,正在路上呢。”说完,他朝林婷婷吐了吐舌头,示意道:“婷婷,我真要回去了。”

林婷婷翻了一眼罗简,说道:“得,你崩指望我还留你,你早就该回去了,又不是我拉着你,真是。”

“嘿嘿,也是哦”。罗简边干笑着,边取下自已的衣服,然到林婷婷所在的小区楼下,搭了辆的士,朝家里走。

在车上的时候,罗简的弟弟罗建给他打来电话,罗简还以为罗建问他要生活费,这不由得心里一惊想着这个月的工资还未有发呢,而且按平时发工资的日期还得十来天。哪知道罗建打电话来却说:“哥,我这就却上海去实习了。”

“你就实习了,学了几年了?毕业了?”罗简似乎已经习惯了给他付出,为他筹钱,哪怕家里没有钱的时候,他也总是想办法给罗建弄到他想要数目。前年罗建要去澳大利亚学习交流,光出国的机票费用和生活费就二万多块,罗简那时候也没有钱,还是从外科女护士长欧曼曼家借的。在外科,他与护士长欧曼曼最说得上话了,欧曼曼不喜欢外科主任蒋碧婷,罗简也不喜欢她,因此两人就似乎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

“哥,我真是去实习了,长江医院,你知道不,我跟的是国内著名的外科一把刀胡一大,我就是在他的科室,现在一个月能领三千多块的实习补助呢,哥,等我毕业了,我还想进到这医院来,到时候工资也高,福利也好,我几届师兄,都在这里了。”罗建说起话来的语速极快,罗简真的没有听清楚到底是哪个医院哪个科室。

但是,罗简还是很高兴,他为罗建高兴,也为自已高兴。因为这也意味着,自已和妻子陆芸身上的担子要轻很多了,至少以后每个月寄钱的时候,也只要掂记着妹妹罗芸就行了。

说到罗芸,罗简也知道她现在虽然用钱的地方也少了,但每次要的时候,总是一大笔钱,因为她的生活费方面,她通过跟着导师出去演出什么的,早就能赚到了。现在要钱,通常就是要买乐器,或者生活的大件什么的。比如说钢琴,马头琴,那一架都得好几万。

虽然罗芸有时候在电话中又将这事儿告诉哥哥,但她的意思又是不买,但罗简怎么不知道这妮子的心思,她要不买她压根就不会说,她说出来,定然是城里的那些同学都买了,她不买感觉太掉队。所以,这时候罗简总是鼓励她,说她嫂子陆芸也支持她,让她尽管好好学就是。

如今弟弟妹妹眼看就要有了出息,做哥哥罗简也觉得值得,这些年里的省吃俭用,以及和妻子陆芸的勤苦持家,这一切似乎都要转眼成云烟。生活的大道,那些曲折坎坷,也都要走过去了。这让罗简心头大热,这在车站下了的士,回家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或许是兴奋过头,他只想将罗建现在去了医院实习的好消息告诉陆芸,却忘了手中提着自已的衣服,而身上穿的还是林婷婷老爸的衣服,那又短又小的裤管,让罗简的腿脖子都露在外面,而上衣的那件衣服,显然与罗简的小西装不一样,那是一件很老气的夹克。

罗简一进家门,陆芸正在看电视等他,一见他进来,横着眼将他左瞧瞧右瞧瞧。可怜罗简兴奋过了头,也或许是中午饮酒还未完全散去的作用,他一进屋就将陆芸拥着高兴地说:“老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陆芸一把将他推开,却不听他的好消息,而是指着他身上的衣服和袋子里的提的衣服,厉声问道:“你说说,这是哪里来的破玩意?啊,你罗简穿成这样了还上街?你干什么啦?”

罗简被陆芸这样一问,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验对付老婆审问的男人,他一直觉得自已心不慌气不乱,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他就实话实说了:“老婆,我中午喝醉了嘛,还吐了……哦,衣服弄脏了,所以,我现在所穿这衣服是穿林婷婷拿他父亲的,我……”罗简瞅了瞅自个穿的衣服,又老气又陈旧,自已都想笑出来。

“什么,林婷婷,就是心内科那个女人?你与她?……”陆芸瞪大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罗简。

罗简想不到陆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看着眼前这个亲爱的女人,有些不相信似的回应:“怎么,就是她呀,心内科的,个子高高的那个,我今天还跟她谈过,当初她在医院里被人家老婆揪着欧打的事呢!”

罗简在对付女人这方面,显然是太嫩了,毫无心机的他此时不知道陆芸心里早就翻江倒海,自已的男人和一个被所有女人视为水性扬花的女人在一起,没有问题,现在都危险了。

陆芸见罗简还大大咧咧地将自已与这个女人的细节说给他听,她喝断了他,带着审问的语气问道:“你今天去她家了?”

罗简答应:“是呀!”

陆芸说:“她给你洗了脏衣服?”

罗简还应道:“是的,好像是。”

陆芸的脸就成了青紫色,她一拳摆在罗简的胸膛上,然后说:“你给我脱下来,马上,立即!”

罗简从洗手间里,悻悻地将衣服脱了,又换上自已的衣服,这才坐在饭桌上,看着陆芸将饭菜给端上来。而且,她一边端饭还一边敲打他:“那样的女人,你还惹?人家30几了没嫁,你罗简还敢去她家,你有那口福消受吗?她对你动手动手动脚了没有?”

说着,她鄙视着瞅着罗简,直啾得罗简身上一阵起麻才善罢甘休。

吃罢饭看了会电视,罗简和陆芸便睡了,依然是两人在床头玩了会手机,看了会书。

陆芸似乎有些为他去林婷婷家醒酒而生气,开始的时候,一直是默不作声地背对着罗简而睡。待罗简快睡着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羊癫疯,竟偷偷地伸手过来将罗简的那里摸了摸,摸硬了她还少有的吮了好一阵子,直弄得罗简连连叫唤不行了就要喷枪了的时候,陆芸才少有的主动,她竟坐在上面,像一匹野马奔腾起来。

这样癫狂半宿,罗简被折腾得气虚全无,感觉裆下空空无物,她才真正下马。

而且这事儿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