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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春梅的眼睛一亮说:“真的?”杜山说:“而且不带任何条件。”白春梅又一次被杜山击了一下。很快就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条街道,白春梅说:“我等你上网啊。我下了。”

白春梅挥挥手,美蹆闪了一下,摆摆手,就飘走了。杜山心想,妈的,小骚泡,钱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个孙子,让袁立峰给自己老实点,剥下那张丑脸,才是他需要的。袁立峰,你们这些一心想害他杜山的人,不知是不是想到,他杜山是干过什么的。

不单是玩女人,而且还要成为魔鬼。

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杜山就刻意地做过生存训练,在那个学校旁边的公园里,他结识的那些社会上的哥们,一心是要干大事的,于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心力和体魄,往往让自己处在绝境中,饥饿,寒冷,荒无人烟,心灵饱受折磨,不管用什么手段,自己必须生存下来。但那是在恶劣的大自然的环境中,现在在人文的条件下,要想生存,那股精神还在激励着他,那就是不管在什么环境里,不管在什么样的艰难的条件下,不管对手是谁,都必须要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是不二的法则,他不会主动陷害别人,但绝不能让自己死在黎明之前。

他杜山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无意间攀上了赵凯丽这颗当时对自己来说坚强有力的大树,接下来就是李铁松,蓝玉甚至是汤业亮,当然还有那个很难见到的戴丽君,这些人都在热心的帮了他,但这并没伤害到谁,可为什么这些人跟他过不去呢?你们为了晋升上位,做的事情也绝不是光彩的,可为什么就容不得别人用特别的手段到底自己的目的呢?杜山越想心里越气愤,也就进一步下了决心。

人哪,都想自己得到美差,遇到好事,挣大钱,草好比,可是却容不得别人也享受这样的美味,这样,各个方面的争斗就出来了,不能不说这是这个国加人的悲哀,尤其是在官场上人的悲哀。

付小毛精神抖擞地站在医院门口的花坛旁,海清式的短发让她显得分外清朗漂亮,一件橘黄色的短衫,一条过膝的米色裙子,已经不像杜山刚见到时的大学生般的打扮,此刻的付小毛更显得像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甚至跟今天白天见到时候都不一样了,那经过他手揉了好一会的山峦,也更加显得廷拔茁壮。

这一天来的变化居然是这样的大,这让杜山眼睛发呆了好一会,居然不相信这就是付小毛。

杜山心下踌躇一番,忽然,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付小毛这样的打扮显然是让自己做一个改变,而这样的改变,就是在他的耕作下,付小毛从一个女孩,转变到一个女人上来。

处钕的身份,对一个想要在思想上和身体上得到升华的女孩来说,并不是什么优越的条件,至少在某些方面没有尝试过,就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只有经过男人洗礼的女人,才算一个真正的女人,正像尝试过什么是女人的男人,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杜山为付小毛能在一个女孩成为一个女人的过程中选中了自己,让这个女孩成为了一个女人,但心里也略感悲伤,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悲伤,觉得自己就是做这个的,不是值得尊重的男人。

但得到的还是得到了,就像吃下去的东西还是吃下去了,知道什么滋味,总比不知道的好些,想到在荷花淀树林里的吊牀上,付小毛那股风晴地向他做出的万般的美好和奉献,杜山毫无理由对付小毛说三道四。

下了车,大步走到付小毛身边,轻轻在付小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付小毛吓了一跳,马上闪下身,看到是杜山,嗔怪地说:“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铯狼,没想到是你,我也才到的,我还以为会等一会呢。”看了看杜山,脸上马上飞上了一抹红晕,小声说:“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我回去看看我这里,都给我弄红了,好疼的。”

杜山也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够猛,浑不知道女孩的第一次要温柔的,就说:“你当时也没说受不了啊?对不起,我……”付小毛推了一下杜山,嗔怪道:“我当时还有别的感觉啊,就咬牙坚持,到了后来……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你够坏的,”

现在不是缠眠的说这些的时候,付小毛的脸上凝重了些,说:“这几天就要给王村长做手术,王德顺怕下不来手术台,就让你马上过去,要把那个东西亲自交给你。”

杜山拉了一下付小毛说:“走。”付小毛跟着杜山进了住院大楼,来到王德顺的病房,两个护士正给王德顺灌肠,然后就是备皮,杜山想到过去的林莹也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警察,这人的变化就是大。

在外面等了一会,护士走了出去,那个厉害的护士看到又是杜山,就站住了脚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明天做手术可别……”付小毛马上说:“我们不是病人的家属,这些话你还真得跟家属说。”那护士看着杜山说:“那你是干什么的?除了家属,就没人来看他。”付小毛说:“这是我们的副镇长。”

那护士嗤了一声说:“我还是市长呢,小年轻的就是镇长,跟我扯啊。”付小毛生气地要上去理论,杜山拉着她,说:“人家可是市长呢,我们还是进去看村长吧。”付小毛噗嗤一笑,说:“没想到市长还得给我们的村长灌肠备皮。”说完,付小毛的脸忽地红了,心说,真是不好意思,这话杜山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王德顺脸上苍白地躺在那里,体力消耗的过多,显得疲乏消瘦,看到杜山和付小毛走进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笔记本,说:“这个你拿好现在就走吧,别让人看到你们来过,”杜山忙说:“我们陪你一会,也不能来了就让我们走啊?”王德顺摇摇头说:“你有所不知,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在大学就交给你了,如果我死了,你做好这些事,就安慰我了。去吧。”王德顺背过脑袋,杜山看到王德顺的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走出门,杜山奇怪地说:“王德顺为什么不让我们多呆一会?”付小毛说:“我想是他怕被人看到你来过,对你想做的事情是不利的,毕竟我们不是来看病人的。你现在回去吗?”

杜山拿着那本大学,觉得分量分外的沉重,也许对王德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把这个东西用的上才是他最希望的,这也让他对这本东西的内容更加感兴趣。王德顺能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他,虽然还不知道这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但绝对有料,这让杜山觉得责任更加的重大了。于是对付小毛说:“我要回去好好看看这个东西,我先送你回去吧。”

付小毛点点头,上了车,把付小毛送回二道沟村的路口,就看到耿大虎的卡迪拉克开了过来,付小毛小声说:“么得,又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了。”

杜山想,耿大虎现在到处宣扬梁德发失踪,是跟他有关系,他下了车,拦住了耿大虎的车。耿大虎摇下车窗说:“怎么,杜副镇长总不能在我的地界拦我的车,不让我过去吧?”

杜山微微一笑说:“就是耿书记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拦耿书记的车啊?我只是想问,梁德发的失踪,我觉得是耿书记说过他去医院看病了,可是,耿书记怎么知道梁德发去了医院?是他亲自说的,还是耿支书随便那么一说的?”

耿大虎就像是专门等着杜山这句话似的,神情冷飕飕地一笑说:“是啊,我是说了他去了医院,怎么,你既然怀疑他没去医院,那你就应该知道他去哪了?这些日子就你跟他有几次来往,想必知道梁德发的下落的,就该是你杜副镇长了吧?”

杜山又一次领教了耿大虎搬弄是非的能耐。居然把梁德发失踪的原因按在他身上,并且有鼻子有眼,让人听了真是那么回事。想到耿大虎居然把梁德发失踪的事到处宣扬跟自己有关,杜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着说:“耿书记,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了,就是有水平,把黑的说成白的,而且绝不含糊,真是让在下学习了。”

耿大虎说:“别跟我玩文化,我就是个农村人,大不了就是个农村的干部,没有你那么高的文化,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但是,我可告诉你杜山,你想仗着县里市里认识几个人,就想在我的二道沟村搞点把戏,你似乎还嫩了点。”

杜山说:“不错,我跟耿支书比是年轻,也是嫩了点,但是正所谓是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我看是耿书记老了,就觉得谁也管不了你了吧?”

耿大虎了脸色一黑,说:“你……我可以有人管我,但是你没这个资格来管我,别以为当了几天的副镇长,就可以在我这个地方摆谱,我们用不着你这个大神到我们这里来张牙舞爪的。”

杜山心想,这个耿大虎真也是个无赖,自己什么时候到二道沟张牙舞爪过?不就是想了解梁德发的资金问题吗?但这就牵动了耿大虎的神经,就要想方设法让他滚蛋。”

杜山说:“耿大虎,你别忘了,我是副镇长,是你的上级,这个世界就没有不让上级到下面了解情况的道理,我看你是人老了,脑子也被猪油蒙住了吧?我可告诉你,年纪大的人值得尊敬,可一个昏了头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的老人,就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咪着了,耿书记,你说是不是?”

耿大虎被杜山的语言打击的嘴唇发抖,气急败坏地说:“杜山,别以为你会说有文化,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可告诉你,要是梁德发三天之内不回来,剩下的事情,就别怪我。”

杜山看着耿大虎:“什么剩下的事情?是省里的投资吗?这件事我觉得也只有你耿书记能说清楚吧?不过,梁德发真的人没了,不是你别怪我,而是你别怪我做出让大家都没面子的事情。不过,似乎你耿大虎也不想有什么面子。在五合楼过的可够快活的吧,老情人的滋味怎么样啊?没有年轻的女孩滋味舒服吧?我觉得在整个三棵树,或者在整个五林的村支书中,也只有耿书记过的最潇洒,真的让人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