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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大虎说:“我需要安静一会,你还是改日再来吧。”杜山脸含微笑,并不生气,说:“虽然李书记说是要对你做出处理,但蓝处长心怀慈悲,并不计较,你应该高兴才是,还犯得着上这么大火?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让耿书记心里更加的难受吧?”

耿大虎一怔,说:“我有什么事?”杜山看着耿大虎心虚的样子,继续说:“耿书记自己有什么事儿何必问我?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比如跟哪个老晴人约个会啊,可是没让自己高兴,却被警察逮住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真是让自己受不了。”

耿大虎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但他慌乱的心里却在琢磨,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又知道?难道他是神仙吗?这不可能啊?绝不是王群透露的,他们之间不可能认识?那几个警察难道认识杜山?这也似乎不太让他相信啊?那就是这个人真么得神了。

杜山依旧笑着说:“我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说说,既然耿书记不让我进办公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想了解一下咱们村旱田改水田的项目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既然耿书记不想跟我说,那我就去找着梁德发,那我走了。”

耿大虎心里又是被杜山猛击了一下。马上说:“好像梁德发没在吧?”杜山说:“那没关系,我到村里随便走走,哦,对了,这几天省里要下来人,对下拨的资金使用情况进行监督检查,我想,如果这里有什么问题,及时解决还来得及,要是真出了什么麻烦,不及早解决,有什么亏空弥补不上,那可就麻烦大了。好了,我走了。”

杜山其实也就是想激惹一下耿大虎,让他更进一步的跳出来。

耿大虎突然变得热情了些,说:“既然杜副镇长要到村里走走,那我也拦不住,那这样,我让付小毛陪你。”

杜山刚要拦着,耿大虎喊了一声:“小毛,你来一下。”那边的付小毛应声就走了过来问:“耿书记,叫我什么事?”耿大虎说:“杜副镇长想见见梁德发,了解点情况,你带他去看看梁德发在不在。”付小毛说:“好的,我这边马上就完,过几天就是撤县建市的日子,我们镇的这台节目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杜山说:“那你就接着练,我等你一会。”

杜山又对耿大虎说:“耿书记,那就让付小毛村长带我去看看,你尽管忙你的。”耿大虎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说:“那就慢待了。”转身进了屋。

付小毛还在对那些参加表演的妇女们讲着一些事项,杜山想到耿大虎那张仇视自己的嘴脸,心上就升起一股怒火。他就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样招他们痛恨?但现在想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觉得,不是自己有一天被耿大虎和张军彻底打垮,从五林的官场上永远消失,就是他尽早找到耿大虎这些人隐匿的问题,让他们给他让路。他现在已经看出来,只要有他们这些人在,自己就没有好结果的。

他不是干干净净的,假如有一天真被耿大虎张军这些人抓住自己不放,那就没人能够帮得了他。

现在看来,自己开始抓旱田改水田这个项目,就惹得耿大虎他们反感和仇恨,他本来就因为自己的破格提拔处境艰难,现在有又被赵凯丽派了这个差事。

他现在忽然想到林莹今天给打的那个电话,如果耿大虎就此被拘留,那样借此机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查他,但林莹的电话还让他一阵嘲弄,自己真的有病。

就视频那件事,也不能对耿大虎张军进行处分,那样就会把自己和蓝玉引发出来。对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压下来,所以,就只能从梁德发那笔资金下手。

趁付小毛在喋喋不休地跟那些妇女说着什么的当儿,来到梁德发的木板房,梁德发的确没在,屋子里的东西好像有人动过,也不像走远的样子。

走出梁德发的木板房,就看到一个四十几岁的村民抽着烟悠闲地走着,杜山说:“大哥,你好,我问个事儿,那个梁德发去哪了,你看到了吗?”那村民狐疑地看着杜山,说:“你找他干什么?就没一个人找他。”杜山说:“梁德发对你们的村民不薄啊,你们怎么这样看他啊?”那村民嘲笑着:“就没看到有这样的傻瓜,把自己的钱给了我们这些村民,自己的水田也没改成,省里的资金……哦,你找他干什么?”

杜山看到村民忽然改了口,就知道村里一定对村民有什么吩咐,就说:“找他也么什么事儿,就是看看他。”那人看着杜山,眼神里开始警觉起来:“我看你像是镇里的领导,我没看见梁德发,你去问别人吧。”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又走了一条街,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身着一件白色带着花蝴蝶图案的齐臀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只价格低廉的翡翠项链,身材倒也不错,只是走路有些故意扭摆着腰肢,好像才从谁家串门回来,脸上还有喜滋滋的笑意。

杜山从这个女人的脸上就能看出这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而且还略有些风晴,于是就走上前说:“这位大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那女人一愣,心里正想着刚才村里的几个妇女说的几个黄段子,那段子说的她心血奔涌,一时间身上就发生了特别的变化,心想,这要是晚上想起这些话来,身边又没个可用的,那可怎么好?如果实在是不行,她也要买件那种自己能解决问题的东西了。

乡下的女人,就是想出归,也不是特别的容易,一个是村里能让年轻的女人看中的男人很少,另一个是出门也没几个认识的男人,于是这些留守妇女,就整天靠这些黄段子打发自己,有的就用工具解决自己的问题。正想着这件事,被杜山上来这样一问,就猛地站住了。

心里砰砰地狂跳几下,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被人发现似的。看到是个年轻的男人,很和善的样子,就马上想到刚才那个段子倒是很让人多想,而眼前居然就冒出这样一个俊朗年轻的男人,脸上马上就浮现出浪丢丢的笑来,说:“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就是在想刚才那人说的笑话。哎,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不是这村的吧,看你像个镇里的干部。”

看到这个女人也就是三十岁的年纪,眉眼长的很有几分的风晴,看人的时候,闪着会拿情的光来,杜山就知道这也许还真是个能得到些什么东西的女人,于是就说:“我就是镇里的人,就是到村里看看走走,大姐,家里还有什么人啊?”那女人说:“还能有什么人,老公在开大货经常不在家,孩子在念中学,每天就是给孩子老公做饭,整天闲着。”

杜山这次不直接问梁德发了,而是问:“家里还种地吗?都有多少地啊?”那女人说:“我家二十多晌地,一遭都包给那个梁德发了,哎,我们干赚不赔,可是那人可倒霉了,我们是按照水田的价格包给他的,可他改个什么工程到现在也没个进展,可把人家坑苦了。都说人家傻,可是,不是我们开始说的好吗?哎,别站站在,前面就是我家,走到我家去坐坐,也到中午了,我也该弄点饭吃了,走,我也想认识个镇里的干部什么的,有认识的人好办事呀是不是?老弟。”

那女人还真是自来熟,也许是打发一下寂寞的日子,这也正合杜山的心思,就说:“那好啊,我尝尝大姐做的饭菜,一定是好吃的。我还没成家,以后都镇里,我请大姐吃烤肉。”

那女人说:“老弟,我姓杨,叫杨杰,怎么说呢,也是后到这个村子的,都是认识了我老公以后,就嫁到这里来,也有个七八年了。”杜山说:“杨姐,你老家是哪里的啊?”杨杰说:“我老家是吉林榆树的,虽然说是两个省,但也离得不远,我老公是那年到我们县去拉玉米,我们是这样认识的。”杜山笑着说:“那就是说,拉玉米结成了你们这样的缘分。”

走到一家围着篱笆墙的院门前,杨杰站住了说:“这就是我家,不像你们城里住高楼大厦,我们就家家户户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杜山看到院子虽然不小,也足有几间大房,但各处都显得凌乱,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个勤快的人,杜山说:“这住的地方可够宽敞的。”

进了屋子,杨杰说:“你坐着,我做几个菜,快,有些东西是现场的,这大中午的没人来,你想躺着就躺着,我们村里的人家没什么讲究。一会啊,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村里还挺热闹的呢,嘻嘻,刚才我就听人说,我们村的妇女主任啊,出去跟人开了房,嘻嘻,很有意思的呢。”

杜山想,这个杨杰以为他想知道这些桃色的新闻呢。菜做的还真快,很快就做好了四个菜,也准备了一瓶白酒,就进来对杜山说:“没什么好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你们整天都吃好吃的,就当到我们这里换口味了。我给你倒酒。”

杨杰倒了两杯酒,说:“我一看就知道你的有文化的干部,我们这些乡下的干部啊,没一个像你这样看着顺眼的,那什么干部不说几把不开口,不说操字不说话,你这文绉绉的,不当干部那就瞎了材料了。来,老弟,我敬你一杯。”

杜山也举杯说:“杨姐,别说敬啊,要是说敬,那该我敬你才是,我姓杜,到了镇里一打听就知道我。”杨杰说:“那你一定是镇里的领导了,一看就没跑。来,干了。”

两个人居然干了三杯,杨杰喝的满脸桃红,双眼放光,说:“你呀,是我自己在家时候来的第一个男人。村里的男人我就让在在院子门口站着,说完事就走人,嘻嘻,今天看到你我真是高兴。我跟你说啊,我们村里在家的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如果有一个你这样帅气的男人,早就被这些女人抢起来了,我敢说啊,你天天都闲不着,一晚上想上几个都没问题。现在村里的这些女人啊,就像疯草似的,嘻嘻,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杜山笑着说:“那我也很荣幸。家里的这些男人都到外面去了,你们这些女人可是够苦的了。”杨杰说:“白天还没什么,就是晚上啊,你说我们一个人在家,真是……来,杜老弟,再干三个,今天跟我杨姐喝多了,我就……哈哈。”杨杰没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