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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马上转移话题,说:“刚才我跟耿书记喝酒,喝完酒他们去打牌,我没打,就回来了,哎,你回去有急事吗?”付小毛轻蔑地说:“这些人到了下午不是喝多了睡觉,就是找人打麻将,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你这是去哪啊?”

杜山说:“我也没什么大事,我看这些乡镇干部都说怎么样怎么样,可是一个星期能有两天干事儿就不错了,回去还不是喝茶水看报纸?你有什么事儿?”

付小毛说:“要不你开车我们去水电站看看,那里有个看水文的青年自学初中数学,有道题要问我,我去给他讲讲。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呢。我这电动车去了就回不来了。”

杜山那次跟赵凯丽看过二道沟村的大坝,村里修的小水电站是二道沟的支书耿大虎的政绩之一,在江都市杜围虽然水系发达,但修建小水电的还真不多,这点也真是要说这个耿大虎有超人的地方。杜山说:“你把车开回去,我等你。”

付小毛说:“别这样,你开到前面的路口等我,我开车过去。那天耿支书可是说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我跟你多说话。”杜山感到奇怪:“为什么?他还管这事儿啊?”付小毛哼了一声说:“你过去吧,”杜山知道这是付小毛谨慎的做法,就更对耿大虎这个人心存不满,觉得这个人神神秘秘的,不想是光明磊落的。

把车开到前面的路口,四杜没人,付小毛走了过来,快速上了车,车就向水坝的方向驶去。车上有了付小毛,杜山也感到自己的情绪好了起来,这一个中午的酒喝的并不痛快,他本想从孔德军嘴里了解一下省里或者县里对梁德发资金下拨情况的问题,却没从孔德军的嘴里得到一个字的回答,而耿大虎对他的态度,让他心里非常郁闷。

付小毛的青春靓丽,加上她那爽朗的个性,让杜山的郁闷得到缓解,尤其是付小毛身体的自然的芳香,比昨天跟李慧娟在一起闻到的香气又是不一样,他扫了一眼挺了下腰板的付小毛,就看到那双耸立高廷的峰峦,端的是一道美味大餐,今天中午跟几个大男人在一起,真是无聊的紧,他想得到的东西又没得到,总算遇到了付小毛,让他开心起来。于是就笑着说:“遇到了你,我还高兴一些,不然我的心里还真是憋闷的慌。”

对于当这个大学生村官之前,付小毛满心的理想,到乡下锻炼两年,将是她人生中的宝贵财富,可是到了二道沟村,她觉得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虽然二道沟村的经济发展十分火热,但完全是凭着自然条件的优势,而她所见到的村干部,除了争权夺利,吃吃喝喝,打打麻将,就是私下里到城里搞女人。这让她觉得这一切真是荒唐透顶,她当初的理想就跟一个继女似的,被所有的人强间着。

杜山说着他的感受,付小毛也理解这个刚当上副镇长没多长时间的男人,就盯着那张俊朗的模样关切地问说:“中午你跟谁喝的酒啊?这些人不喝上几个小时是不下桌的。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杜山说:“本来我是跟孔副镇长两个人,后来孔德军又叫来了耿支书,耿支书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么得就像我干了他女儿似的,”付小毛嘻嘻笑着说:“什么呀。他也没有女儿,就有两个傻儿子。”杜山一愣说:“什么傻儿子,真傻啊?”

付小毛说:“傻到是不傻,就是不那么聪明,拿着他爸爸给的钱,到江都市是做买卖就被骗。”杜山说:“被骗了多钱?”付小毛说:“这个我怎么能知道?据村里的人偷偷的说,没个千万,也有几百万的。”杜山说:“啊,这么多。”

付小毛忽然说:“停车,我们到那里坐会,那里的风景还真是美。”

杜山看到杜围的风景的确很美,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江水,跟付小毛在这里坐会,倒是很优雅的感受,上次跟蓝玉到过这里,但那时跟蓝玉还没那么多的暧昧,由于孔胜利的举报信给他闹的,即使蓝玉那样的大美女跟他在一起,他的情绪也不高。现在的美女换了付小毛,虽然他被中午的几个男人打压的没什么好心情,但有了美女陪着,他就马上松弛下来。

停了车,来到栏杆旁,两个人眺望着远方的山水,杜山感到付小毛的身子靠近了自己,他也就不失时机的轻轻地把手放在付小毛的肩膀上。

付小毛凄苦地一笑说:“你说我是不是傻逼?本来我毕业的时候,我老爸让我在省城考公务员,我结果就要求下来当两年村官,我老爸也没反对,可是……如你所愿,拿你来说,你当这个副镇长觉得怎么样?不过,算了,你是有野心的,我是没有,我就想体验一下,如果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就不干,回去考试,或者考研究生。”

杜山被付小毛低沉的情绪打动着,他拉过付小毛的身子,付小毛眨巴着忧郁的眼睛看着杜山,突然,杜山没想到的是,付小毛探过身子,把唇凑了上来,杜山赶紧接着那火啦的香唇,接着就紧紧地把付小毛抱进怀里,付小毛喃喃道:“用力地抱紧我,让我感受着这个世界还有真实的,有着火热的心的男人。”

杜山说:“好了,别让这些没有心肠的人影响我们的情绪,”付小毛摇摇头说:“这些人能吃能喝,能搞女人,但不是人,我觉得我生活在一些动物的环境里,也许人的理想就是这样破灭的。”

在一个女生的面前,杜山就要显得积极和热忱,就笑着说:“看你都说了什么,虽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有我们害怕的那么坏。你这样一个热情的女孩,不该想这么多的,好了,让我香一个。”

付小毛没听明白,问:“什么让你香一个?”杜山指了指付小毛的嘴,付小毛在杜山的脸上捏了一下说:“你刚才都亲了人家,人家可不是让你亲的,只是,只是觉得心里难受,你真是大坏蛋。”又在杜山的詾上打了一下。忽然,她笑了一下说:“手感不错啊,是不是跟女孩的那个……”杜山用詾肌碰了一下付小毛的峰峦说:“觉得怎么样?”

付小毛啪地一下打了杜山一巴掌说:“滚,什么觉得怎么样?你在这里等我,那人就在下面,我教他几道题就上来。”说着就延着台阶下去了。

半个小时付小毛回来了,说:“走吧。”杜山问:“你真是给人教数学题吗?”付小毛看着杜山,问:“你觉得我去干什么了?你这个坏东西,下面那个人是个半残疾,没读过几年书,是村里一个老农民的儿子,土地都给梁德发种了,就没什么事儿,也不能出去打工,就到这里看水文记录,我就几天来一次给他讲讲数学,这里有的时候也用的着。”

杜山说:“你这个大学生村官,也就只能给喜欢学习的人讲讲数学题,真是没想到。”付小毛淡淡地说:“有什么没想到的?好了,送我回去吧?”

付小毛忽然说:“我觉得你很有钱啊,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啊?总不会是什么大领导,或者做着大买卖吧?”

付小毛这样问,让杜山心里一阵惊骇,今天他主动请孔德军吃饭,自己随意就掏出一千块钱,虽然这显示着自己的豪爽,但对孔德军耿大虎这样混了半辈子,又太了解官场起伏跌宕的人来说,对于钱这样的东西,他们是非常敏感的,而张家刚临终前给他的那笔巨款,是绝对不能外露的,因为这钱本身的也太过敏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要保密的。付小毛的无意提醒,让他脑子清醒下来,露富就容易把自己干倒。杜山摇摇头,没说什么。

把付小毛送了回去,杜山没回镇里,直接开车到了县城,想到李慧娟昨天说的那件事,就给李慧娟打了电话,李慧娟没有马上接,过了一会打了过来,声音甜美地说:“我弟弟在我这里呢,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联系呢。”杜山高兴说:“还怎么跟我联系,打电话就行啊,你说有事情我马上就过来的。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到你那里。”

开车到了翠湖小区的售楼处,李慧娟玉树临风般地站在台阶上,身边有个身材略瘦的男孩子,杜山停下了车,李慧娟精神一震,来到杜山的车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不觉得一红,小声说:“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正常生活。”杜山说:“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

李慧娟抿嘴一笑说:“我弟弟。”对那男孩说:“大江,来,认识一想这个哥哥。”大江看着眼前这个人还真是个很潇洒的男人,心里就有了几分的喜爱,走了过来,对李慧娟说:“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李慧娟脸一红说:“别瞎说,你姐要是有这个男朋友,咱家就厉害了。”大江说:“这车是他的吗?这车可是很一般的啊。”李慧娟说:“你这位哥哥要想买好车,买什么好车都不是问题。别瞎问,问哥哥好。”

大江走过来对杜山鞠了个躬说:“大哥好。”杜山说:“好,那就跟我走吧,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工资你姐姐跟你说了没有?”大江说:“我姐姐跟我说了,说你给我三千块钱,我觉得这就很不错了,我一定给你好好干。”杜山吧大江塞进车里说:“是给你自己好好干。”又对李慧娟说:“我走了,改日联系。”

坐在车上,李大江说:“我姐姐老佩服你了,说你是个很有实力的人。”杜山看着李大江,虽然李慧娟的话说的没错,可他觉得这里有个问题不容忽视,那就是他几次高额的购物,已经暴露出炫富的问题,而今天中午耿大虎说了他的车,也让他警觉起来。

一个年轻人,有钱当然是好事,如果是一个小小的官员让人感到有钱,就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他还不能说出这笔巨款的来历。

杜山对李大江淡淡地说:“别听你姐姐的,我有什么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