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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英微微一笑并没解释什么。栾英的身边站在一个比她的年纪大一些,但脸色阴暗,一声缟素,像是失去了亲人的女人,栾英也一改几天前见面时候的那种喜气洋洋的性格,像是心情沉重的走到杜山面前对杜山小声说:“这位是毕大姐,给杜德刚当过一段时间的妻子,当然是没什么名义的妻子,所以说当过他的妻子,是因为杜德刚那是准备离婚,真正的跟她结婚的。不过后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的。我今天把毕大姐请来,就是想跟你介绍一些杜德刚的事。”

杜山大步走过去,热情地说:“毕大姐,您好,我叫杜山,很高兴认识你。”毕舒婷看上去有着十分优雅的风度,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从素雅的衣着看,这是个很漂亮的三十几岁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会很有故事,只是不知道栾英是怎么认识这个杜德刚曾经的情人,以结婚的名义死心塌地成为杜德刚的女人的人。

毕舒婷淡淡地笑着说:“这样,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我跟栾英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了,那时我跟杜德刚经常出入江都市五合楼,就经常跟栾英打交道,我比栾英大几岁,栾英叫我姐姐,这样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我的事情也不瞒她,哎,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尤其年轻漂亮的时候,被那些手中有权,又敢于给你花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走吧,你选个地方。”

杜山看毕舒婷的个痛快的人,就说:“上车吧。”

车子开到蓝月亮酒吧,找了个安静的座位,要了三杯红酒,栾英对毕舒婷说:“杜老板别看他年轻,但绝对是年轻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大方慷慨,很讲信用,五林县最大的洗浴餐饮中心即将开张,而且还是三棵树镇的副镇长,在征地动迁的工作中被杜德刚的儿子欺负了,而且漫天要价,拿出他的老子给他做后台,顾振伟还是五林县的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现在的情况是,杜德刚的儿子杜保平吧搬迁,他们的项目就进行不下去,而项目进行不下去,他这个副镇长也就很难干下去,所以这件事对杜山老弟很重要。”

杜山说:“既然我们能坐在一起,我就不隐瞒什么,杜保平的养狗场不搬走,我这个制药厂的项目就很难做下去,很可能就会流产,而这个项目一旦流产,我这个副镇长也就只好辞职,我这辈子的官场生涯也就到头了,我不想我的官场生涯几天就结束,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要让杜保平搬走,而杜保平搬走的前提,就是让他的老爸杜德刚闭嘴。”

毕舒婷从包里拿出一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神色凝重端庄,但显然是掩饰着内心的波澜,她看了看杜山,说:“我给杜德刚当了八年的情人,按照杜德刚的意思,他早就离婚跟我结婚了,可是,他整整骗了我八年,当我发现他完全就是欺骗我的时候,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一个女人有几个八年,而这个八年又是人生最好的日子。不过,在我跟他泡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看上去倒是真心实意,也把他许多背后的事情交给我干,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出卖牡A车牌。”

杜山愣了一下说:“牡A车牌?他这个交警支队的副队长出卖牡A车牌?”毕舒婷说:“这里就是他的所有出卖牡A车牌的证据。你知道,牡A车牌,在江都市这里足有四百多万人口,一百多万辆机动车的城市是多么吸引人。而发放这种车牌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牡A车牌带8字头的,一个就五万,而这样的资源几乎就是无穷的财源,在那个时候,他自己不收钱,就把收钱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当时也觉得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每一套车牌卖了多少钱,车主是谁,我这里都是有登记的,这里总共有三千多个,一个至少受三万,你可以算算这里共有多少交易?”

杜山听的惊心动魄,他忙问:“这个你让别看过吗?”毕舒婷说:“我的心已死,我的青春没了,我几乎都不想活下去,在我非常悲伤的似乎,是栾英老妹整天陪着我,她也让我把这个东西捅出去,可是,我对很多东西都没有了信心和兴趣。”

杜山打量着毕舒婷的衣着,心想,也许这就是她心灰意冷,把自己穿成这样的缘故?但他现在想的不是这个美人的心死,而是毕舒婷居然能有这样一件法宝。他激动地说:“你现在想好了,要把这个公布出去吗?”

毕舒婷说:“栾英足足给我做了一天的工作。你有个这样的朋友,我为你高兴。”栾英也美滋滋地看着杜山,如果没有毕舒婷在场,他一定会把栾英抱进怀里,他把栾英的手抓自己的手里,说:“真的谢谢你。”毕舒婷说:“不用谢我,还是谢谢你的栾英姐吧。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你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除了不做,做就做个有担当的事情,这里有我的手机号,我可接受任何一个组织和个人的调查,我保证这里东西的真实可靠。不过,杜德刚给我的钱,也基本上让我挥霍了,但是大部分的钱都在他那里,政府是不是能收缴回来,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说着毕舒婷站了起来。杜山问栾英:“你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毕舒婷说:“我要回去了,老弟你送我们吧。我就这一个要求。”杜山马上说:“我现在就开车送你们。”

上了车,毕舒婷不再说话,杜山心里激动着,这个炸弹比李美艺对杜保平的还击还要猛烈,他可以相信,不出特别的意外,这父子俩就完蛋了。

先把毕舒婷送回了家,杜山回到车里就抓住栾英的手,深情地莫着说:“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栾英说:“你莫我的手就是感谢我啊?”杜山更加激动,大胆地说:“我想拥抱你。”栾英也大方地说:“那就来啊,我可不敢这样说,你要是敢,我不会拒绝的。”

虽然在车里,但杜山猛地把栾英抱在怀里,而栾英也有几分主动地配合着杜山,把她那温香软身投进杜山的怀里,杜山激情四射地说:“栾姐,这可是太重要的东西啊,我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