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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出了赵凯飞的家门,把车开的飞快,也就十几分钟,就从五林来到了江都第一医院,急急忙忙奔到戴丽君的病房,看到戴丽君正跟那保姆发脾气,看来郑大年已经走了。保姆像是在给戴丽君做着什么,戴丽君非常的气愤。

看到杜山进来,那保姆把手上的一条手巾扔到牀上说:“我不是侍候病人的,这活我不干了。”戴丽君也生气地说:“反正杜山也来了,你想走就走。”保姆说:“那你给我结账,我立马走人。”戴丽君也来了脾气,对杜山说:“你兜里有没有三千块钱给她。”杜山从包里拿出三千,又多放了两张,塞给保姆。那保姆拿了钱转身还真走了。戴丽君说:“这个狗女人,我从来不亏待她,她多干一点就满嘴的不高兴,你看她把我弄的这个难受。”

杜山笑着说:“戴姐,你看,你跟个保姆发个什么火?来,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戴丽君生气地说:“我这泼尿憋的难受,她就是整不好我的身子,你看……这都……”杜山掀开毯子一看,居然尿在了牀上。

杜山就笑了,戴丽君生气地说:“你还笑,真是把我气死了。”杜山赶紧说:“我的好姐姐,你别生气,这不我来了吗?不就是给你收拾牀单吗?我也不是没弄过。你要是撒尿不方便,还真是容易弄脏了牀单,人家一个女人还真是弄不了你。”

戴丽君还想发脾气,可杜山说的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噗嗤一声笑了,说:“就你这张嘴好,生气的人也让你说的没气了。”杜山说:“来,我的姐姐,我抱你到那张牀上,我给你换牀单,不然你说你多难受啊。这病人就要像个孩子那样听话才好。”

戴丽君唬着脸说:“你把我当成孩子啊?”杜山说:“我不把你当孩子当什么?当一个女人?我给一个女人把尿?抱着她挪来挪去的?那我可就没这样老实了。”

戴丽君在杜山的怀里听他这样说,禁不住看着杜山的脸,这样一看,自己的脸腾地红了,这样近距离的看一个年轻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心里也翻腾着特别的东西,虽然不再是少女,但怀春的意味更加的浓郁,也是这几天郁闷的结果,被杜山这样一抱,而且自己几乎是没穿什么的,很多地方就特别的敏感。

杜山也感到戴丽君的双手搂自己搂的很紧,并不是怕掉下来,而是别有寓意。他把她放在另一张牀上时,她居然还抓着杜山的胳膊,杜山说:“松开啊,不然我怎么弄?”戴丽君笑着说:“行,也好,我的什么都让你看了,不然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杜山突然说:“我看看刀口怎么样?”戴丽君说:“这怎么看,还没拆开。”

戴丽君撩了一下病号服,杜山就看到那肚腹上面的女人的山峰是那么的诱人,当然是不会带任何东西的,戴丽君也发现了杜山的眼睛在看什么,就打了他一下说:“赶紧收拾,你这牀我躺的难受。”

给戴丽君换了牀单,把脏的东西收拾了,病房里空气也清爽了很多,又把戴丽君抱回她的病牀上,戴丽君就显得很舒服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想叫你回去休息一下,没想到我还真的离不开你了。”

杜山说:“其实我也惦记你,我领导听说你放了我的假,还批评了我。”戴丽君笑了说:“没事,等我出院的,我给你出气。”杜山故意说:“你出院就离开江都,也许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戴丽君忽然说:“你见不到我会怎么样?”杜山说:“反正不会去死。”戴丽君笑着说:“切,你以为是谈恋爱的恋人呢。不过,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也不想就这样跟你这个可爱的老弟再不见面。”杜山说:“那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了。”杜山说:“戴总。”戴丽君说:“别叫什么戴总什么董事长的,就叫我姐姐就行。”

一半是为了讨好,一半也是出于真心,杜山看着戴丽君显得疲乏的神色说:“戴姐,你躺时间长了身子一定非常难受,我来给你捏捏后背吧。”戴丽君看着杜山,高兴地说:“好啊,我这后背躺的还真是又痠又疼,这躺在病牀上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那就辛苦你了。”

杜山一心让戴丽君高兴,说:“我的好姐姐,我看你这次发病发的很及时,这次手术也是很有必要的,你想想,假如你出国谈生意,或者在长途路途上,阑尾炎犯了,你说你怎么办?”

戴丽君看着杜山,忽然一笑说:“像你说这样,我的病发的很及时了?”杜山说:“有这个病就像身体里潜伏着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所以在有效的能够掌控的时间里发生,就是必要的。”戴丽君摇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就是遭罪啊。来吧,我怎么样才方便?”杜山说:“你怎么躺着方便我怎么弄。就是别压着刀口。”

戴丽君微微侧身让杜山给她捏后背。戴丽君先是舒服地呻吟几声,很快就睡去了。杜山盖好了毯子,出去抽口烟,顺便看看今天晚上是谁的班,也许明天白天就是林莹的班了,他还真挺想这个丫头的。

抽完了烟,回去看到戴丽君睡的很香,自己也上了牀很快也睡了故过去,还是护士进来把他推醒,睁开眼睛一看,高兴地叫道:“呵,妹子。”林莹惊喜地说:“你不是回家了吗?”

杜山摆摆手,站起身对戴丽君说:“醒了啊,打完点滴了。”戴丽君睁开眼说:“我能不能吃东西啊?”林莹笑着说:“还不能的,排气了没有啊?”戴丽君说:“好像有那个意思。”林莹说:“打完了点滴可以下地活动活动。你个这个男护理,这个时候可要挨累了。”

打了一天的点滴,戴丽君也实在的难受,就对杜山说:“护士说我可以下地走走。你搀着我吧。”

杜山就搀扶着戴丽君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几十分钟,闹的戴丽君满头的汗,反正也是高级病房,没有外人,戴丽君说:“我受不了了,你帮我擦擦身,把门插上。”

杜山一怔,看着戴丽君那张虽然显得没什么神采,依然是很美的脸庞,心想,给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把尿,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一个男护理所应该做的事,但这又是没办法的,身边没有人,只能是他上。而给戴丽君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擦身子,那就是戴丽君真的没把他当外人了,甚至连自己的老公在的时候,都没让他给她擦擦。

其实,女人的心思更加的微妙,这点杜山还没特别的体验,就跟自己在昨天晚上一心要拿下赵凯飞一样,那股疯狂的劲头有时连自己都觉得荒唐,而十分荒唐的事情往往又是十分聪明的人做出来的。

不能不说戴丽君是聪明的,一个大的投资公司的老板,说她愚笨,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这个时候戴丽君的确又是不聪明的,她让一个年轻的男人给她擦身,就远远超出擦身之外的内容了。

戴丽君的脸上升起一抹桃红,那抹桃红让住院后显得苍白的戴丽君的脸儿,猛然间就艳如桃花,如沐春风。虽然三十几岁,但事业成功的女人,就更加的会保养自己,尤其是女人那张脸。这陡然间的变化,让杜山的心掀起了波澜。

单独跟一个美女在一个房间,本来就很容易产生特别的气氛,而戴丽君这样的要求一提出来,就给杜山一个不大不小的震撼。杜山暗想,自己无意间送的这个女人,居然在医院里,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即将发生着什么。

杜山微微一笑说:“戴姐,是不是有几天没洗澡了?这住进了医院,也真是不舒服。”

戴丽君忙点头。在寂寞的医院里,看到杜山这个英俊的男生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的心也的确在蠢蠢欲动,人的心里都有几分特别的东西,那就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出超出常规的事情。

戴丽君看着杜山迟疑的样子,也有几分动情地说:“杜山,你在想什么?是讨厌姐姐吗?”

杜山马上缓过神来说:“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让我给你擦身,那是说明你相信我,也说明我在姐姐的心中有点分量,那是我的荣幸才是,所以,我非常喜欢做啊。”杜山的几句话让戴丽君听的非常高兴,就笑着说:“你能打架,会办事,还很会说,真心地让女人喜欢,你去打好水,然后把门关上。”

杜山马上拿着两个盆子,到水房打了水,调匀温度,关好了门,他发现,戴丽君已经把上身的病号服脱掉,而下面的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障碍的。戴丽君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个害羞的女孩,迫不得已地接受着男人的抚爱。滑如凝脂,细腻如玉,杜山觉得这些词用在女人身上,怎么就这样的贴切?而那双波浪,让杜山想到的是,高高的耸立,曲线的就是美好的。他觉得这样的词真是太恰到好处了。

看到杜山的脸上露出几丝笑意,戴丽君问:“你笑什么啊?是不是在笑话我啊?”杜山的手轻轻地放在脖颈之下的高耸之地,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想许多美好的词汇都跟形容女人的美好有关,你的身体,让我想到很多美丽的词汇。所以我想着就笑了。”

戴丽君望着天花板,那种别样的欢乐让这个从未经过痛苦的女人,在痛苦的时候也得到了更加刺级的快乐。一个女人是不是放当,是特殊的情况下决定的,就像那些美女特工,虽然她们做着让人不齿的事情,但那绝不是她们的本性。戴丽君这样想,此刻绝不说明她的本性就是这样的。

戴丽君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你坚持几天,让我度过这几天难过的日子,然后我回你们五林,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对了,你跟你们县里说一声,让他们再把那些资料准备的完整一些,有了你,看了你的表现,我决定就在你们五林建这个生物制药的分厂,具体的位置你想好了吗?”

容不得杜山认真去想,他马上说:“我们三棵树镇的地理位置在五林县境来说是最好的,”戴丽君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的地理位置我曾经考虑过,那天来的那个年轻的女人,就是你们三棵树镇的书记吧?”杜山说:“是的,她是我们镇的书记。”戴丽君说:“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啊。你是她的司机吗?”杜山一怔,说:“是的,我是她的司机。”

戴丽君淡淡地一笑说:“是她让你来送我去吉林的吗?”杜山说:“是我们的县委书记唐效义啊,是李书记让我去送你去吉林的。”戴丽君若有所思地说:“你们真是个有心人啊,就像能算出我会在半路上得病似的。不过,我躺在病床上,有你这样的让人喜欢的人陪着我,我给你们做点点贡献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