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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是你的,你说你爱我,你可以接受,然而是纪小北的,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再说,我真的不想再走回头路了,一个人也罢,以后我会好好地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在你的眼里,我是你最爱的人,可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把你当成哥哥。

他抓紧我的手,苦涩,痛疼着。

我轻叹一口气,用力抽出我的手:“林夏,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很多,比我好的人,更多更多,你要走出你曾经的世界。我一点也不爱诗经,是我妈咪逼着我学的,我只死记了前面几句,中间夹的是小人书,我的牡丹,是用来追林端的。”

“如果没有了纪小北,你会不会改变你现在主意。”

心里的叹息,浓浓的。

“林夏,走出你自已造的牢吧。”别再守着,蹲着,固执着。

我轻步下去,一楼依然是这么多的人。

你用很多年的时候,就这么固执地用来爱我一个人,那林夏,一年不够,就二年,你总也是可以慢慢地忘掉我这个人,以后,我想我回到北京的机会,会更少更少的了。

回到法国去,要好好地准备各项事务,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时间是一把刀,一下子就把很多的东西弄得残忍,变得面目全非,但愿也能让时间潜入到你的心里,把你过去的固执,统统都挖出来。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家。

林端倒也是来了,朝我一笑,再看着我背后的林夏,也没说什么,把旁边位置上的东西取走:“千寻坐这吧,好久不曾见你,咱好好聊聊。”

“好啊。”这样就可以不用和林夏面对面的坐了。

东子是东道主,但是着实是忙,只是过来打了声招呼,瞧到我笑了,挤挤眼睛又跑去忙着。

一开始还跟我和秦瑞抱怨来着呢,现在看看,还是屁颠颠乐滋滋地做着老爸,抱着他家胖小子满场飞。

父爱,不用说出来,可以看得到。

回去的时候林端说一定要送我回去,我便坐了他的车走,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倒是知晓。”

我哪不知晓啊,我曾经可是那么疯狂地爱过你。

不过喜欢这样,不能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像林夏那样,倒真的是让我心里有点怕。

“林夏似乎在跟踪纪小北,而且生意上,也跟纪氏斗了起来。”

“唉。”我轻叹,揉揉眉头:“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不肯离婚,那也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想跟谁结婚的打算,到法国之后我还是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带大孩子的,他叫我出去谈,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叫我回家。”

“我也猜不透他这么一个人,太执着,执着得有点疯狂。”

“是啊。”疯狂得,还有点令人可怕的了。

再不退后一步,真的有点怕。

“小心着他吧。”

“我过几天就回法国。”

“千寻……在那里,真的可以习惯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可以啊,那边言,我也熟悉了,那边的生活状态,也是很不错的,我在那里痛苦过,如在地狱里一般过,黑暗得没有阳光,没有名字,可是去面对,也没有什么。林端,我可以去面对那个地方,想开了也挺好的,也就是在法国发生怀了身孕了,我在那里失去过,我又在那里拥有,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缘份呢?”

“算,恭喜你。”

“呵,谢谢。”

“早点回去也好,到时快生了,给我发个邮件,我会去看你的。”

“生意忙就不用来了,我在那边会请好所有的人,你请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的事情会处理,会做得细心,努力去完美。”

“生意上的事,倒是不是很忙,上半年很多行业都会比较淡,自已的公司,辛苦一年又一年,放自个些假也是很合理的。”

我便是知道林端是有能力出来一个人做的,不靠着林家,也不仗着林夏,离开了他,林端一样活得很好。

我想,我亦也是。

“这么多天,还是小心着点吧,总是害怕会发生什么事?”

“呵,哪会呢,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便是林夏想要强求我回以前的家,但是你也要知道,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有事给我电话。”

“必须的啊。”

“明天一块儿吃个饭吧。”

“嗯,好啊,东子这么忙,咱就不约了,乔东城也没时间呢,就秦瑞和你清闲一点。”

他送我回去,在秦瑞家里坐了一会,三人聊聊说说的。

突兀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秦瑞去接,一会儿脸色凝重的。

林端便问:“怎的了?”

“我的车让人给砸了,物业打电话过来的,是XX区的。”

“赶紧去看看。”

他们不让我去,叫我关好门,谁来也不许开,顺便把电话线拔了才出门的。

第二天才让我看,那车砸得都快成废铁了,倒真的是砸得很狠啊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是谁呢?我想来想去没想到,监控让人破坏了,也无法看到,小区里也正在查,快中午才把录像传了过来。

我一瞧到纪小北那丫的车,我就知道是谁了,准是他。

居然去砸秦瑞的车子,难道在婴儿用品城,他以为我和秦瑞在一起了,我怀的是秦瑞的孩子……真是汗颜啊。

纪小北你能不能不要那样的狗血,那啥,你凭什么就砸秦瑞的车子啊。

真是的,太过份了。

我也不动声色,跑进房里去说睡一觉,抓起电话就拔他的号码。

他的号码,我依然还是记得清楚的,一个一个阿拉伯的数字组成的,可我还是记得那么的清。

响了好几声才接的,有点傲慢地说:“谁?”

我也很冲地说:“我。”

“千寻。”

“是,你凭什么砸秦瑞的车?”

他冷笑:“怎么,心疼了,不就是一部车吗?出不去了?还是损不起,我赔你们一台更好的啊。”

“谁要你的臭车,你凭什么砸啊,凭什么啊?”我无法淡定了,脾气来得那么的急,那么的冲。

他倒是笑了:“谁说是我砸的。”

“别以为破坏了监控我就不知道是你了,我一瞧着你的车进了小区,我就知道是你这厮干的好事,纪小北,你凭什么啊?”

“小爷想砸就砸,你想怎样?”

“……。”我我我,我恨不得拍死你。

可以这么冲说话,可以这么讨厌鬼一样么?

“纪小北你这个讨厌鬼,我跟你已经分手了,如今也是各自有新生活了,别告诉我,你现在放不下,哼哼。”

“关你事?”

“是关我事。”

“关你屁事。”

他分明是想斗嘴吧,我怎么就傻傻的打电话给他了,自找气来着。

啪的一声就挂了,然后一个人咬牙,气啊,我的冷,我的沉着,淡定上哪去了呢?

怎生的一遇上纪小北,什么理智都会丢到天边去。

电话再响,我没接,我猜想是他的。

外面的秦瑞接了,可一会又说:“千寻,你电话,东子找你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应了声接了电话,秦瑞那边就挂掉,笑呵呵地说:“东子,啥事啊?”

“我是你纪小爷。”

“你有病。”居然还是他,秦瑞你丫的太单纯,又让人骗了。

“你有药?”

“滚蛋。”

他就笑,那个得意啊:“秦瑞真是单纯的瓜娃子啊,本小爷砸了他的车,还让他心甘情愿地转电话,你说一会他知道会不会吐血啊,要不你现在挂了,我现在打电话再给他,好好告诉他。”

我真的见过坏人啊,可我还没有见过纪小北这么腹黑的。

“你丫要是有本事,就去斗你哥去,别拿我们穷开心来着,纪小北你有毛病没啊,赶紧的去看,我和你分手很久了。”

“七个月又十天了。”

是啊,是这么久,我也记得清楚。

“我看有病的人,才是你陌千寻,是你先打电话给我的。”

“我承认,我有病。”啪的一声,又把电话给挂了,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提起来放在一边,我让你打,我让你再骗秦瑞试试看。

反正我没有手机,哼哼。

但是一会儿,我又无语了。

秦瑞敲门说:“千寻,睡着了没有?”

“还没呢。”

“可能我这的电话出问题了,我一会让人来修修,刚才说没和你沟通到呢,这不,又打我手机上来了,哦,是东子老婆。他们夫妇俩说要请你吃饭,你们聊吧。”

我开了门,看着秦瑞,秦瑞你就是一只小白兔啊,丫的还是纪小北那厮,一定是他的。

他把你的砸得稀巴烂,现在还三番二次让你转电话,你还深信不疑,世上哪儿去找像你这么纯洁的人啊。

唉,我拿了手机去进去,还是不要让秦瑞听到为好,会太打击他了。

“混蛋。”我低低地骂。

手机那边的人,就低低地笑。

“怎么不装女人了?你什么时候成了东子他老婆了。”

“请你吃饭,是真。”

“谁稀罕你请吃饭啊。”

“陌千寻,你还欠我一顿饭?”

“我什么时候欠你饭了?”

“你欠我一顿散伙饭。”

“纪小北。”

“呃。”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无聊不?”

“还好,百忙中抽出点时间来无聊着。”

我磨牙,有种想将他掐死的冲动啊。

“好玩不?”

“挺好玩的啊,主要是打发时间。”他老实地说。

“啊。”我尖叫一声。

他就笑了:“怎么的了。”

“我们分手了,干嘛还这样子,我过二天走,也不会再回来的了。”

“秦瑞似乎没去,也去不着,我查了他的公事,下个月有几个大项目,必须亲身出面的呢。”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民政局里也查了,尚是已婚妇女。”

“你还查了什么?”

“倒没有再查什么了。”他很老实地说。

我深叹一口气:“纪小北,你一年一年都那样,我跟你说,你砸了秦瑞的车,你就必须赔,我们也是已经分手的了,各过各的新生活,你走你的路,你好也不罢,不好也罢,也是你的,我走我的路,苦也罢甜也罢,也是我的。再见吧。”

我想,还是早点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再晚些回去估计不太好,肚子太大了坐飞机还是有影响的。

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秦瑞把东西一件件放进车尾箱里。

来的时候简单得很,回去,却凭地多了许多的东西,活像我在法国那边,就缺吃少喝买不到这些一样,但是也是他们的心意。

东子侍候他家小子去了,他家小子不舒服,得去医院瞧呢,他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去,叫秦瑞一定要送我到机场。

昨天晚上吃饭吃得太晚了,休息时间少了一个小时,总是觉得很不习惯一样,无精打采的。

打着呵欠上了后座,秦瑞把车开得慢,路上的车,塞得真是多,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一步步往前走着,教人可以郁闷死。

秦瑞探头出去看了又看:“到底是怎么了,我打个电话去问问,这个会误了班机的,去法国的班机可又不像在国内,一天几次的。”

一会儿摇头说:“我朋友说前面的路段有二货车相撞呢,后面的车又撞上去,造成了几车瘫痪在路中间,撞得有点重了,一时半刻的估计是走不动。

蹩得久了自然得上厕所,孕妇体质不同,再加上喝得水多了,总会去洗手间的。

找了个地方停车,我便去上洗手间,走得有点快,都快忍不住了。

方便完便出去洗手,扫地的清洁阿姨拿着扫帚从我身后过,背后有些什么东西顶着我。

我转身一看,吓得浑身一冷。

分明就是一把雪亮亮的匕首,阿姨冷冷地说:“放聪明一点。”

我叫自已镇静,护住肚子:“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我不会报警的。”

“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

“少废话。”

从外面再进来一个我,推了一台车,倒是挺大的,把上面的架子取下来,冷冷地说:“进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见谁?”

“还想活着,就少废话,要不然让你一尸二命。”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宝贝了,我再也失不去了。

她们让我怎样,就怎样。

坐了上去,用胶纸封住我的嘴,把我手也缠了起来再盖上东西就这么推了出去。

然后就是上了车,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在黑暗的小空间里,我所幸北京的路并不是那么的颠簸,若不然怎生受得住。

重见光明,就是有陌生的一个环境了,二个黑衣人把我的胶纸撕开,我出了来扶住墙马就吐了起来。

“倒不记得,你有晕车这么个毛病了,我的jessica,好久没见面了,倒是真来越丰韵了,怀孕的女人,看起来总是美,怎么看,怎么美。可我有个习惯,我喜欢把美的东西,扯出来染黑一下。”

纪大北的笑,如扭曲的黑暗之花,让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胃里一阵恶心,越发吐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