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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笛控制住了余府医的家人,余府医便乖乖答应不降此事告诉他人,还对外声称凤华离染了风寒,这几天都不能出门,得在屋里养病。

    暂时避免了别人的怀疑,凤华离也闲不下来,日日在院子里慢跑,做些俯卧撑仰卧起坐的,夜晚就依着月光起舞。每天锻炼到筋疲力尽的,凤华离怀疑再这么下去都要养出肌肉了。

    这日,凤华离靠在树上休息,偷偷捏了捏手臂,暗自叹了口气,可怜了这芊芊玉手,恐怕日后要愈发结实了。她可不想成为金刚芭比啊,只不过为了练功,不得不这么做了。

    凤华离头顶一痛,然后一颗石子滚落到了地上,她揉了揉脑袋抬起头,真是怪了,大白天天上掉石子了。

    正当她疑惑之时,上空又掉下来一颗石子,笔直得砸到她的鼻梁之上。凤华离低呼一声护住了自己的鼻子,这回她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在那深不见底的叶片之中,分明坐着一个人呢。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相府?还公然挑衅相府大小姐,这家伙是活腻了吧。凤华离正想大声把刺客都喊过来,嘴中却突然落进了一颗小药丸。

    凤华离瞪大了眼睛,猛的想把它给吐出来,奈何那药丸竟是入口即化,早已流入腹腔之中了。凤华离咳了两声,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敢情这家伙是给自己下了禁声丹了。

    凤华离看着那道身影,心里鄙夷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躲在背后下这样的阴招。未免有些卑鄙了。

    那男人说道:“你不是在心里骂我吧?”

    嗯?他这是会读心术?凤华离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东西,感到有些新奇。不过虽然看不到那男人的脸,声音倒极具磁性,还是挺好听的。

    “路过此地,看你挺可悲的。”

    听男人的语气,颇有些目空一切的感觉。

    凤华离无声地反驳道,你才可悲呢,你全家都可悲。

    “你的经脉是被人为堵塞的,再怎么锻炼也没用的。”男人摇了摇头,上次见她就是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差点把自己整得走火入魔。

    这是什么意思?可上次那白大夫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啊,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凤华离正思考之际,上面有飘下来了一张薄纸,她捡起来,只见上面画了人各个内力运行的经脉位置。

    这恰好解决了凤华离一直以来的困惑,她虽懂医术,但却不知道内力运行的经脉位置,所以一直无法好好的诊断一番。

    男人见她钻研着图纸,转个身便跃到了院墙之外,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墙根处早已有个人候着,给他披上了衣服:“主人为何又来此处?”

    男人瞥了他一眼:“路过而已。”

    院墙另一边的凤华离刚从图纸上回过神来,想要感谢的时却发现树上早已经没了人影,自己也已经可以正常发声了。

    凤华离直接席地而坐,开始运起了内力,来试试有哪几处堵塞的地方,再把它们一一标在图纸上。凤华离知道些治经脉结节的方子,便开了一张单子让月笛去取药,月笛也十分知趣的没有多问。

    “对了,我们一起去吧。”凤华离还得找家铺子打造一套纯金的针,来给自己扎针用,况且自己的钱快不够了有一套针的话还可以给人看病赚些钱。

    于是二人一同到了集市之上,月笛先去了药铺抓药,凤华离则去了一家专门打造各种首饰武器的神通铺。

    老板见凤华离穿着一身素白,脸上还遮着面罩,从气质上就并非普通人,便连忙上前谄媚地说道:“这位小姐要些什么?”

    凤华离掏出方才画好的十二根由大到小的金针图案交给老板:“帮我打造一套金针。”

    “这……姑娘可是用来行医的?”老板有些奇怪,这天下大夫都是用银针给人扎针,这姑娘却要打这么一套金针。

    凤华离点了点头,银针相对金针来说比较软,也使施针的风险增高,不过金针对施针人的手法有极大的要求,不过这点她凤华离还是很自信的。

    前世自己钻研医术,对针灸之术苦练多年,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见凤华离那么自信,老板也没再多说什么,收了一百两银子的定金就把图纸送到里房去了。

    凤华离问:“老板,全部做好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老板:“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好。”

    两个时辰?凤华离一惊,她虽然见过快的,但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快速度的,难不成质量会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看出了他的疑问,也是众多来这的客人会产生的疑虑,解释道:“姑娘请放心,虽然速度快,但绝不偷工减料,不然我这店名也不能叫‘神通铺’了。”

    凤华离听着也在理,便相信了他,反正也没有事,便直接在这铺子里逛了起来。这铺子倒是很大,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看上去这家店开了也有些时日了。

    凤华离一路走到摆放武器的地方,这一块区域似乎很少有人拜访,许多武器上都满是灰尘。不知被什么所吸引,凤华离停在了一把弓前。

    弓的头尾是羽毛的形状,弓不大不小,应当刚好够凤华离使用。她伸手抹去了尾部的灰,这把黯然失色的弓才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锋芒。

    凤华离低头看它的价格牌,但那牌子上却空空如也,这就奇怪了,其它的武器都标着价码,怎么偏偏这个什么也没标。

    “呜呜呜……”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随后就是在与店老板争吵。凤华离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说什么也得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华离走了出来,所见是一名穿着粉衣的妙龄女子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店老板,但店老板一直没有反抗,那女子哭诉道:“你说过会想办法治好我的,你骗人……”

    凤华离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一块块的红癣,倒是怪吓人的。

    老板显然十分内疚:“新儿,我也请了那么多名医了,可是……”

    “你说过你会想办法的,京城里的名医治不好你就去找别的你地方的名医啊。”被唤作新儿的越来越难过,自己从一嫁进朱家就得了这样的奇病,任哪个医生也看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朱老板早听说隐国的医者医术高超,自己虽然不缺钱,但隐国的医者非地高权重的人不能请的动,自己也是没有法子了。

    朱老板柔情地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的。”

    看完这么一出,凤华离觉得肉麻得很,想不到朱老板也是个情种。还有那个叫新儿的,生的倒是有几分美貌,但朱老板长得就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了。

    接下来就是新儿依然又哭又恼,朱老板不停地哄劝了。

    凤华离看她身上的红癣有些眼熟,心想自己也许能帮她看看,于是上前一步道:“那个……无心打扰……”

    新儿抹了抹眼泪,往后退了一步,朱老板不好意思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凤华离摇了摇头,“令夫人的病,兴许可以让我看看。”

    朱老板一愣,难道这个女子也是医者,可怎么也感觉不太像,但抱着让她看看也无妨的心态答应了。

    新儿收起了哭丧的表情,因为她现在仍抱有能够治愈的希望,所以十分配合凤华离。凤华离给她把了把脉,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红癣,心中便有数了。

    这根本不算什么大病,不过看他们一直没治好,怕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有过这个病。

    凤华离问:“夫人家中可有养猫?”

    新儿说:“有的。”

    “老板,”凤华离站起来,自信地笑了笑,“我知道怎么医治令夫人了。”

    新儿一听有法子可以救她,立马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不肯放一样:“真的吗?”

    朱老板倒是反应平平,对此有些怀疑,甚至怀疑凤华离是来行骗的。毕竟自己请了那么多名医来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她一个女流之辈?

    凤华离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果然这的人还是重男轻女的:“老板若是不放心,我可以不治,但恐怕令夫人只有这个一个机会了。”

    新儿自然是想要救的,毕竟对于女人来说,总是想让自己更好看一点的,她拉着朱老板不停地说道:“夫君——”

    这下就看朱老板的态度了,只见朱老板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姑娘诊治了。”

    这下他们都同意了,主动权便到了自己手上,该是提筹码的时刻了,毕竟自己可不是个慈善家,帮助他们,总得得到些回报的。

    见凤华离突然走淡然的坐下,宛若闭目养神的模样,新儿就更急了,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就被朱老板给拦了下来。

    朱老板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么点眼色还是看的出来的:“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了。”

    凤华离笑道:“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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