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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优心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蟥在吸着她的血。

    弹幕默默的安静了下来。

    很多感情都是这样,有很漫长的一段开始,再有一个很短暂的结束,再有没有期限的缅怀。

    无疾而终的感情让人不甘心,付出所有的感情也让人不甘心。

    不甘心的人往往都是付出最多的人。

    江一休比谁都不甘心,但事实证明,这一步并不会走得这么轻易。

    江一休跟程优的这段感情登上了热搜榜,然后无数的人顺着这个话题缅怀青春。谁的心中都有一段不了了之的爱情。

    这一天过后,江一休去了出差,程优也在忙着画廊的事情,两人再见面是一个月后。

    程优从负一楼上来,江一休在一楼等电梯。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他正在通着电话,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程优往旁边靠了一点。江一休拖着行李进来,走进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是,你处理吧。”

    他在通话,程优没敢打扰。

    “好,就这样。”

    江一休挂了电话后,电梯也到了。

    程优跟着他在后面出来,程优看着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跟喝酒了一样,挺逗的。她在后面看得想笑,忽然的,他回头:“听说你闯祸了。”

    “我没有。”程优第一时间就是否认,笑也收了起来。

    “那你把你的画撕了干什么?”

    “那是废稿。”

    “你是把正在画展中的画撕了。”

    “……对我来说它就是废稿。”

    程优为什么会撕了那张画呢?莫名的就鬼迷心窍了,那张画是在她眸一天十分想江一休的时候画出来的,虽然不是画的他,但是那时候想的都是他,所以路过的时候她莫名的就想起江一休,然后想起江一休那天跟她说的那番话。

    这破脑袋,该记住的不记住,不该记住的全部都记住了。越想越是生气,于是程优就把这画给撕了。

    她不后悔,因为撕得很爽,但是接着来的事情就让她很不爽了,被柳什骂得她头都抬不起来了。

    “好吧,你们艺术家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你把画撕了你是不是应该及时的把画补上?不管是作为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说着把墨镜脱了下来,

    “我在画了,后天就能画好。”

    “那就好。”

    江一休这样真的让她很不爽很不爽,程优气得直磨后牙槽,江一休还在说,“我希望你记得一件事,现在你的身份是签约在我这边的,你的画都是我公司的,特别是你在展会上的,你看到觉得不满意可以,你跟工作人员商量一下,适合了就撤下来,你这样随意撕毁。”

    “江一休。”程优气得手都在抖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江一休忽然之间明白了她的笑容,再自己收回脚的时候程优已经一脚踩了下来。

    “我知道,你别唠叨我,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对我唠唠叨叨说个没玩没了!听到了吗!”程优说着又踩了一脚。

    她是真的气疯了,江一休说的话太讨打了,不打他程优都觉得对不起他说的话。

    “松松松脚。”

    “哼!”

    程优移开脚。

    江一休脸色都变了,手扶着墙壁。

    不会是踩废了吧?程优这么想着去拉他。

    “我没这么大力气吧。卧槽你别吓我啊!”程优打开了他家的门连忙扶着他进了客厅。

    蹲了下来连忙脱了他的鞋子,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程优发誓自己的力度绝对没到这种地步,这怎么就出血了呢?自己的脚又没装钉子。

    程优看得发懵小心翼翼的扯开袜子,他的脚背上缠上了纱布,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你怎么回事?”

    “多大仇恨,你要把我踩废了啊?不就说你几句吗?至于吗?”江一休苦笑着。

    “你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弄到的。”

    江一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玻璃在脚背上刮了一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被程优这么用力的踩了两脚就变得很大了。

    本来伤口都快要好了不然他也不会穿鞋啊,程优这么一脚踩下来就算是白费力气了。

    “这要去医院吧?”

    “不然呢?吹吹就能好。”

    “……”程优无语。

    程优拉着他去了医院,因为两个车位的关系,现在程优停车倒车都十分的流畅动作一气呵成,看着像是一个老司机。

    医生帮江一休重新包扎伤口,叹息的说了一句:“本来没什么事情的,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严重?”

    “很严重吗?”

    “当然了,伤口都比以前的要长跟深,你说严重不严重?”

    “哦。”程优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准确来说是不好意思说话了。

    “你是不是该扶我一下?”江一休说。

    “哦。”程优走过去当人肉靠垫,他比程优高出不少,江一休弄得极其的费劲。

    “我很好奇,陈昂的爸爸好像也挺高的,你妈也挺高,为什么能生出你这么矮的人出来?基因突变吗?”

    “在我扔你在医院前你给我闭嘴好吗?”

    “好的。”江一休果真没再说话。

    “你在车里等一下,我去给买点东西给你补补。”

    “嗯。”

    江一休拿出手机玩游戏。

    一局游戏过后程优回来。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我跟你说我买了很多好吃的,等我回去给你做大餐……你脚怎么了?”

    “……”江一休握着手机的手一颤,手机掉了下来:“你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

    “你那脚怎么包成这样了?怎么弄的?什么伤?”

    “我……”江一休一时很多话涌在心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人踩的。”江一休说。

    “谁?谁踩成这样的,怎么这么贱!这人什么毛病!不行,你跟我说是谁,我过去帮你报仇,我踩废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人?要不干脆报警,起诉他,让他去坐牢。”

    “这人以后孩子……”

    江一休迅速的捂着她的嘴巴:“闭嘴吧你。”

    “究竟是谁啊?不能说吗?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开车。”

    “哦。”程优这一路上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看他的脚露出一脸心疼的模样。江一休心里只能苦笑。

    江一休没去上班在家休息几天,工作也换在这家里完成。正是年底忙碌的时候,江一休的电脑跟的电话就没断过,而程优确实做好了一个看护该做的事情,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江一休人贱,就爱看程优在他跟前忙碌,一边通着话说着工作的事情,一边朝地上扔果皮,程优看着一言不发的来收拾,收拾完又开始跑进厨房去煲汤。

    看着她跑开江一休捂着电话喊了一声:“我要喝水。”

    “好,来了!”

    江一休勾起唇继续讲电话。

    不一会系着围裙的程优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桌面上又继续去看自己煮的东西。

    不到三分钟,江一休又喊:“我要吃葡萄!”

    “好!”

    接着程优把洗好的葡萄端了出来送到他的面前。

    两分钟。

    “电脑!”

    “好。”

    一分钟。

    “充电线!”

    “好。”

    “地脏了!”

    “好。”

    “水没了!”

    “……好。”

    “橘子。”

    “橘你大爷橘子!”程优抓起桌面的橘子扔在他的身上,一个接一个的扔,“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非得隔几秒就叫我一次,叫魂吗叫!”

    江一休拿起抱枕挡着,程优扔了一地的橘子。

    “垃圾桶就在你跟前不扔,非要扔地上去,你是脚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哪来那么多屁事,给你三分颜色你这是要染遍天下的意思!既然这么麻烦,你请阿姨来照顾你得了,老子不受这个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江一休还是想要说出内幕:“我一开始说请阿姨,是你自己说你能照顾好我。”

    “……我后悔了行不行?谁知道你这么多煞笔事。”

    “我叫你拿电脑是不是正经事?”

    “什么东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

    “我叫你拿水是不是正经事?”

    “是。”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了?

    “我扔果皮是不是因为垃圾桶离我太远了?”

    “……是。”程优默默的把垃圾桶用脚移了一点。

    “你说我叫你叫得太频繁了,是不是因为我考虑你一次拿不了这么多?”

    “是……吗?”

    “是。那好,现在说回正经事,那你说我那件事是找事情?”

    “没有……”防守线彻底被攻陷。

    江一休轻咳一声:“饭做好了吗?”心里笑得跟花一样。

    “好了。您请。”程优伸出自己的手去搀扶。

    “好的。”江一休靠着她的助力从沙发上跃起,搂着她的肩膀往餐桌哪里走。

    “不要总是把人想得太坏,世界上还是存在大多数好人的。知道了吗?”

    “是的,您教训得对,鄙人受教了。”

    “不客气。”

    迷迷糊糊之间程优又被套路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一休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饭。看着他吃得香的模样程优又骂不出口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砍别人专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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