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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各位,请安静安静,今日,乃是花大人大婚之日,本人便先代表花大人,谢谢各位赏脸光临,接下来,就由本人替花大人主持这场婚礼,………”

清了清嗓子,花府女官扯起嗓子,便是对着台下众人大喝起来。

于是乎,一段又臭又长的开场白,便是这般开始了,幸好的是,女官的声音,还算是性感,不然的话,定要让人丢鞋砸袜子了。

众人听了半天,听得不耐烦之后,女官终于是讲完了。

抬眼看了看众人,女官才扯起嗓子,叫道。

“现在,有请花大人与新娘子出场。”

伴随着女官高亢的声音,花子与司马飞燕,便是在苏如是与风逸的一左一右陪同下,缓缓自人群分出的阔道中,缓布而上了大红高台。

四人皆是一身喜气的红色装束。

红色代表着喜庆,在这般喜庆的日子,大红大紫,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苏如是与风逸,自然是成了伴郎与伴娘的角色,其实,那伴郎角色,本应司马渊来做,可遗憾的是,司马渊双腿不行。

司马渊倒也不在乎这些,初一听苏如是解释之后,便也是直接让风逸上了。

按苏如是的话来说,伴郎与伴娘,就是为了沾点儿喜气,这般一解释,从没听说过伴郎与伴娘一词的花子与司柔,也是愉快的答应了。

记住,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哪个成亲,后面还跟一男一女的?你这不是扯淡嘛!

不过,一想到苏如是这人很特别,众阳城老百姓,倒是谁也没说啥了,看着花子与司柔站在高台上,众阳城老百姓,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不管男人女人,总该有个归宿嘛!

孤独了这么多年,花子也终于觅得人生伴侣,大家也着实是替花子感到开心啊!

四人往那高台上一站,个个郎才女貌,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高台左边,扶宁一双眼睛盯的死紧。

盯着笑的越发得意的苏如是,扶宁恨的牙痒痒。

眼瞧着,花子身旁那女人,盖头下的身影,似乎是曾相识,扶宁眉头皱得更深,可想来想去,扶宁依旧认不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也好作罢,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苏如是身上。

“新人到,伴郎伴娘侍逢,新人一拜天地。”

四人往台上一站,女官微微笑,迎上前去,让苏如是与风逸侍逢一边,花子与司柔一拜天地。

两人双膝跪下,与苍天一拜。

“新人二拜高堂。”

女官喊到这儿,所有人傻了,按道理说,女官不该这般喊的,因为,花子是个孤儿,哪里来的高堂?

而且,女方家的父母,好像也没来,红台上,压根就没座的有人啊!

这…………

就在众人皆是疑惑之时,花子二话不说,拉着司柔,便是再度跪下,与全阳城老百姓,屈膝一跪。

花子这一跪,勿的,在场所有阳城老百姓,眼眶开始湿润。

木铁一家,感动至心头,无数矿工将拳头捏的死紧,花子这是将整个阳城的老百姓们,当做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了。

“花子是一孤儿,有今天,离不开大家,阳城老百姓们,你们便是花子的再生父母,是花子的亲人,大家理应受花子一拜。”

从高台上撑起来,花子抱拳与满城百姓一礼。

这一刹,满城的百姓们,皆是哽咽了,花子有情有义,就冲着花子这般情义,阳城老百姓们,都愿意与花子共生死,同进退。

稍稍迟疑一瞬,满场爆发出火热掌声。

一旁,苏如是看得连连点头,而高台之下,扶宁与朝战,却是心中各有所思,这般的花子,实在是不在二人的预料之中。

不可否认,花子有才能,但是,花子这般举动,在朝战看来,便是庸能,太注重感情的人,终将受感情牵绊,做不成大事。

而扶宁则是认为,花子深知,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般人才,他扶宁一定要得到。

“夫妻对拜。”

二拜完成,女官再道一声,花子与司柔转身相对,两人不以任何迟疑,三拜而去。

“礼成,送入洞房。”

女官高亢的声音再度响起,就这般,花子终是与司柔共结了连理,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女官声音落下,花子与司柔就欲下台离去,可是,两人脚步刚刚迈动,高台左边的朝战,便是站起来了。

“唉!花大人大婚,朝战很高兴,花大人,来与朝战喝两杯再洞房如何啊?”

花子眉头一皱,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深知,这朝战是来找茬的,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朝战第一枪,射的却是自己。

心中思虑了一阵,花子遂道。

“好好,今日花子大事,定与众位不醉不归,女官送柔儿回房,我敬完酒便至。”

按照风俗,新郎官成婚,都是要与众宾客敬酒,完了才能去洞房,所以吧!这朝战起身邀酒,倒是不失礼节。

女官听命点头,扶着盖头司柔,缓步朝着后房而去。

新娘离开,花子接过身边侍女递过来的酒杯,便是大踏步迎过去,与朝战敬酒。

朝战冷着一张脸,与花子仰头一饮而尽,酒喝完了,朝战才秧秧对花子言道。

“花老弟啊!今日你大婚,朝战我特意去朝日鉓城,为花老弟,订下了十丈上好红绸,也作贺礼,这不来得晚了,红绸还没来得及奉上,花老弟即来敬酒,那就奉于花老弟了,来人啊!把红绸抬上来。”

朝战这般一吩咐,他身后带来的一堆人中,两个小斯,便是抬着一口大箱子,绕到了两人中间。

两小斯将箱子放到地上,轻轻弯下腰去,将箱盖打开。

箱开打开那一刹那,刷,全场一片震惊,这该死的朝战,嘴里说的是红绸,可是,这箱子里,却是整箱白布。

人家大喜之日,你朝战大送白布,你是何道理?

花子的整张脸,早已在箱在打开那一刹那间,便是冷了下去,一双拳头捏的死紧,花子就欲发作,可是,面对朝战的狂与强悍,花子却是显得有点儿无力。

冷眼瞟着花子,朝战故作惊慌,一巴掌将两个小斯拍到一边,骂起来。

“你们两个蠢货,怎么给本将军拿错了?你说说,怎么与花大人交待啊?”

两个小斯暗下一扯嘴角,忙于朝战解释。

“哎哟!将军,出来时太急了,拿错了,还请将军责罚。”

朝战一挥手,不在意的笑笑。

“哎!拿错了,下次注意点儿就行了,花大人不会与本将军这两下人计较吧?”

“哪里哪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打紧,不打紧………”

花子话还没说话,朝战一听,得意了,忙挥手道。

“行了,花大人不介意,就送于花大人了,反正,红的白的一样嘛!都是布,也没啥嘛!哈哈!”

话到最后,朝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太他妈过分了,在场一众人,皆是冷眼看着朝战,这个混蛋。

朝战尚在哈哈大笑间,突勿的感觉到身前吹过一股微风,接着,两道惨叫声便是响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身旁,两个抬箱子上来的小斯,已然头颅飞逝,倒到了箱子上,两人的鲜血,正好喷飞至了大箱之中。

将箱子里的白布,染的一片鲜红。

朝战正愤怒的时候,风逸与苏如是,早已是身形一顿,稳稳的停在了花子两边,两人手中垂下的长剑,一滴滴鲜血正从上往下,滑至地面。

冷眼瞧着朝战,苏如是俏眉一掀,沉声道。

“朝大将军不是说了嘛!红的白的一样,现在红了,这两个狗奴才,竟连朝大将军的贺礼都能拿错,两个狗奴才真是不长眼啊!我替朝大将军除了这等货色,朝大将军该没意见吧?”

朝战一向脾气爆,他哪里受得了,一个女人搏他面子?

苏如是这一沉声,朝战再也忍不住,挥起硕大的拳头,便是照着苏如是一挥而就,苏如是脚步一动不动,一旁,风逸冷眼一顿,前踏一布,化拳为掌,稳稳将朝战挥下拳头接住。

就这般,朝战的拳头,只到了苏如是鼻尖,便是再也难以寸进分毫。

天啊!风逸居然以一己之力,将莽虎的朝战压制住了,这一刹,全场皆是开始切切私语了。

不知道,他们是在佩服苏如是的不卑不亢,还是在佩服风逸的实力高强。

一击受阻,朝战面子有点儿挂不住,冷眼瞅着捏着自己手臂的风逸,此刻,朝战心中却是升惊讶。

自己实力是何种程度,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能与自己这般持平,那显然的是,这人功夫定不差。

双方僵下来,一旁,扶宁终于是站起来,做好人了,将朝战的拳头拔回来,扶宁似笑非笑,道歉道。

“大喜日子,不要为了这两个奴才,伤了和气嘛!朝大将军也是个爱兵之人,要理解,要理解,好了,这事就这般算了,来花大人,该喝酒便喝吧!”

花子赔起笑脸,与扶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