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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就不想,这是苏如是一向坚持的原则。

想不明白,还去想,废那脑子干啥?

小脸想的红扑扑的,咱苏如是小姐,也偶尔会害羞啦!正常正常不是?

拍拍脸,将害羞丢到一边,苏如是从浴桶里出来,将衣服穿好,扑上香粉,扮的香喷喷之后,苏如是才推开房门,出了房门。

门外,司马渊静静的座在轮椅上耐心等候,不急不燥。

自从和司马渊认识到现在,苏如是真的很少见到司马渊着急的,除了有时气急败坏之外,司马渊还真显得挺风轻云淡。

苏如是有时候都在想,司马渊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想归想,她可不会傻到说出来。

在这个明辙保身的年代里,偶尔的装,也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手段啊!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

越精明的人,越懂得装,显然,司马渊这号人物,便是那种越精明的人罢了。

“三小姐洗完了?”

“嗯!洗得有点儿久了,一会儿去,花大人得责怪了。”

“哪里,三小姐累了,花大人会理解三小姐的。”

两人想说什么,但是,都没有开口,闲扯了这些不重要的,也就把那到嘴边的想说的话,整个吞回了肚子里了。

微风掠过两人的脸颊,将那抹欲言又止送进了寒夜,苏如是轻轻饶到司马渊身后,推着司马渊朝着大厅中走去。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了,用苏如是的话来说,那就叫做君子后而红颜,不懂女人娇娇。

喧哗,明亮,热闹。

今天晚上的花府,整个陷入了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推着司马渊来到大厅,苏如是前脚刚踏进大厅,便是瞟到了大厅幽静的角落中,呆座着的一桌人,气氛有点儿异常。

当然,这桌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子与扶宁等人所处的那桌。

可搞笑的是,此时此刻,这一桌人皆是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对方,谁也不说话,显得怪异非常。

司马飞燕与花子挨在一起,不停的眉来眼去;扶宁则是盯着司马飞燕,眉目流转;火烈子则是盯着走进来的司马渊与苏如是,眼神毒辣。

反正,一众人,个个眼神不一,表情怪异,好笑非常啊!

“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苏如是略打了会儿小盹儿,让各位久等了。”推着司马渊来到桌边,苏如是礼貌的开口道起歉。

这时候,一桌人才重新将虚伪的笑脸挂回脸上,邀苏如是入座。

“三小姐这次倒是交了好运啊!居然能让你挖出美玉来,倒是不容易,只是,三小姐可别忘了,离一年之期只余九月,如若九月之后,三小姐不能让阳城开口,那三小姐的麻烦,可就大了。”

苏如是刚刚落座,扶宁张口就来了这样一句,瞬间便是将整个席间气氛,冷到了极点。

这表面上,是扶宁在提醒苏如是,可是,暗地里,扶宁却是在警示苏如是与花子,这一语双关的含意,只要不是猪脑袋,谁都能想到扶宁想要说什么。

一旁,火烈子嘴角扯起阴险的笑容,秉着看好戏的态度,火烈子做足了面子功夫,那晚上,被风逸打伤的仇,他还记在心里呢!一有机会,他绝对会报这一箭之仇。

“七皇子请放心,我苏如是自是说到做到,做不到,本小姐都不会说,九个月之后,七皇子就等着看好戏吧!反正,你们来这儿,不都是为了看这场好戏吗?是吧!蒙蒙公主?”

“啊?噢!三小姐说是就是了,东方蒙蒙真是来看好戏的,到时候,还真想听听阳城开口说话呢!”东方蒙蒙眼神儿一直在扶宁身上,苏如是冷不防的问了一句,东方蒙蒙有点儿措手不及。

“哼!三小姐到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种事都敢说,不简单,扶宁还真希望三小姐能做到,免得到时候,引得苏老丞相为你闹的死去活来,三小姐说是吗?”扶宁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铁了心想找苏如是麻烦。

这问题是一个比一个问的毒辣。

有谁不知道,苏如是在苏家根本没多少地位的?这不是在讽剌苏如是吗?

苏如是恼了,彻底恼了,不过,做过特工的她,心理素质显然是超群的,你出招我接招嘛!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将冷凌收敛,苏如是张口来了一句,差点儿没气死扶宁。

“还好,还好,必竟我不是父亲出去找小老婆生的野种嘛!那当然是要为我闹下了,你说是吧?七皇子?”

“你………”

扶宁气的眉毛都绿了,有谁不知道,朝日国的七皇子,是朝日国老皇帝,年轻的时候,微服出寻时,勾搭上了漂亮的乡野村姑,最后生下的野种呢?

苏如是这话说的毒辣,呵呵!整桌人个个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吧!表情又有点儿难耐,着实的是憋的辛苦了。

“好好,三小姐这般牙尖嘴利,倒是不错,只怕明年这个时候,三小姐要哭啊!哼!”猛的站起来,扶宁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是气的猛一挥袖,愤愤离去。

溪玉跟在扶宁身后,转过身瞪着苏如是,好似要把苏如是吃了一般,毫不否认的是,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苏如是早不知道被溪玉奸杀多少回了。

扶宁愤怒离去,这桌席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寂静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火烈子,东方蒙蒙等人,也是吩吩起身告辞离去,不一会儿之后,整桌席上,就剩下了苏如是,司马渊,还的就是花子和司马飞燕了。

眼瞅着花子与司马飞燕那般如胶似漆,苏如是与司马渊皆是担心的摇起了头。

术医那儿,还研制不出龟息丹,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问题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

摇头一阵,苏如是将刚才那不欢而散的郁闷心情压制,想着是该和花子摆牌了。

“花大人,现在没外人了,苏如是想问花大人一个问题,花大人与三公主,到底走到何种地步了?”

苏如是这明摆着是明知故问,不过,她还真得明知故问,不然,一旦露馅儿,这话可就说不清了。

嘿嘿!谁叫那催情烟,是她帮着放的呢?

苏如是这冷不防的一问,显然令花子有点儿措不及防,与司马飞燕对视一眼之后,花子最终还是苦着一张脸,道出了实情。

“秦王爷,花子愿受责罚,那晚与三公主对饮,花子铸下了大错,花子………”

“哎!不必说了,本王看得出来,飞燕很喜欢你,至于说你喜不喜欢飞燕,那是你的问题了,现在,本王只需要你给本王一个答案,你是愿意与飞燕一起一生,还是不愿意,花大人自己做选择吧!”

花子话才说到一半,司马渊挥手将之打断,话说的斩钉截铁,将选择权利丢给了花子,不容花子拒绝啊!

花子脸上的难色越发凌重,司马飞燕不注定是要成为朝日国皇后的女人,纵使自己再爱她,再喜欢她,那又有什马用?

身在这个身不由己的年代里,有些人活着,不一定是为自己而活,而凡是只为自己而活的那种人,他注定活不长。

花子就是那种不为自己而活的人,所以,他活到了现在。

要为了司马飞燕,让他放弃整个阳城老百姓的话,花子真心做不到啊!这也许就叫做舍小我,完大我吧!

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即使是你我都应该为之感到佩服。

“花大人不必两难,你们两人若需一起,那注定得有一人选择放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花大人如果愿意用阳城去交换三公主,那你们一定能在一起。”苏如是眼睛虚咪,给花子下了一个诱惑的套子。

花子抬头直视苏如是,某一刻,花子脸上的难色却是突勿化作坚定,在司马飞燕希骥的眼神中,花子铿锵道。

“要花子放弃阳城百姓,花子定做不到,愿阳城百姓负花子,花子决不负阳城百姓,即是如此,花子愿接受惩罚,但愿秦王爷和三小姐,不要将此事声张,以免坏了三公主名声,这样,花子死也冥目了。”

苏如是与司马渊对这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闪现出满意的目光。

花子及格了,这一关考验,花子过关了。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值得司马飞燕为他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地位及权利。

花子一旁,司马飞燕的眼眶略微显得红润,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司马飞燕,是为了花子的大义而感动,还是因为花子对她的那份感情而惕凌。

有情人终成眷属,苏如是和司马渊想看到的,只是两个有情人,最终能走到一进,这样,两人心中的那份美满,也就得到升华了。

人啊!总是会在悲欢之中学会坚强,会在离合之中找到珍惜,这便是直谛啊!

“好吧!花大人,苏如是佩服花大人的这般大义,这段逆天的缘分,苏如是愿替花大人与三公主圆上,朋友一场,苏如是又岂能见死不救?”

“那如此,就先谢过秦王爷与三小姐了。”

花子感激惕凌,差点没屈膝跪谢两人,只是,他殊不知的是,这只是苏如是三人计划中的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