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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回京?”燕擎玉瞠目结舌,咧嘴道:“若是本督迟迟不去驿站,墨秋与莫亭等御锦军定然会认为本督凶多吉少,怕是他们不寻到本督的‘尸体’便誓死不回京了……”

    “你管他们呢。”安婉清斜他一眼,耸肩咋舌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小女子断然不会相信,人称玉面阎罗的燕督主,竟然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燕擎玉瞪着大眼,嘴角抽了抽。

    安婉清无奈的看向他,认真解释道:“督主可别忘了,如今正在寻找督主‘尸体’的,可不止是墨秋等人,黑衣首领也在寻找,倘若督主回到驿站,那岂不是再次羊入虎口?督主不回去,反而对大家都安全,黑衣首领见督主没有与御锦军汇合,断然以为督主真的遇难了,定然会收手。至于墨秋等人吗,等本督平安回到了京城,再派人去通知他们便是。”

    闻言,燕擎玉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如此一来,不仅本督的人迟迟不能返京,怕是黑衣首领的人也会留在此地寻找本督的尸体以确保万无一失……”

    “督主只有不与御锦军汇合,才是上上之策。对本督,对众御锦军而言,都是最安全的。”安婉清道。

    燕擎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扭头看向她,挑逗道:“如此一来正好,本督与清清的二人世界,便再也无人打扰了。”

    “你又胡说。”安婉清白他一眼,撇开头,噘嘴道:“小女子刚想告诉督主,我帮督主想了一招揪出内奸的办法,但是现在,我不想告诉督主了。”

    “呵?”燕擎玉嘴角抽了抽,抚着额头道:“你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安婉清一阵好笑,回道:“小女子就是这般小气。”

    “你确定你有了揪出内奸的法子?”燕擎玉问道。

    “自然。”安婉清看向他,认真点了点头,“等回到京城,小女子帮督主揪出内奸。”

    “什么法子?”燕擎玉双手环抱于胸前,打量着她,好奇道。

    “这个吗……”安婉清故弄玄虚,冲他眨眨眼,“等回到京城,再说吧。”

    “哦。”燕擎玉耸耸肩,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对了,回到京城之后,你还继续去皓王府吗?”

    “自然,没有查明父亲死因之前,我自然是继续冒充叶二小姐了。”安婉清道。

    “你当时为了杀本督,阴差阳错的嫁给南宫皓,纯属是迫不得已。眼下你与本督心结已解,何必再这般委曲求全,若你跟着本督回燕督府,本督自当护你周全。”燕擎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认真道。

    “不妥,我长了一张与叶二小姐一模一样的面孔,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五王妃,我在京城消失了数日之久,倘若在督主的府邸突然出现,算是怎么一回事?督主总不能一直把我藏在府邸里吧?更何况,我父亲的死可能与五王爷回京有所关联,留在五王爷身边,也许能查到什么。”安婉清道。

    燕擎玉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在理,微微点了点头,“也罢,旁人都以为你是五王妃,眼下你也只能暂时待在皓王府,静观其变吧。”

    说到这里,燕擎玉含情脉脉看向她,冲她认真道:“你放心,毒心妆的事情,本督来想办法,本督还不信,这世上除了药谷子外,再无第二人可以解除这毒心妆。”

    看向他一脸坚定认真的眼神,安婉清咬了一下嘴唇,心里一暖,微微低下了头。

    夜幕降临,二人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将就了一宿,翌日早早抓了鱼吃了早饭,便坐在山石上等着渔夫出现。

    果然不出燕擎玉所料,辰时之际,真的有捕鱼的渔夫划着木桨在河中撒网捕鱼,燕擎玉与安婉清急忙冲渔夫挥手求助。

    二人顺利上了岸,又在路上搭了一辆顺风牛车,好心的拉牛车夫将二人捎到了附近的小镇上。

    “陪本督去趟当铺,把这支簪子当掉换些路银,再买上几件衣服,租个客房清洗一下身子,吃饱喝足之后再买两匹马,这一路上我们也不必走的太急,反正回去的早晚都无所谓。”燕擎玉捏着手中的男子发簪,冲安婉清说道。

    “这支簪子价值连城,怕是应该能换一笔不小的数目。”安婉清嘴角挂着微笑,认真道:“督主的东西,那可都是极好的,寻常达官贵人怕是也用不起,这家当铺能得到堂堂御锦军督主的东西,真是攥大了。”

    燕擎玉蹙了蹙眉,“一支簪子罢了,也不过是一件寻常之物。”

    安婉清冲他翻了个白眼。

    在你眼中只是寻常之物,若是换成旁人,可是足够寻常百姓吃上几年的了。

    二人来到当铺,当铺里只有一名店掌柜,此刻正在柜台前摆弄着手中的算盘,抬眼瞧了一眼走进当铺的燕擎玉与安婉清,但见二人衣衫破烂,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便不再正眼看二人,低头继续摆弄算盘,问道:“二位这是要来当东西的吧?”

    感受到店掌柜轻蔑异样的眼色,燕擎玉与安婉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心道,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出门在外全凭一件衣服啊。

    燕擎玉背着手走到店掌柜面前,自也是不客气,直接将白玉金镶簪往桌面一扣,气宇轩昂道:“这支珠白玉金簪,可当多少钱?”

    店掌柜一愣,不由的放下手中的算盘,抬眸瞧了他一眼,显然是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惊了一跳,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簪子打量起来。

    看向色泽玉润的簪子,店掌柜瞳孔放大,在心中不由的赞叹了一声,复又抬眸瞅了一眼燕擎玉与安婉清,心思百转千回。

    这确实是个好簪子,不过,瞅着这二人也不像是有钱人,这簪子不会是赃物吧?

    “这簪子是二位的?”店掌柜试探性的询问道。

    燕擎玉蹙眉无语,“自然。”

    安婉清一看便知,这店掌柜怕是误会他二人了,急忙解释道:“簪子乃是祖传之物,家母生了重病,我与哥哥若不是急着用钱,断然是不舍得卖掉的。”

    店掌柜提起的心放回到肚子里,瞅了二人一眼。原来是祖传之物,只要不是来路不明便好。

    “这簪子虽做工精细,但是色泽不太好,较之一般的玉簪差远了,也就值这个数。”店掌柜说到这里,伸出了两根手指,在燕擎玉与安婉清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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