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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琦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婉清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恕婉清冒昧的问一句,殿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打探五王爷?因为三殿下吗?”

    南宫琦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好奇罢了。婉清,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殿下也早些休息。”

    南宫琦冲她淡淡一笑,刚要转身迈步,却听安婉清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殿下,婉清还有一个疑虑。”

    南宫琦一愣,转头看向她,一脸询问,“何事?”

    安婉清目不转睛的看向南宫琦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微微开口道:“殿下一直支持婉清报仇,是吗?”

    南宫琦蹙眉不解,“婉清为何如此问?”

    “殿下知道,婉清的仇人是燕擎玉,婉清若报仇,必杀燕擎玉,殿下想让燕擎玉死吗?”安婉清目不转睛的看向南宫琦。

    南宫琦静静的看向她,一时愣住,微微动了动粉薄的嘴唇,“本王没想过这个问题。”

    “殿下是因为嫉妒燕擎玉吗?”安婉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敢如此大胆冒犯。

    “婉清竟如此猜想本王?”南宫琦微微皱眉,一颗心痛了起来。

    “对不起殿下,婉清冒犯了,殿下莫往心里去。”安婉清急忙低头道。

    “说心里话,本王确实不喜欢燕擎玉,却也从来没想过让他死。但是,他若真的残害忠良,杀了安国公,本王只得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南宫琦认真道。

    “殿下觉得,燕擎玉是一个怎样的人?”安婉清抬起头,突然开口问道。

    四目相对下,南宫琦不知道安婉清今夜究竟是怎么了,微微开口道:“婉清,本王不瞒你,本王对他真的知之甚少。但是有一点,本王一直觉得奇怪,燕擎玉为何要将你父亲在半路上灭口?”

    提到父亲,安婉清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踉跄后退了一步,有些撕心裂肺,泪水不由的滑落脸颊,“御锦军既然将父亲带上囚车,说明朝廷并没有想杀父亲,定是让御锦军将父亲押送到京城的,父亲突然被毒死在客栈,不是御锦军所为,又会是谁?”

    说到这里,安婉清凄楚的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难道是客栈里的老板与店小二吗?他们有多大的本事,能在御锦军眼皮子底下给父亲下毒药?”

    “这……”南宫琦蹙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安婉清咬牙愤恨道。

    “燕擎玉与你父亲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死安国公?又为何灭你安府满门?”南宫琦质疑道。

    安婉清瞳孔放大,瞪着大眼目不转睛的看向南宫琦,瞠目结舌的愣在了原地。

    “本王知道,安国公之死,让你备受打击,你也无心考虑案情的疑点,但是,本王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报仇之事急不得,毕竟,燕擎玉确实没有杀你父亲的动机。”南宫琦认真道。

    安婉清神情恍惚,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浮现出那次跟踪燕擎玉,燕擎玉无意中说的话:

    “有时候,眼见耳听未必为实,真相往往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安婉清目光有些呆滞。

    “婉清?”但见安婉清沉默发愣,南宫琦蹙眉唤了一声,认真道:“婉清,莫让自己太过心力憔悴。本王相信,你一定可以查清真相,替安伯父报仇。”

    安婉清含泪点了点头,“谢谢殿下。”

    “早些休息。”南宫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含情脉脉的看了安婉清一眼,转身闪出了慧宜居。

    …

    燕擎玉回到燕督府,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刚一落脚,便被一群御锦军团团包围。

    “大胆,何人胆敢私闯燕督府!”

    为首的御锦军呵斥完,看清眼前之人,吓得瞳孔放大,急忙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属下有眼无珠不知是督主,请督主责罚。”

    众位御锦军跪在地上瞠目结舌,战战兢兢,显然对于自家督主半夜不睡觉偷跑出府的事情感到震惊。

    关键是自家督主不走寻常路,回自个儿府邸还要偷偷摸摸翻墙,实在是让人无语。

    燕擎玉一脸尴尬,背着手,故作淡定的轻咳了一声,“行了,都散开吧。”

    燕擎玉无语的抚着额头,都说燕督府如同铜墙铁壁,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眼下本督可是见识到了。

    “何事在此喧哗?”闻动静,今夜刚好值班的墨秋往这边而来。

    看到燕擎玉,瞳孔放大,一脸惊奇,“主子?您不是已经休息了吗?”

    “呃…”燕擎玉眼神有些躲闪,将受伤流血的手背在身后,故作随意的道:“睡不着,出来溜达一下。”

    一旁的御锦军啧啧舌。

    督主,您这是溜达吗?您分明是翻墙从外面回来。

    墨秋一愣,“溜达?”

    燕擎玉一脸尴尬,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珠子,本督干嘛回答你,搞得好像你是老大似的。

    燕擎玉白了墨秋一眼,背着手一脸高傲的往前走去。

    “主子?”墨秋越发觉得奇怪。

    “滚远点,大晚上叫魂啊,爷累了,回房睡觉!”燕擎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无奈墨秋嗅觉灵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快步追上燕擎玉,急忙问道:“主子,您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啊……”燕擎玉急忙否认,本能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墨秋却是察言观色,顾不上主奴有别,二话没说一把拉起燕擎玉的手,惊的瞠目结舌,“主子,您的手怎么了?”

    燕擎玉急忙抽回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神情有些躲闪,愣了一瞬,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主子,瞪大了眼珠子,二话没说踹了墨秋一眼,“本督乐意,要你管!”

    “督主,伤口流血太多,属下快给您包扎一下,免得越发严重。”墨秋爬了起来,一脸担忧的道。

    燕擎玉知道他忠心耿耿,也是真心关心自己,撇嘴妥协道:“本督受伤一事,莫再让第三人知晓了。”

    “属下明白。”墨秋认真道。

    燕擎玉背着手回了寝殿,小心翼翼的将外衫脱了下来,看到早已染红的白色里衣,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

    “督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墨秋瞪着大眼看向燕擎玉流血受伤的胳膊,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