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好!”凌正风面露担忧,点点头匆匆在前带路。

    苏烈见他比自己还要着急,不由得心中疑惑,对方名头越大,于凌家岂非好处越多,这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哪里知道,凌老爷子曾有言在先,五个儿子中谁能够为家族解决这场危机,将来就将家族产业的大权交付给那人。

    凌正风在五人中排行老五,因他最小,所以他做事一向低调,只不过低调却并不代表没有野心。

    他内心里也是想要成为凌家未来掌舵人的。

    现在凌二爷带了名头偌大的陈大师过来,凌家危机若是就此被解决了,那未来掌舵人的位置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眼下正是盛夏,梅园中一朵花也没有,视野很是开阔,两人一到梅园,就看到一身唐装的凌老爷子正与一位老者并肩而行。

    那老者一身长衫,仙风道骨,正手托一罗盘侃侃而谈,自然就是陈大师了。

    苏烈与凌正风径直走过去,只听到陈大师道:

    “老爷子,依我看来,凌家上下之所以会生这等怪病,全然是因为凌家居住之处被布下了一个邪恶的阵法。这事但要解决,倒也不难,我方才一路探寻,已将这邪恶阵法的各路阵眼所在查探清楚,只要设法将这些阵眼拔去,凌家从此自无大碍。”

    “哦?当着如此吗?这样的话,老朽这里就先谢过了。”凌老爷子纵横一生,城府极深,但听到这话,还是不由得满心激动,喜形于色。

    毕竟若是能够多活,谁又想死呢?

    可这时,梅园之外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一派胡言!”

    凌老爷子等人闻声看去,个个皱眉。

    凌正风也是给苏烈这一声大喝给震得心惊肉跳,他急忙加快脚步上前:

    “父亲,这位是苏先生,苏先生是身怀大本事的能人,今天前来,是为解决我凌家危局。”

    凌老爷子看向苏烈,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一个年轻小伙子,能是什么身怀大本事的能人?这不是胡闹么!

    还未出言责备,陈大师已冷冷道:

    “原来老爷子已经另请高明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老夫前来呢?就此别过!”

    他一拂袖,就欲就此离去。

    凌老爷子深知高人脾气都比较傲,也不以为恼,赶紧致以歉意:

    “陈大师稍安勿躁,这是我的五儿子,他并不知道大师您今天来了,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要知道,陈大师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能够道出凌家异病缘由,还能提出解决办法的人。若是放任他走了,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人解救凌家上下?

    对陈大师越是看重,凌老爷子对凌正风就越是不满:

    “正风,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欠妥?”

    站在凌老爷子和陈大师身后的凌二爷接过话头道:

    “老五,就算你想要立功,取得家主之位,做事情也不能如此毛躁吧?你别的时候被这黄毛小子骗昏了头也就罢了,陈大师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请来帮忙的,你若是冲撞了他老人家,我看你怎么交待!”

    凌老爷子神色更加严肃:

    “还不向陈大师道歉?”

    凌正风面露尴尬,正要道歉,苏烈上前一步,道:

    “我说他一派胡言又没说错,为何要道歉?”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变色。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一声厉喝响起,站在陈大师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冲上前来,怒气勃发的瞪着苏烈:

    “念在你年纪尚小,你自己掌嘴二十,我放你一马!”

    凌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凌正风,面色铁青。

    凌二爷喝道:

    “老五,还嫌人丢的不够多么?还不赶紧……”

    他一句话还没落地,只见苏烈对着陈大师的徒弟,声色俱厉的沉声一喝:

    “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这一声喝,真如猛虎在耳边咆哮,中年男子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竟双腿一软跪在了苏烈面前。

    其余几人见此,惊讶的看着苏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凌正风见苏烈如此威猛,心头大喜,这时候上前一步说道:

    “这位苏先生,乃是天机老人的高徒,绝不是什么信口雌黄的黄毛小子。”

    闻言,凌老爷子再次变色,就连陈大师,在听到“天机老人”这四个字的时候,也不由得眼放异彩。

    他从小跟着师傅研习风水,曾多次听师傅说这世间有一位叫做天机老人的神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论岐黄之术、奇门遁甲抑或是风水秘术,都已功参造化。

    他虽从未见过天机老人的面,但因为名满天下的恩师都对天机老人钦佩不已,因此心中早已将天机老人当做神一般的人物。

    但他看到跪在苏烈面前的爱弟,刚熄灭的怒火不由得再次燃烧起来,心说天机老人我自是万万比不过,但他小小一个徒弟竟敢如此托大,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伸手将徒弟拉起,陈大师看向苏烈,冷笑道:

    “原来是天机老先生高徒,难怪如此年轻就有一身高深本事,只是不知道苏先生是凭借什么说我一派胡言呢?”

    苏烈道:

    “你刚刚说,凌家居所被一座邪恶阵法笼罩,需要拔去阵眼,才能解救凌家之人?”

    陈大师傲然仰头,道:

    “不错。不是我陈某吹牛,普天之下能够如陈某这般查出根源之人,不超过双手之数。”

    听到这话,凌老爷子和凌二爷都深以为然,陈大师的名气造诣,在南方风水界确实赫赫有名。

    苏烈道:

    “错!你不但错了,还是大错特错!简直是愚蠢!”

    陈大师瞪大双眼,怒道:

    “你,你怎敢辱我!?”

    苏烈道:

    “辱你?没杀了你已算轻的!若是真如你这般操作,只怕凌家上下几十口人命,不出七天就会死得干干净净!你还说你不是蠢?”

    陈大师怒极反笑:

    “嘿嘿嘿!那就请苏先生高抬贵手,为陈某指点迷津!”

    苏烈道:

    “对牛弹琴又有何用?便是指点你,以你这蠢材资质,也万万想不明白。”

    听到这话,陈大师只觉一股劲气直冲天灵盖,终于是忍无可忍:

    “黄口小儿!你当你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便能信口雌黄、为所欲为了么?陈某五岁接触风水,这六十多年来……”

    “蠢材就是蠢材,就是再研习六百年,也还是一样。”苏烈截口道。

    苏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陈大师是怒火攻心,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他面目狰狞,厉声道:

    “好,今日我便破例,教你这无知小儿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风水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