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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东升对张凡的妥协很欣赏,心情大好的他决定给张凡一点好处。

    西门会的贵宾卡,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但是手才伸出去一半,张凡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的,后天我一定准时参加慈善晚宴。”

    秦东升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递过去的会所贵宾卡,也僵在了半空中,收回去不是,递过去更不是。

    “你耍我?”秦东升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张凡问道。

    “没有啊。”张凡大惊,满脸怪异的说道:“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那我就听你的,勉为其难的来了一下。”

    “……”

    秦东升铁青着脸不说话,他的确希望后天张凡能来,但是不是去慈善晚会,而是西门会。

    而张凡却和他打马虎眼,兜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起点。

    看着秦东升的表情,张凡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见过什么关立行,也是第一次见你,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恩怨,如果你好好的和我说,‘兄弟,我由衷的希望秦暮雪和关立行在一起,你帮帮忙’,我心情大好,说不定就答应了,现在嘛……”

    张凡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不喜欢别人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越是不想让我去,我偏要去。”

    秦东升摇了摇头,说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张凡的笑容里充满里戾气:“还有关于你之前的威胁,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是没有人打过我女儿的注意,后来他们都死的很惨,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对我发起挑战?”秦东升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将张凡给盯着。

    “这不是挑战。”张凡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看着秦东升的眼睛,说道:“这是警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以前我还不知道暮雪为什么会对你留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男人。”秦东升笑着说道,指了指张凡的腿:“我有很多种可以让你后天没办法到达现场的方法,比如,让你出一场车祸,再比如,打断你的腿让你没办法走路,这些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当然,你要是答应,这些安全隐患统统都会消失。”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张凡脸上带着讥讽,看着秦东升:“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毫发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像牛顿、爱因斯坦那些成功者,他们都是多读书多看报少说废话多睡觉的。事情没有成功前夸下海口,只会更加用力的打自己脸,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上上下下看了秦东升几眼,张凡摇着头说道:“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反正你又不算什么成功者,只是投胎投的好一点罢了,你要是和我一样的出生,给你一百块,你能不能把它变成一百万?”

    “呵呵,你说得没错,我只是投胎投得好一点罢了,没什么厉害的……”秦东升也笑了:“可是,仅仅是这一点,就是凌驾于大多数平凡人的优势了。有些人有些事,认真一些,很容易就解决掉了。”

    话音刚落,秦东升就拍了两下手掌。

    哐当!

    雅间的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秦旭东一脸可惜的走了进来,对张凡说道:“张先生,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堂哥对着干呢?有时候,委曲求全一点,便可以换来我们的友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说的不错,有时候委曲求全一点,弯弯脊梁,的确可以获得许多平时要花费更多力气才能得到的,但是,我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张凡咧嘴,笑着说道。

    秦旭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怅然一叹,道:“你真的很有种,比我想的要有种。”

    “我只是做了你们大部分人不敢做的事。”张凡淡淡的说道:“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有些人总要高高在上,那事情就没得谈了。”

    秦旭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错,你敢,我们不敢,因为我们更加惜命。”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认为今晚我会死在这儿?”张凡笑了。

    秦旭东摆摆手,说道:“死倒不至于,但是缺胳膊少腿的,事少不了了。”

    失望的摇摇头,秦旭东吹了一声口哨。

    哗啦啦!

    立刻的,雅间外面的走廊传来震动的声音。数十位穿着黑衣表情严峻的男人冲了进来,一下子将张凡团团围住。

    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秦东升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道:“暮雪看走眼了,一个不惜命的人,如何给人家幸福?你还有三秒钟考虑时间。”

    三秒钟很快过去,可是张凡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秦东升摆摆手,说道:“断他一条腿,就丢出去吧。”

    “是。”

    能在西门会里当保镖,那自然是好手中的好手。应了一声后,就有一个壮汉伸出大手,抓向张凡的肩膀。

    然而,手才伸到一半,壮汉的手就僵住了,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张凡笑呵呵的抓住壮汉的手腕,用力一握。

    咔嚓!

    骨头四分五裂!

    砰!

    张凡抬起膝盖,狠狠顶在壮汉的腹部。

    后者的身躯顿时弓成了虾米,眼珠睁大,口水狂喷,之后身子缓缓摊到在地上。

    谈笑间断人手腕,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一些。

    秦东升皱了皱眉,说道:“多派些人手过来。”

    然而很快的,外面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脸色惨白的对秦东升说道:“大少,不好了,会所有外来人闹事。”

    “闹事?”

    秦东升眉毛挑了挑,皱了皱眉,问道:“对方是谁?几个人?”

    “这……”

    秘书女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吞吞吐吐的说:“就……就只有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

    得到这个回答,在场所有人都是呆了呆,而后一股寒意笼罩心头。

    ——

    西门会所的大堂,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碎片,一些名画、陶瓷,全部摔得粉碎。

    一群保镖如临大敌的盯着会所的大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

    穿着一身繁琐到华丽的黑色哥特式长裙,脚上是一双流苏小蛮靴,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这么披在身后,夜风袭来,吹起了小女孩额前细碎的平刘海,隐藏在刘海之下的,是一双平静清澈、仔细一看却又如黑洞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眸,尊贵的紫光时隐时现。

    她下巴高台,双手自负的负在身后,目光扫视所有人,精致绝伦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之色。

    她优雅的迈着两条腿,行走在这会所之中,那等样子,从容地就像行走在自家后花园似的。

    地面上躺着许许多多昏迷过去的安保人员,小女孩一脚踩在一个人的胸膛上,清冷而高傲的命令,回荡在整个会所之中。

    “回答我,我爸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