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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隐蔽的郊外,枯木、小溪、断桥、袅袅云烟,构成了一副自然唯美的黄昏画面,夕阳如血的阳光垂落下来,所有的场景都镀了一层金辉。

    几个穿着普通布衣的农民们开始制作今天的晚饭,只不过,他们的目光,时不时隐晦的看向农屋的后方,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和警惕。

    那是一片广袤的园林,古色古香。谁也没想到,这里的后方是一片猎兽园,入口处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八宝兽园。

    所谓猎兽园,就是一片猎场,圈养百兽进行圈养,然后供一些有身份的人进行捕猎、猎杀,以此来满足人们内心深处潜在的杀戮带来的快感。

    最先起源于清朝,满族好武,平定安邦后,太平盛世,皇帝百无聊赖之际,便去深山打猎,却遇到了一头兽王,险遭不测,满朝文武百官皆是惊出一身冷汗。

    为了防止皇帝再外出打猎,便捕捉深山老林百兽进行圈养,形成猎兽园,供皇帝皇储打猎为乐。

    后来,猎兽园在新华夏成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在文化底蕴深厚的燕京,依旧有地方有猎兽这种活动。

    而这,也形成了一种生意的资金链。有杀害就有买卖,你想杀,就会有特定的商人贩卖给你。

    于是,猎兽园和变成了面向特定人开放,他们有着不寻常的身份,以及强大的消费能力,并且对这里的一切都进行保密。

    当然,更重要的是,当你的场子出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会出手帮忙摆平。

    深山老林里,一群身穿军绿色迷彩服的男人正在费力的攀登一座高山,这里的山林都是原生态的,没有任何一点人烟,是百兽们的乐园。

    为首的一个青年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然后巡视了一遍四周,确定安全后,这才回过头,看着众人,说道:“天快黑了,就在这里扎营休息吧。”

    捕猎,不是一个两个小时就能解决的,往往视猎物数量而定。

    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如果一个猎物都没打到,顾客不会甘心,而是会继续打。

    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看到一只猎物的身影。

    众人点头,纷纷开始扎营。不得不说,这些公子哥虽然平时老谋深算,互相算计,到了野外,他们还是很团结的,不一会儿,他们就扎好了帐篷。

    接着,他们打开背包,掏出食物和水吃了起来。

    他们吃惯了大餐和红酒,偶尔吃点五谷杂粮,并没有吃不惯的感觉。

    为首的那个青年也是盘坐下来,吃着干粮。

    身后一人笑着走上来,来到青年的面前,指了指西方落下的太阳,笑着说道:“我说东升哥,这才近黄昏,怎么就休息了,许多猎物可都是临近黄昏才出来活动的。”

    秦东升喝了一口水,合上盖子,笑道:“大家也爬了这么多的路了,是要休息一下,保存保存体力,立行说的是,到了晚上才是重头戏,说不定我们能碰上一个大家伙。”

    “前几天姜牧云那家伙,就打到了一头吊睛白额虎,背回杀兽台,一刀下去,鲜血飞溅,你们知道他们怎么称呼姜牧云的吗——打虎英雄!他也成武松了。我们,怎么说也得碰上一头黑熊吧?可不能让姜牧云笑话了。”

    闻言,关立行也是咧开嘴笑了起来,也朝身后的众人大声说道:“东升说的是,大家保存体力,晚上都使使劲,最好碰到一头熊瞎子,这样大家就有熊掌和熊胆吃了,那可是男人的大补品,玩最烈的女人不是梦。”

    “哈哈,立行,要说烈,谁的女人能烈的过你啊?”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关立行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被众人这么一说,他的脸立刻红了,不好意思的看向秦东升,问道:“东升哥,说起这个,我听说,我那逃婚的未婚妻,回来了?”

    “暮雪是回来了。”秦东升含笑着点头。

    关立行欣慰的笑道:“看来,暮雪想通了。”

    “我比暮雪年长四岁,所以理解她离家出走的行为,那时候我就觉得她会回来的,我可以等她——果不其然,她离家出走一年就回来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立行!”秦东升开口说道,打断了关立行的话:“听爷爷说,暮雪有喜欢的人。”

    “……”

    此话一出,欢笑声戛然而止,原本大笑着开着玩笑的人顿时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僵硬。

    关立行脸上的笑容,也是在此刻僵硬,就像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一般。

    这种僵硬的表情很快一闪而逝,取而代之是自然绅士的微笑,问道:“能告诉我暮雪喜欢的是谁吗?”

    身后那些公子哥也立马靠过来,竖起耳朵听——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抢了关立行的未婚妻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不要命了吗?居然连关立行的未婚妻都敢抢。

    虽然秦暮雪对关立行并不来电,甚至得知秦家把自己许配给了关立行后,她二话不说直接离家出走了——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一纸婚约在,秦暮雪依旧是关立行的,但是秦暮雪才出走不过短短一年,就心有所属了?

    这不是让关立行难堪吗?

    “他叫张凡。”秦东升表情古怪,看着关立行的脸说道。

    “张凡……”关立行喃喃自语,默念了这个名字一遍,很快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很平凡的名字,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有机会。”秦东升说道,看了一眼手腕的表。

    关立行眼尖,立刻看出了秦东升的意思,便问道:“东升,你是不是为了等什么人,才叫我们停下来的,不让那个人的距离和我们拉大。”

    “不愧是七宝心关立行,一语中的。”秦东升笑着站起来,掏出一个望远镜观望起来。

    秦东升笑,关立行也笑:“那真是稀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稀客,才能让我们驻足等他?”

    “一个贵客。”秦东升笑不点破,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