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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在王景天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五人分两辆车,赵三甲、王落尘和王灵芝仍旧开着那辆别克昂科威,王景天两夫妻开的是他们自己那辆大众迈腾,直奔京都的外公家而去。

赵三甲原本以为,这次探亲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应该能和京都这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亲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可是在路上的时候,王灵芝却神情顾虑地告诉他,王景天的生母在三年前去世了,王景天的父亲在两年前又娶了一个。

如今,他的这个新大舅妈可是不太好相处。

至于如何不好相处,王灵芝做为晚辈自然不太好评价,他当然也不方便多问。

他想着反正这次来京都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而且最主要的是看望多年未见的外公,其他人好不好相处,应该并没那么重要,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

王灵芝接着又跟他说了一些外公的近况,三个人聊了各自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觉间,车子很快就开到一座不算太大的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

王灵芝微笑地看了赵三甲和王落尘一眼,然后赶紧下车打开后备箱,帮着一起把行李拿下来。

此时,屋里的王老听到动静,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出来了。

“甲儿!”

王老站在门口看着赵三甲,神情颇有些激动,虽然赵三甲的样子变了很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外公!”

赵三甲连忙一脸欣喜地快步走过去,紧紧地拥抱住了王老。

好一会儿后他才松开手,仔细地端详着王老,关切地问道:“外公身体都还好吗?”

“还行。”

王老慈祥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赵三甲那坚实的肩膀,接着爽朗地笑道:“不过,现在打你肯定是打不过啰。”

“爷爷,三甲哥哥现在可厉害了,昨天少君姐都败在了他手里,而且输得心服口服。”王灵芝连忙在一旁嬉笑着插话道。

“是吗?能让少君输得心服口服,看来这些年你没把我教的东西落下。”

王老赞赏地看着赵三甲,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甲知道外公教的东西很有用,所以自然舍不得落下。”赵三甲微笑着说道。

“嗯,好!好!”

王老连声称好地又拍了拍赵三甲的肩膀。

“爸,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先让三甲他们把行李拿进来。”王克勤边说着,边微笑地往屋里走了出来。

“大舅。”赵三甲连忙转过头,恭敬地对王克勤叫道。

“哎!我的好外甥,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克勤开心地应着,然后一把紧紧地抱住赵三甲,激动地拍了拍赵三甲的后背。

“大伯,你让爷爷进屋说话,自己又在这抱着三甲哥哥不动。”王灵芝嬉笑地对王克勤吐槽道。

“进屋,进屋,大家都进屋。”

王克勤笑着松开了赵三甲,然后转头对王景天和王灵芝吩咐道:“景天、灵芝,你们快点把三甲他们的行李拿进来。”

“大伯,你这是来了外甥就打算不要侄女了吗?三甲哥哥的行李箱那么重,我哪拿得动啊?”王灵芝指着赵三甲那比她还重的行李箱,撅着嘴不满地抗议道。

“没事,行李我自己来拿就行了。外公,大舅你们先进屋吧,我放好行李再来陪你们说话。”赵三甲连忙客气地说道。

“那好,灵芝你就带表哥、表嫂把行李先放到左边那两间客房去。景天,你先随我来,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王克勤满脸严肃地瞪了王景天一眼,然后转过头搀扶住王老,恭敬地说道:“爸,我们先进屋吧。”

王老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然后跟赵三甲招呼了一声,就随着王克勤先回屋了。

“大哥,怎么回事?难道少君姐跟大伯告状了?”王灵芝在王老和王克勤进门后,连忙担忧地看着王景天问道。

赵三甲不禁也关切地看向了王景天。

“少君又不像你一样,喜欢什么事都跟别人说。没事,我爸估计是怪我私自把三甲接去了都北。”

王景天淡然一笑,而后宽慰地轻轻拍了拍赵三甲的肩膀,就提起赵三甲最大的一个行李箱,拉着仇清菡先进屋去了。

赵三甲也赶紧拿起其它的行李,牵着王落尘的手,跟着王灵芝往屋里走。

王灵芝热情地把赵三甲和王落尘领进客房后,因为担心王克勤会责骂王景天,就留下赵三甲和王落尘收拾行李,自己先去客厅了。

当王灵芝刚刚离开客房没多久,赵三甲和王落尘打开行李箱,正准备简单地整理一下行李,隔壁房却突然传来了两个女人的交谈声。

“春娇,你说海东那小子这个时候突然来认亲,是不是别有所图啊?”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清晰,似乎完全不避讳隔墙有耳。她嘴里所说的春娇,赵三甲记得好像是小舅妈严春娇的名字。那么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大舅两年前新娶的媳妇——萧月娥。

“大嫂,你想多了吧。三甲可是我家克明亲自跑去海东跟他解释,人家才肯回来认亲的,怎么可能别有所图?”

严春娇的声音要比萧月娥轻柔许多,只依稀能够听到。她显然并不认同刚才萧月娥的说辞。

“春娇,你还别不信。克明是去了海东没有错,可我觉得三甲这小子精得很,这次肯定是以为老爷子没几年了,急着想要回来争家产的。”

“爸的身体还好得很,再活个十来年完全不成问题,怎么就想到争家产了呢?况且爸也没多少家产可争啊!”

“我们是知道爸没什么家产可争,但那小子不知道啊!我寻思着克明去海东不该把那个翡翠镯子送给他,现在他肯定贪得无厌的以为,爸还有很多那样的好东西,所以急着回来想多捞点好处。”

萧月娥在心里一想起那个翡翠镯子就肉疼不已。她可是长媳,自从知道王老手里有那么一个价值不菲的镯子,就深深地以为王老有一天会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