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其实王万福在失踪前的那天晚上有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关于那批矿石的事情。不过他当时只说具有一定的军事价值,到底有什么功效,他说已经交给国家去检测了,但有关部门还没有研究结果出来,所以政府不愿接收那些东西。”

赵三甲神情疑惑地看着面色渐渐凝重的陈胜利,顿了顿后,才又接着说道:“按当时他话里的意思来看,他得到东西后,就马上联系了国家有关部门。可为什么国外的某些组织,都知道了其功能是具有强大的透波功能,已经派人来抢夺了,而我们的研究结果却一直没有出来?”

“不对。”陈胜利立刻眉头紧蹙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笃定地说道:“据我所知,上面收到王万福寄去的矿石样板,已经是在他失踪之后了。他是直接寄到A号首长办公室的,再由A号首长亲自派人送去有关部门检测研究的。所有人收到东西都非常重视,研究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根本没有做任何的耽搁。”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万福在说谎,当时他根本还没有把东西交给国家?”赵三甲不禁感到很是诧异。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万福在开采出那批神奇的矿石后,确实马上交给了国家有关部门进行研究。不过在研究结果出来后,有人把研究报告秘自压下,没有上报给国家,然后偷偷拿去跟国外的一些恐怖组织做了交易。”陈胜利神情凝重地分析道。

“嗯,这种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赵三甲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恍然地说道:“难怪当时王万福不把保险库钥匙交给政府部门,而是交给了我。他当时肯定已经发觉国家内部可能出了叛徒,所以把矿石样板,也悄悄地又寄了一份给A号首长办公室。”

“王万福把保险库钥匙给了你?”陈胜利看着赵三甲,略感惊讶地问。

“对!不过他当时可能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我,所以没有告诉我保险库的位置在哪里。”

赵三甲边说着,边从脖子上取下那枚造型复杂的钥匙,递给了陈胜利。

陈胜利接过那枚钥匙看了一眼,却又马上郑重地递还给赵三甲。

“王万福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么依然还是由你来保管吧。不过这枚钥匙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千万不能让它落在敌对势力手上。现在还不知道出卖国家机密,勾结恐怖组织的那个叛徒是谁。到底是军部的人,还是警部的人,抑或是政府部门的人。所以在此之后,千万不能再跟任何人透露这枚钥匙在你手上,也不要把钥匙交给任何人。否则不但这枚钥匙保不住,也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危险。”

“是,首长!”

赵三甲连忙认真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双手接过那枚钥匙,又挂回到自己的脖子上。

陈胜利也一脸肃然地回敬了个军礼,而后淡然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过两天上面派来的专案组其他人到了,我再通知你来上班。”

“好的,陈厅。”

赵三甲应着,然后正准备转身离开。

陈胜利又眉头微蹙地说道:“三甲,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康少龙这几天肯定还是会被无罪释放的。不过既然叶向南都不追究杀他儿子的凶手责任,你也没必要太过较真。”

赵三甲愣了愣,但还是悻然地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这个案件虽然已经铁证如山,但是康少龙如果请个好律师,也不是没有脱罪的可能性。

康少龙扔的那枚尖钉,是叶小果致死的主要原因,不过他如果强辩为不小心掉出来,然后刚好滚到叶小果倒下去的地方,那也没有办法。

当然,如果检方或者死者家属也能找个好的律师,根据那份视频里康少龙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进行反辩,依然能钉死他杀人的事实。

可是现在叶向南已经放弃追究,听陈胜利的意思,检方也肯定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估计不会有人为了公事,冒着得罪康家的风险去死辩。

赵三甲只是个普通刑警,侦破案件,抓捕凶手是他的责任。但现在证据确凿的杀人凶手,已经被抓捕回来,死者家属却不想追究,而定不了凶手的罪,他能有什么办法。

走出了省警察厅大楼,赵三甲心里突然感到憋屈得慌,就想着去王氏集团看看王落尘。

早上来省厅的时候,因为陈胜利说有急事,他就开着王落尘那辆红色保时捷跑车来了。

这会去王氏集团,他想着正好可以借这辆保时捷,给王落尘长长面子,然后他还特地在路边买了一大束红玫瑰。

可是当他不紧不慢地来到王氏集团大楼底下时,却发现自己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有人居然开来了一个豪车车队摆在那里,什么法拉利、兰博基尼、保时捷、宝马、奥迪……各式敞篷跑车应有尽有,总共起码有一、二十辆,里面都装满了鲜艳的红色玫瑰,在那楼下空旷的广场中间摆出一个爱心形状。

而在那跑车和玫瑰组成的爱心中间,还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个二十五、六岁,身高大约一米八五左右,穿一身Gucci最新款西装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那辆劳斯莱期幻影的车顶上,左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右手举着一枚钻戒,不停地大声叫着:“王落尘,我爱你!”

那个青年男子可能怕这样叫,楼上的王落尘未必听得到,他还在身后安排了两位戴墨镜的黑衣男子,高举着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也写着“王落尘,马天宝永远爱你”。

“靠!这马天宝是谁啊?竟然敢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当众抢我老婆?”

赵三甲听到那刺耳的“王落尘,我爱你”,他忍不住恼火地挑了挑眉,然后连忙快速地停好车,准备去跟站在车顶上那个青年男子好好理论理论。

可是他才刚下车,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甲哥,你可算来了!打你电话,怎么一直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