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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手枪自然就是,赵三甲当初准备用来抢劫金店的。他没想到,这些警察竟然还去搜查他的车子,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

站在他对面的刘国栋,立刻捕捉到了他的这丝不悦,心里顿生警惕。

一边把转业证递还给他,一边连忙神情严肃地说道:“根据我国法律,不是在役军人和警察,都不得非法持有枪支。所以赵三甲同志,还请你对那支手枪,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一旁的王落尘,也不知道赵三甲的车里为什么有枪,不禁一脸讶异地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一丝深深的担忧。

“法律确实是那样规定的,不过似乎也有例外,比如——我!”赵三甲淡定地微微一笑,然后缓缓接过转业证。

“你凭什么例外?”吴凌云轻蔑地质问。

“凭这个。”赵三甲把转业证放回口袋的同时,又拿出来一个绿色的小本本。

“这是什么?”

吴凌云惊疑地一把抢过那个小本本,却没想到竟然是本持枪证,而且是中央军委办公室直接颁发的。他看了一眼,连忙又递给刘国栋。

证件自然不假,在Z国还没人胆子大到,敢私刻中央军委的印章。

只是吴凌云仍然不愿相信,赵三甲一个非在役军人,怎么可能拥有这种持枪证?

这种传说中的持枪证,可都是颁发给对祖国绝对忠诚,而且执行过大量绝密任务的特种兵。因为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巨大,而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军委才特批持枪权,给他们用以自卫。

拥有这种持枪证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击杀任何感觉有危险的人物。

比如刚才那些劫匪,别说是被赵三甲打伤,就算是被当场枪杀,也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

神情甚是担忧的王落尘,此时看着刘国栋和吴凌云那惊愕的表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赵三甲居然还有持枪证,不禁对这个越看越帅的“司机”,又多了一丝崇拜。

吴凌云偷偷观察到王落尘表情的变化,却在心里对赵三甲的恨意又添了几分,看向赵三甲的眼神变得愈加的怨毒。

“刘警官,请问对我的那支枪,还有什么疑问吗?”赵三甲没有理会吴凌云那怨毒的眼神,淡然地对刘国栋问。

“暂时没什么疑问了。”

刘国栋悻悻地递回了那本持枪证,眼神深遂地看着赵三甲。他在心里忍不住对这位年轻人,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深深地感到好奇。

一旁的那名警察见状,也连忙把那支手枪递还给赵三甲。

赵三甲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冷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接过持枪证和手枪,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眼神挑衅地看着吴凌云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可要先走了喔!”

说完,他就真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而且还故意的从吴凌云面前经过。

气得吴凌云,又在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地腹诽,暗想着以后赵三甲进警局,做了刑警,他非得整死赵三甲不可。

赵三甲知道,自己算是已经彻底得罪了吴凌云,不过像这种级别的对手,他还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赵三甲虽然不在意,可王落尘却是为他紧张不已。他才刚一坐进那辆破旧的桑塔纳里,王落尘也随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劈头问道:“赵三甲,你知道那个姓吴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赵三甲淡然反问。

“他可是公安厅吴副厅长的儿子。”王落尘神情忧虑地看着赵三甲答道。

“是吗?”赵三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后他正准备发动车子,一阵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才刚刚开机,谁就打电话来了?

赵三甲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是罗瀚打来的。

“甲哥,你现在在哪啊?阿姨又进抢救室了,你赶快回来吧。”刚接通电话,罗瀚就焦急地说道。

“好,我马上回来。”赵三甲的语气虽然依旧还算平静,可神情里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忧虑。

挂断了电话,他立刻将车子开得像火箭一般,向着赶往医院的路,飞奔而去。

“怎么啦?”王落尘看着赵三甲眼神里,透着她从没见过的紧张,不禁关切地问。

“我有急事要去医院,你要现在下车吗?”

“没关系,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先跟着你去医院吧。”

“嗯。”赵三甲这会也没心情多说,淡淡地应了一声,就继续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赶到了东江医院。

赵三甲也没顾得上招呼王落尘,立刻急匆匆地朝医院里面走去。一走进医院,见到站在病房外面的罗瀚,连忙紧张地问道:“我妈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啊?”

“阿姨的情况不太好,刚刚才从抢救室出来,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罗瀚神情忧伤地答道。

而后他抬起头,发现王落尘居然也跟着赵三甲来了,神情不禁有些惊愕,一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三甲没有在意罗瀚神情的变化,只是黯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三甲回来了啊?”躺在病床上的赵母见到赵三甲进来,虚弱地招呼道。

“妈,我回来了。”赵三甲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地应着。

“你今天去淑芬家提亲,结果怎么样啊?人家答应了吗?”赵母还没等赵三甲走近,却又连忙期盼地问道。

她自知时日不多,所以对于赵三甲的终身大事,非常急切。如果这事不能解决,那将成为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会深深地觉得,自己有愧于赵三甲早已逝去的父亲。

赵三甲自然也知道母亲的心思。这些年来,他母亲一直为他默默付出,对他从来没有任何要求。在这临终之际,就这么一个心愿,他又怎么忍心让母亲失望?

可是昨天晚上,他去到未婚妻徐淑芬家,想要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徐淑芬的母亲,却对他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