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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千身体僵硬起来,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你当我傻啊,他现在不在房里质问他未过门的小妻子,脚下无声的站在我身后?”

    我后退了三步:“信不信随你,反正他就在你身后,本宫保证你一转身,他就一拳头砸在你的脸上!来表达他的愤怒之情!”

    “本皇子又没做错什么事儿?他敢打本皇子!”容千没有转身,而是在死撑。

    看着他死撑的外强中干样,直翻白眼:“你是没做错事,你只是睡了他的未婚妻,不低调也罢,还在这死命的叫嚣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容千没有转身,而是靠近我:“暖贵妃娘娘,这件事情要说到底,你也跑不掉!”

    我神色淡淡:“二皇子,你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合作,你这种人,狗都比你忠诚!”

    容千瞬间不受控制的怒道:“你骂谁是狗?阿暖我告诉你,他国送来的玩物,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在这里嚣张什么?”

    “我没有嚣张。”我纠正他:“嚣张的是你,不是我,你再不转身,十一皇子就拿东西砸你的头了!”

    容千身体越发僵硬,逞强道:“本皇子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在骗人!”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犹如动荡一样袭向人,容千明明自己感觉到了,还在这里死撑。

    我的视线越过他,扬着声音对于满眼冷漠的容与道:“要揍就赶紧揍,本宫看完了,还要去雨花阁内好好的调教灼儿郡主呢!”

    容千在我的话音落下,犹如被雷劈了一样,立在原地,身上的水哪怕被拧过了,还是哗啦哗啦的往下滴落。

    容与阴测测地道:“我是在等二皇兄转身,看来二皇兄是没有胆量,所以我不知道这是该揍还是不该揍!”

    事实证明激将法对容千来说,最能表达怒火的利器,他阴阳怪气道:“谁敢揍本皇子?只不过天气太热,本皇子去荷花池游了一下水,难道游水都不允许吗?”

    我示意道:“你跟本宫说什么呀,你转身去跟十一皇子说,那你刚刚那么叫嚣的时候,十一皇子把你的话原本不漏的全部听了去!”

    容千把湿漉漉的袖子一撸,“本皇子今天还就不相信了,谁敢打本皇子?”

    他一个转身,挥舞着手臂准备打容与,容与出手比他快不知多少倍,直接一手砸在他的眼上。

    他惨烈一声捂着眼睛蹲了下来,容与甩了甩手道:“没把你的眼睛给砸爆了,顶多青两天,你这样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容与冷静得让人害怕,让人心里打着哆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容千咬牙切齿忍着疼,站了起来,对上容与幽深的目光:“十一弟这么大动干戈做什么?难道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真的让别人给睡了?”

    口无遮拦的言语从容千嘴中脱出,容与神色隐晦:“二皇兄可能有所不知,听说北周的皇室中人体内都有毒啊!”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吃下嘴,毒素嵌入体内,没有解药可是死路一条的,二皇兄你可千万要保重,不要自以为是占了便宜,就能打倒我,就能让我舍弃于北周联姻这么好的事情!”

    容千眼青的睁不开,直落眼泪:“什么北周皇室中人体内有毒,你骗谁呢?”

    容与伸出修长的手,戳在他的肚子上,容与闷哼了一声,腰都直不起来:“这里是不是剧痛,忍都忍不了啊!”

    容千脸色瞬间煞白,容与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笑:“偷吃不擦嘴,还恨不得全天下人知道,容千这就是你的本事,你的长进,你就等着等死吧,这个毒是没有解药的!”

    容千捂住被他戳过的地方,腰弓子直不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容与,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容与神色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沉:“谋杀你?有本事到父皇那边告状,没本事你就等死,太医院那边无药可医,这是属于北周皇室的毒药!”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北周那边愿意给你解药,一来一回你也撑不到那个时辰,容千偷鸡不成蚀把米,别以为自己一夜沉浮乐到天上去了!其实地狱在等着你呢!”

    容千捂着肚子,惨白的脸狰狞道:“我才不相信你,我去太医院,你给我等着好了!”

    “赶紧滚!”容与声音冷如昔。

    容千疼得跌跌撞撞的跑了。

    我搓了搓手,手冷的冰凉冰凉的:“看来灼儿郡主已经穿戴好了,本宫去好生看看她,十一皇子您不会心疼吧!”

    容与移着视线看向我:“对于容千中毒,你不怀疑丝毫?”

    我眼睛撇开看向荷花池:“你对他什么时候下的毒?还是说你刚刚触碰的地方本身就可以引起剧痛?”

    容与眉头拧了起来:“你跟北周皇室有关系,上清珠是你的,北周颍川王是你的亲生父亲?”

    纵然心神震荡,依然做到面色无波:“十一皇子脑子真是好东西,你看他对本宫的样子,在看本宫对他的样子,本宫可跟他没有任何一丝相似之处!”

    容与黑色的眼眸落在我的身上,“归晚,我说北周皇室身上有毒的时候,你挑了一下眉头,带了一丝不屑!”

    “这足以说明,你知道北周皇室人的体内没有毒,你从一开始就识穿了我的计谋,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容千,变脸。”

    我嘲讽道:“无稽之谈怎么可能相信?北周皇室人身体有毒,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听到任何一丝风声,你觉得可能吗?”

    “北周建国有几十年了,虽然一直处在动荡不安皇室变革之中,可没有一丁点风声像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北周皇室人体内有毒行云雨之事之后,便能染了毒!”

    “你聪明,我也不笨,你三言两语能骗得了容千,三言两语可是骗不了我。你说你这种骗人加揣测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容与眼中仍然带着质疑:“你太过平静了,平静的不像你了!”

    我轻声道:“我若不平静,躺在雨花阁里的人就是我,十一皇子你是大丈夫,真男人,不介意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如何,请你不要妨碍我!”

    “容千能雨花阁里过夜,是你的手笔!”容与除了声音极冷,我看不出别的有何不妥?

    发冷的手,有点僵硬:“口说无凭,有本事当场捉住我,不然这一切我不会认!”

    容与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靠近我,眼中划动着之前我在雨花阁里看到他的笑:“我很高兴你这样做,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棋子!”

    “巩固你得到江山的棋子?”我凉凉的说道:“本宫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只不过本宫醒悟的早,只不过本宫这颗棋子不被你操纵了,容与啊,我最不喜欢你这种借着别的棋子,在打击另外一颗棋子的姿态!”

    容与靠我极近,近得让我连连后退,像压根就没有听到我的话,带着一丝笑意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故意这样做,是因为你不想看到她与我成亲!”

    电光雷闪之际,我终于明白了他眼中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他以为我在吃醋,故意去算华灼儿,让华灼儿不能顺利和他成亲,来达到他在我心中是特别的!

    冰冷的手彻底僵硬起来,后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可是你依然还会和她成亲不是吗?”

    容与雨中的光亮突然缱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她不成亲?”

    是他太狂妄自大,还是事隔四年之后我对他的势力不了解。

    “你如何和她不成亲?”不由自主的问了起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案板上的事情,司礼监已经着手在安排,哪怕行色匆匆,时间够紧,该少的一样不少!”

    “你突然间说不成亲,无论是皇上那边还是北周那边,怕是都不好交差,一个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是你!”

    容与逼近我声音哑沉:“你只要说出愿意不愿意,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身体一扭,错开了他,往雨花阁的门前退去:“十一皇子,你若真的有本事,甘愿舍弃北周这么大的后盾,又何必拿我做借口呢?”

    容与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需一个承诺!”

    “啥?”后退的脚步没有停下:“十一皇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承诺?承诺对你我这种人来说,随时随地都是可以舍弃的!”

    “我们在各种算计中活着,只要伤及自身利益和伤及自身性命之时,所有的承诺都会化为乌有,你现在还跟我说要承诺?假了吧!”

    拉开与他的距离,容与盯着我眼睛眨都不眨:“我觉得不假就行了,只需你一个承诺!”

    翘起一抹嘲弄的笑,转身对他扬手道:“大好河山,疆土万里,别因为我这个小女子,让你前面的道路且长阻远了!”

    容与没有在跟来,华灼儿已经穿衣洗漱好了,屋里的狼藉也被收拾妥当,窗户全部打开,空气流通,之前的味变的淡淡的。

    我落座一主座之上,伺候的宫女,随即端了一杯茶水。

    华灼儿咬着唇角,站在一旁腿脚打着哆嗦,我的手静静地敲在桌子上,故意的等了半炷香的时间。

    华灼儿早膳还没吃,便打发了司筵去尚食房给她端早膳,司筵一离开,华灼儿神经就绷紧,沉不住气的向我发难:“贵妃娘娘您到底想怎样?若是真的心生妒意,你也不应该来找我的麻烦!”

    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手慢慢的指向自己:“本宫心生妒意?灼儿郡主是嫁给皇上吗?灼儿郡主是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吗?”

    “不是吧,灼儿郡主要嫁的是十一皇子,说本宫心生妒意,此话怎讲?本宫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

    华灼儿双手死死攥紧:“贵妃娘娘,恐怕我要让您失望了,无论我经历了什么事,十一皇子都会依然娶我!”

    “无论你心生怎样的妒意,十一皇子也不会是你的,我永远是他的原配,永远是他的第一个妻子。”

    华灼儿的这种叫嚣,带着得意非凡,我赞同的点了点头:“本宫知道啊,本宫没有心生妒意,这是你应得的嘛,好不容易你能坐上郡主之位,没有一点好处怎么能行呢?”

    华灼儿眼中露出凶狠,走过来:“归晚,无论上清珠是不是你的,无论你是谁的女儿,就冲着你把容千放到我的房里,我就和你势不两立。”

    “上清珠引发的身份现在是我,我是北周颍川王的女儿,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要企图用上清珠来威胁我!”

    我的眸子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灼儿郡主你想多了,本宫从来没想过要威胁你,都说这是你应得的,昨天的茶水也喝过了,早就势不两立了,你能算计到我你的本事,我能弄得了你,也是我的本事!”

    华灼儿硬生生的被我堵得脸色铁青:“等我嫁给了十一皇子,有你哭的时候!”

    我缓缓的笑开:“就算皇上死了,你心爱的男子登上了皇位,本宫也会成为太贵妃,就变成了你的长辈!”

    “就算是十一皇子不在乎你被别的男人碰了身体,就算你坐上了皇后之位,你想无声无息的除掉本宫?只要你敢,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遗臭万年!”

    华灼儿嘴唇都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着,我喜欢看她这清秀的小脸变幻无穷的颜色。

    司筵姑姑还没有回来,静安公公却带着明少遐来了。

    明少遐进来,我端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华灼儿我见犹怜的小脸顿时挂满了委屈,弯弯的眉眼之中藏着泪花。

    明少遐这个北周颍川王世子对半道出来的妹妹,疼爱有加,眼中浮现关切之情,随手把她一拉护于背后,对上我劈头盖脸毫无规矩:“贵妃娘娘,就算你调教舍妹,也不能公报私仇给她委屈受!”

    我冷眼一瞧,笑了:“世子,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了什么事儿?”

    “当然了都不要紧,听说你们北周民风开放,想必灼儿郡主得到您父亲的真传,总是率性而为,然后把所有的事情推别人身上!”

    明少遐凶神恶煞:“少在这里污蔑人,暖贵妃,你别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北周非要和东晋联姻吗?”

    “不吗?”我轻声反问眼睛飘向华灼儿:“你不是非要和东晋联姻?既然如此那本宫去告诉皇上,两位在这里歇息片刻,最多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出宫!”

    我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华灼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忍气吞声道:“贵妃娘娘不要动怒,我的哥哥只不过关心我,贵妃娘娘没有哥哥,不知道天下的哥哥都是这样!”

    被她拉扯住,手一抬她的下巴,“世子,你瞧一瞧,这就是你妹妹昨日干的好事儿,本宫不想说,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北周的皇室规矩,你没有学到啊!”

    容千真够用力的,把华灼儿的脖子都嘬出青印子来了,就算华灼儿穿的衣服领子够高,这么青紫一块东西,略微动一下脖子,一清二楚的暴露在人的眼中,毫无遮挡。

    明少遐眼睛瞎了一样,看不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劈手把华灼儿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护在身后:“这不能说明什么,贵妃娘娘,您是教规矩的人,你自己的规矩都没学好,教什么呢?”

    他这话让我的神色复杂起来,思量了半天道:“世子言之有理,那本宫走了你们兄妹慢慢聊!”

    华灼儿没想到我这么利索说走就走,她在身后叫唤我,我都假装听不见。

    出了宫道,我加快了脚步追上的静安公公,静安公公一脸和蔼可亲:“娘娘怎么来了?灼儿郡主的规矩都学好了?”

    我含笑道:“公公真是取笑本宫了,这皇宫里的规矩本宫还没学透呢,哪里有资格教灼儿郡主,这不郡主的哥哥少遐世子一切就把本宫轰出来了!”

    静安公公面色微微有漾:“他们竟然如此大胆,对待贵妃娘娘?”

    我带了一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本宫自己的规矩没学好,他们说的也在理,本宫便觉得无理,也不能与他们辩解什么!”

    静安公公呵呵一笑:“贵妃娘娘真是宅心仁厚,还让世子留下陪灼儿郡主!”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我道:“静安公公,皇上这两日,忙于朝政,都夜宿御书房,可还好?”

    静安公公恍然:“皇上自然是好的,贵妃娘娘若是想皇上了,可以去看看皇上!”

    “不了!”我善解人意的说道:“皇上近些日子忙碌,本宫就不去打扰他了,本宫想问问静安公公,东晋和北周联姻,周边列国除了使臣,可有其他人来?”

    静安公公尖细的嗓音带着丝浑浊:“哪里有什么人来,此次联姻时间紧迫,根本无暇来得及通知其他周边列国,所以只有在东晋的其他国使臣会来观礼,别的人不会来!”

    “原来是这样!”我客气的说道:“多谢静安公公告知!本宫去叮嘱一下司筵姑姑让她好好的看着灼儿郡主!”

    “贵妃娘娘慢走!”静安公公微微额首恭敬道。

    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去了他相反的方向,去尚食房!

    宫中一片喜庆,这喜庆比曾经大皇子容琚娶妃时候还要热闹,宫女太监行色匆匆的忙碌。

    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恍若主子一高兴就能赏下无数东西一样,突然之间,我停下了脚步。

    未凉刚欲开口问我,我伸手阻止了她,侧着头压着声音问她:“前面那个是不是吟泉宫的水落姑姑?”

    未凉张望着细细看了一眼:“是的娘娘,是吟皇上的水落姑姑!”

    我又迟疑的问了一声:“水落姑姑都立在一旁,背对着我们的那个人,是不是吟皇贵妃?”

    未凉眼皮猛然一抬:“是!娘娘,像极了吟皇贵妃!”

    我嘴角浮现一丝玩味:“她们在一起说话的人是娴妃娘娘身边的知秋,而且知秋很明显看见了我们,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是在等着我们吗?”

    未凉道:“奴婢不知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等娘娘,但到有些刻意为之的样子!”

    “有人时刻关注本宫的动向!那本宫就不去掺合了!”我开口说完,便转身:“回宫吧,回头让尚食房送饭菜过来就好!”

    “是!”未凉跟着我离开。

    吟皇贵妃阳奉阴违的可以,看似在禁足,换了一身衣服继续逍遥在宫里,继续在皇宫里运筹帷幄,也只有皇后不知道而已。

    到了椒阁殿我招手紫燕,对着她的耳边吩咐了几声,她点头领命而走。

    未凉眼中生疑,但是闭口没有问我,我回去悠然躺在软榻上,似对这些纷纷扰扰不感丝毫兴趣。

    晌午时分,鱼铺恩前脚进来,我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苏以若挺着大肚子来了。

    短短的几日不见,她有些憔悴,皇后被禁足宫中,她应该感觉到雀跃才是,这样的憔悴,难道是肚子里的孩子倒腾的?

    跟她一起来的是知秋,我不得不审视起来,银吟贵妃跟知秋说了什么,苏以若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吟皇贵妃在中间掺合什么?

    知秋身后的人是容与还是吟皇贵妃,又或者还有第三方人,让知秋从辛者库里出来为之卖命。

    我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充满歉意的笑了笑:“贤妃娘娘莫怪,本宫胆小,希望你能理解!”

    苏以若牵强的笑了笑:“我知道贵妃娘娘何意!”说着挥手把知秋遣退出去。

    知秋退了出去,我若有所指的说道:“贤妃娘娘身边的这个宫女,娘娘可知道她的底细?”

    苏以若笑容再也挤不出来:“我当然知道,曾经在辛者库,辰妃贴身宫女,辰妃和五皇子死了之后,她就去辛者库了!”

    闻言,我变得一脸兴趣盎然:“娘娘既然知道她是何种出身,怎么还把她留在身边?就不怕养虎为患,咬伤娘娘自己吗?”

    苏以若幽幽一声长叹,带了诸多无奈悲凉:“贵妃娘娘,你该知道,自从九皇子远走雷音寺,苏家在这皇宫里就没有一丝之地!”

    “皇上就算经常来我宫里,那也只是看着曾祖母的份上,给我一个孩子,其实呢!皇上真正宠幸的是皇后和吟皇贵妃,而我身边贴身宫女,我何尝不知道她们是监视我的?”

    “如果我不给她们监视,我又岂能护得住我的姐姐,又岂能让自己性命犹在?”

    我沉吟半响,带着不可置信问道,“贤妃娘娘此话可是当真?没有半点虚假?”

    苏以若嘴角悲凉深了,双眼逐渐变红:“骗你做什么,今日我想来告诉你,我的孩子保不住了,我要让皇后,和吟皇贵妃为我孩子的死付出代价!”

    我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她刚刚说话的玩笑,可是我发现都是徒劳,在她的眼中,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称着玩笑的东西。

    慢慢的问道:“你不是说只要一个多月,就可以安然诞下皇子吗?你不是说你的仇人只有皇后,没有吟皇贵妃吗?”

    苏以若轻咬贝齿,脸微微扬起,做着骄傲的姿态:“是我太天真了,暖贵妃娘娘,十一皇子大婚,我想用我的孩子去祭奠,你有办法的对吗?”

    我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停顿了半响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去诬陷他人,操作性不大,一旦有所误,死的人会是你自己!”

    苏以若站起来给我跪下了,骄傲的姿态瞬间跌入尘埃:“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九皇子是皇上最聪明的孩子,你跟着他身边的四年,又在短短的半月之内做的贵妃之位,没有一点手腕根本就是达不到的!”

    苏以若知道我心尖尖上唯一那么干净的地方放着容璟,更加知道我对容璟带有一丝愧疚之心。

    弯腰把她扶起来:“你是被她们下毒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

    “下毒了!”苏以若悲伤至极,反而露出一丝笑:“孩子就算生出来也会体弱多病,活不过冬天!”

    “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亲手结果了他,反正我有多那么多的孩子都留不住,我的眼泪早就哭干了,我不在乎了!”

    若真正的不在乎,她眼睛又岂能憋着泪水?

    苏以若以为我不相信带了一丝急切:“我真的不在乎了,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谁都可以当这个太子,唯独皇后和吟皇贵妃的儿子不行!”

    “她们既然让我连孩子都生不了,我又何必让她们好过?我苏家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家族的荣耀,盖过这一切。

    我没有家不能理解她这种贵女一心为家族,光耀门楣的心里。

    我把她安坐在凳子上:“让我想一想,还有几天的时间,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让你的孩子白死,又能重创皇后和吟皇贵妃!”

    苏以若满目希翼望我点头:“多谢贵妃娘娘,我相信贵妃娘娘看上九皇子的面上,不会让他的外祖家在东晋丧失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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