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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愣,僵硬的身体动弹不了半分,慢慢的垂下眼帘,只看到他的头顶,瞧不见他的神色和眼神,更加不知道他说那句话,水分有多大?

    停顿着,揣测着,容与再一次开口,“我放你走,离开东晋,去找拓跋君叙!”

    霎那之间,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被层层冷意包裹,抬起手,放在他的肩头上推了推,“十一皇子,你放我走,挖了多大的陷阱等着我?”

    容与坐直身体,眉头拧起:“你不相信我放你走?”

    他的言语夹杂着怒气,我微微笑然相对:“我更加相信,你要把我逼到绝路,反过来让我求你,到时候你就能顺理成章,操纵于我!”

    容与沉吟片刻,冷然道:“我怎么感觉你想得到这样的权力,你想驾驭这样的权利,所以不愿意走?”

    “归晚,拓跋君叙你都不愿意去找他,你留下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能坐上皇上的妃子,是你一步一步算计来的?”

    我的眉头蹙成了团,和他对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所对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的!”

    容与一双黑眸,紧紧的锁住我,停顿了半响:“北魏皇太子是一国储君,现在没有成为北魏的皇上,他身后的那个人支撑着,他跟北魏的皇上没有区别!”

    “他拥有这样权力的人,你都不愿意跟他走,你也不愿意再去找他,你却贪恋东晋的权力,对于现在昭仪的位子不肯舍弃!”

    “归晚,想当初你除掉虞家只是一个开始,虞山承并不是你真正的仇人,你真正的仇人想要报仇的人,还在东晋,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所以,昭仪娘娘的位置,你是带有算计的!”

    “你恰到好处的算计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利用容千把你带入皇宫之中,或许,你在算计之中小小的疏忽,这个疏忽让你受了伤,但是结局是你预想之中的,我来救你了!”

    我心中一震,呼吸有些喘,不甘示弱的人和他对视:“十一皇子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想象真是越来越丰富了!我能说什么呢?”

    容与凑近我,彼此呼吸交汇,俊逸的脸颊平添几分凌厉:“你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越是说谎的时候,就越喜欢直视别人的双眼,明明已经开始闪烁了,却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做!”

    有些喘的呼吸,慢慢的被我调整了,“容与,我不会离开,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会离开!”

    容与突然伸手紧紧的捏住我的肩头,带着咬牙切齿般的低吼:“你就甘愿伺候我的父皇,做我父皇的女人?”

    这么失控,不计后果的他,真的让我有刹那间的错觉要信任他,最终我轻声道:“我去北魏,找到了北魏太子,也会陷入权力漩涡,在这里,一样的!”

    现在明辰良在东晋,一时半会走不了,那我就和他周旋,如果他回到了北周,我就想办法去北周,他不家破人亡,不得善终我决不罢休。

    容与赤红的双眼,浮现了一丝凉薄:“权力的漩涡,我们都逃不了,归晚,你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伺候皇上吗?”我幽幽的开口,肩膀很疼,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女子本就是浮萍,无枝可依,找到天子做依靠,不是万幸中的万幸吗?”

    容与极其缓慢的松开了我的肩头,肩膀微微颤抖,指尖一点一点的泛白,手背上青筋四起,双眼仿佛鲜血随时能滴落,骇人不已。

    我眼中闪过隐忍:“十一皇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莫让他人抓到了把柄,妃嫔和皇子通奸,此一项罪名,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了!”

    容与把手缓缓的放下垂于两侧,起身慢慢的后退,寂静的夜色中,摇曳的烛火之中,他眼中的血光,让我越发心惊,比面对皇上还要心惊。

    他离开,火光摇曳,我瘫坐在软榻上,桌上的茶盏,被我拿起,用力的磕在桌子上,茶盏炸裂,碎裂的瓷片刺进我的手掌。

    瞬间我的手掌血肉模糊,鲜血流个不停,昔云听到声音在外面焦急道:“娘娘,奴婢进来了!”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软榻上,昔云走进来,大惊失色:“娘娘,奴婢这去太医院叫太医!”

    我点头:“注意一下口风,不要让他人拿了把柄说了去!”

    昔云转身就离去,也没有给我包扎一下。

    慢慢的从软榻上起身,用手捡着地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扔进门口巨大的瓷瓶中,手上的裂痕,越来越严重。

    鲜血流的越来越快,让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夜里太医前来,替我包扎的手,一夜过后,整个东晋后宫都知晓新进的昭仪娘娘,没有等到皇上的宠幸,恼羞成怒砸了茶盏,把手给砸伤了。

    我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惹得后宫女子,个个在私下里说着我肚量小,个个说我是狐媚子要惑君。

    反复的看着自己包裹严实的手,伤得很奇妙,这些不利我的话,自然而然的传到皇上的耳中。

    皇上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的让静安公公给我送来了不少东西,还顺便带了一个女子。

    我瞧了这女子,静安公公满脸堆着笑容道:“这是新进的宫女,老奴瞧着她机灵,特地挑选给昭仪娘娘!”

    我颔首:“长得模样倒是俊俏,不知芳龄几何,叫什么名字!”

    女子对我一派陌生,俯身跪地道:“奴婢今年十八,名为未凉,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京城最大制衣坊的姑娘,那个曾经陷害过拓跋君叙偷看宁含玉的姑娘,未凉。

    手微微扬起:“起来吧!”

    未凉福身道谢:“谢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侧目看向静安公公:“倒是一个机灵的姑娘,多谢公公厚爱,本宫这手其实是昨日不小心,并不是什么脾气!”

    静安公公恍然:“昭仪娘娘好生休养,今日若无意外,皇上定然会翻昭仪娘娘的牌子,来昭仪娘娘椒阁殿!”

    我浅浅笑道:“谢谢公公提醒!”手往旁边一伸,昔云双手奉上锦囊,锦囊里装的是金瓜子儿,满满一锦囊,被塞进静安公共的手里。

    静安公公掂量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昭仪娘娘真是太客气了,老奴只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带着丝丝讨好:“我在宫中,一切仰仗公公,公公要有什么事儿,千万要不吝赐教!”

    静安公公点点头:“昭仪娘娘放心,老奴心中有分寸!”

    我再三道谢,送走了静安公公。

    冷冷的瞅了一眼未凉,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到宫里,那就好生的伺候着,若是我发现你存心不良,别怪我手下无情!”

    未凉再一次双膝跪地,俯身行至大礼:“奴婢衷心耿耿于昭仪娘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发出这样的毒誓,容与你把安插在我身边,我所有的事无巨细你都会一一知晓。

    晌午时分,皇后娘娘身边宫女摇光,来请我,话里有话道:“奴婢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受伤的手,可是好些?”

    看着恭敬的摇光,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瑶光姑姑赶紧免礼,不知姑姑前来何事?”

    摇光低声恭敬道:“回禀昭仪娘娘,娘娘受伤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设宴于长门宫,给娘娘压惊!”

    我的手一下子拍在脑门上,满满的自责:“看我这记性,忘记了北魏和东晋不同,没有给皇后娘娘请安,真是罪大恶极!”

    摇光眼中出现一抹轻蔑,越发恭敬的安慰我道:“不知者不罪,昭仪娘娘不懂东晋的规矩,想来是吟皇贵妃没有告知昭仪娘娘,不怪昭仪娘娘,吟黄贵妃错误在先!”

    我变得有些唯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问清楚皇贵妃!”

    摇光眸色一寒:“昭仪娘娘需要准备一下吗?若是不需要,咱们现在就去长门宫,若是需要,奴婢在此等候!”

    “请姑姑稍等!”说完我转身进了房。

    未凉在我身边伺候,头上的珠花玉翠全被我摘了下来,红艳的嘴唇,使劲的擦了擦,穿了一个不乍眼的衣裳。

    摇光刚刚已经在试探我和吟皇贵妃的关系,还在挑拨我和吟皇贵妃的关系,我想让皇后跟吟皇贵妃干起来,皇后却想着做黄雀,看着我和吟皇贵妃干起来。

    宫里的女人真是没有善茬,各自为营,撇清关系,借刀杀人。

    未凉一句话也不吭,帮助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走了出去。

    摇光看见我华服脱下,珠花没几只,眼神不由得一暗:“昭仪娘娘,是有人怠慢了您吗?”

    我假装不知她的眼神,笑着回答:“我身为皇上的女人,在这后宫之中,要么是宫女,要么是姐妹,谁能怠慢于我?摇光姑姑多虑了!”

    摇光含笑道:“昭仪娘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定然会给昭仪娘娘做主的!”

    我道谢:“多谢摇光姑姑提醒,姑姑先请!”

    摇光率先而走,我紧跟其后,就带了未凉,剩下的人都在椒阁殿。

    长长的宫道,阳光从云层中射下来,一半阴凉,一半明媚,就像人心,时而明亮,时而阴沉。

    好与坏,坏与好,终究没有一个定论。

    长门宫到也不热闹,吟皇贵妃已经来了,还有林贵嫔,皇后娘娘坐上首位。

    我走进去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客气的说道:“昭仪妹妹免礼,这受伤了,本宫还叫你出来,真是心中略愧啊!”

    我被未凉扶了起来:“皇后娘娘管理后宫,母仪天下,都不言累,臣妾这小小的受伤,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闻言,挑着眉面带笑意:“昭仪妹妹嘴巴可真够甜,也难怪皇贵妃妹妹要把你引荐给皇上了,别说皇上,就是本宫看着,心中也欢喜啊!”

    我又转身向吟皇贵妃行礼,吟皇贵妃笑容得体:“皇后娘娘欢喜最好,说明昭仪妹妹惹人疼爱,瞧,昨日把昭仪妹妹献给皇上,今日连贵嫔妹妹都起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昭仪妹妹可真是自带喜事啊!”

    林贵嫔起身跟我一起相互行了一个礼,回首对吟皇贵妃道:“皇贵妃姐姐目光如炬,妹妹的身体早就好些了,皇贵妃姐姐忙着给皇上献美人,自然不知道,妹妹已经向皇后娘娘请安多次了!”

    吟皇贵妃用帕子掩盖了一下嘴角,“瞧我,贵嫔妹妹身体大好,本宫都没有送上贺礼,回头补上,皇后娘娘您看如何?”

    皇后瞧着我道:“皇贵妃不能厚此薄彼,只给贵嫔妹妹准备贺礼,不给昭仪妹妹说不过去啊!”

    吟皇贵妃眼含笑意:“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还没有给昭仪妹妹赏赐,妹妹我只是一个皇贵妃,怎么可能僭越在皇后娘娘前面呢?”

    “所以妹妹,给贵嫔妹妹送上贺礼,恭祝她身体康健。昭仪妹妹就等皇后娘娘赏赐之后,妹妹我再去送上贺礼!”

    皇后没有让我坐,和吟皇贵妃你来我往,林贵嫔夹在他们中间,嘴角含笑,就是能把她们踢到自己身上的球,再重新踢回去。

    林贵嫔屈膝对吟皇贵妃道:“多谢皇贵妃姐姐厚爱,妹妹吃着太医开的药,旁的用不着,多谢皇贵妃姐姐惦记,等得空了,妹妹亲自上门道谢!和昭仪一起!”

    又把我牵扯上了,所以我不开口,便听见她们三个在这打哈哈吗?

    思量了一番,最终决定闭嘴,听着这三个女人刀枪剑戟,

    林贵嫔见我没有接话,话锋一转:“皇后娘娘,昭仪好似不愿和我一起,臣妾邀约不到,真是略感羞涩!”

    皇后嗔怪的看了一眼林贵嫔:“你说,前些日子你成天病着,昭仪是吟皇贵妃引荐给皇上的,有的时候,是要避嫌的!”

    吟皇贵妃眼中颜色一跳,无辜的反问:“要避什么嫌啊,北魏皇太子盛情难却,本宫也是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活,好在昭仪妹妹,欢天喜地愿意伺候皇上,这才让臣妾略感欣慰!”

    皇后端起茶盏饮着:“皇贵妃这样一解释,本宫就懂了,本宫先前还以为是皇贵妃擅自做主,瞧见皇上喜欢北魏的阿暖姑娘,去求得北为皇太子!”

    我心里微微一动,屈膝行礼道:“皇后娘娘,您的话说错了?”

    皇后饮水的动作一顿,来了兴趣问道:“本宫哪里话说错了,快来说道说道啊!”

    我轻笑一声,让自己看着单纯起来:“吟皇贵妃没有向皇太子说道说道,是十一皇子,皇太子入京以来,是十一皇子招待的!”

    “若不是十一皇子,一直在暗示着皇太子,臣妾也入不了宫,伺候不了皇上,所以跟吟皇贵妃无关,跟十一皇子有关系!”

    一个人害怕什么,就让他失去什么?

    打蛇捻七寸,吟皇贵妃的七寸,就是她没有孩子,容与现在是她的利器,她想继续尊荣下去,除了维持地位不倒,还得有容与来傍身。

    皇后笑的那叫意味深长:“十一皇子可真是能干的很,本宫一直觉得他能干,却没想到这样能干,皇贵妃妹妹捡了一个好儿子,不知道羡煞宫中其他多少人呢!”

    吟皇贵妃笑容维持,平波无奇:“大皇子才是最能干的,皇上最喜大皇子,这是宫里众所周知的事情,容与跟大皇子比起来,天差地别的,就跟云泥一样!”

    林贵嫔轻笑出口:“皇贵妃姐姐此话说的,让妹妹想起了,烂泥之中的浑水,都大着胆子,想照云,照月呢!”

    皇后脸色微暗:“贵嫔妹妹所言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事儿多着呢,皇贵妃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吟皇贵妃轻笑诧异道:“那也得吃得着才行,吃不着也是白想,皇后娘娘您说呢?”

    皇后轻轻把茶盏放于桌上,轻咳了一声:“昭仪怎么还不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责于你呢!”

    我屈膝谢恩:“皇后娘娘执掌东晋皇宫多年,臣妾在北魏也有耳闻,都说皇后娘娘大德,这苛责之说,皇后娘娘真是折煞臣妾,臣妾出来东晋宫廷,一切都是仰仗吟皇贵妃,十一皇子!”

    我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向吟皇贵妃,就是要让皇后知道,我之所以能进皇宫都是吟皇贵妃的错。

    我的本意是不想进宫的,可他们偏偏让我进宫,我与她们心中有恨,我相信这是皇后乐意看到的事情。

    皇后眼角一飞:“皇贵妃听见没有,昭仪对你可是感恩戴德,你寻得机会,定要好好与她培养感情!”

    吟皇贵妃笑容一深:“都是自家姐妹,不培养感情也如同皇后一般深厚,贵嫔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林贵嫔呵然笑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自然有威仪在。昭仪妹妹和皇贵妃姐姐姐妹情深,哪里是妹妹能横插进去的?”

    “所以妹妹我就不去掺合这个热闹了,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

    皇后笑得得体:“是啊,皇贵妃真是够见外的,自家姐妹见外什么,让昭仪拘束了!”

    我笑的温柔:“听皇后娘娘皇贵妃,贵嫔娘娘说话,臣妾受益匪浅!”

    “还是昭仪妹妹会说话!”吟皇贵妃笑眯眯的说道:“今日在皇后娘娘这里用膳,臣妾的肚子都饿了呢!”

    皇后眼睛一斜:“传膳!”

    一顿中膳的如同嚼蜡,吟皇贵妃没有讨到好,也没有落于下风,皇后也没有从吟皇贵妃手上讨得好,也没有落于任何下风之地。

    林贵嫔在中间调和,没有真正的得罪吟皇贵妃,也没有看着刻意想巴结皇后一样。

    而我这个新晋的昭仪娘娘,在她们的你来我往,刀枪剑戟之中慢慢的选战营。

    走出长门宫,吟皇贵妃瞥了我一眼:“昭仪妹妹,不想伺候皇上,你也不能让自己的手伤了啊!”

    我把手举起来给她看:“皇贵妃,您可真够厉害,本来我要叫您一声母妃,现在你硬生生的逼着我叫您一声皇贵妃姐姐!”

    吟皇贵妃掩唇一笑:“本宫当不起你的母妃,当你的姐姐也挺好,你说你这样为了得不到的人受伤,值得吗?”

    我把手向前靠近她:“谁说的?皇贵妃姐姐就没听宫中里的人说,妹妹我是昨日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今日把手砸伤,就是为了让皇上心疼的嘛?”

    吟皇贵妃笑容越来越深:“阿暖姑娘,不,归晚,别人不知道你,本宫还不知道你吗?明眼人不说暗话,你瞧我们家容与的眼神跟常人是不同的!”

    跳动的心房随着吟皇贵妃的这句话,漏跳了一下,笑容一扬:“皇贵妃娘娘,您既然知道我是谁,您就应该知道我和他的恩怨,对一个彼此都想杀死的人,眼神自然与常人不同!”

    吟皇贵妃咯咯的笑了起来:“本宫是过来人,少在本宫面前装腔作势,小女儿家的心态,逃不过本宫的眼睛!”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这一辈子是皇上的女人了,本宫不允许任何乱七八糟身份低下的女子来染指于他!”

    如果不知道还真以为容与是她亲生儿子,屈膝行礼道:“臣妾知道他是干大事的人,臣妾也没想到去染指于他,倒是皇贵妃您,一定要好好管住他,别让他没事儿就往我的寝宫跑!”

    吟皇贵妃脸色微沉:“他往你的寝宫跑?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笑容璀璨:“信不信随您,若有一天皇上抓到了,您可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我后退几步转身,直接带着未凉就走,未凉是容与安插在我身边的,我今天和吟皇贵妃说的话,以及今天在长门宫说的话,她都会一字不落的转达给容与。

    容与做过的事情不会否认,尤其是吟皇贵妃问他的时候,他断然不会否认昨日在我的寝宫。

    日头偏西,未凉摆弄着熏香,清香清香的也会是好闻,我眯着眼睛看的烟雾渺渺:“你是懂香料之人?”

    未凉恭敬的回答:“奴婢不懂香料,奴婢懂染料,染布的染料,奴婢懂!”

    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倒是一个吃饭的好技能,在外面布衣坊,不但能解决温饱,还能赚些银两!”

    未凉微微一笑:“娘娘所言甚是,奴婢自小是孤儿,因为懂得染料,倒也没有真正的饿着!”

    熏香里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仿佛置身于仙境,让人容易犯着迷糊。

    我刚欲开口,身体一轻,皇上把我拦腰抱起,“爱妃可真是有情调,这烟雾缭绕,朕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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