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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向他们走过来的大男孩一身休闲打扮,就像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浑身散发着温暖和煦的味道。

    他帅气的脸让宁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靳夜寒关上车门,牵着她的手向大男孩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刚到的。”

    随即笑着看向宁言:“大哥不准备跟大嫂介绍下我吗?”

    “你是祈表哥?”没等靳夜寒开口介绍,宁言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靳夜祈少年时就出国去读书了,宁言本来和他就没怎么见过面,分别多年就更是认不出了。

    靳夜祈笑得越发阳光:“言言真是好眼力。”

    随即笑着打趣:“不过现在我是该叫你表妹呢?还是该叫大嫂?”

    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的小丫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大嫂,还真是有些心理障碍。

    和他一样有心理障碍的还有宁言。

    表哥变小叔子,身份转换不是那么容易的。

    靳夜祈打量着宁言,眼底现出毫不遮掩的惊艳:“不过你和大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靳夜寒骄傲的扬着下巴,完全就是得意的炫耀——

    那是当然了,还用你说?

    靳夜祈也不在意,笑着问他:“我刚回国没有车,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载我去老宅一趟吧!”

    靳夜寒挑眉:“今天可是你亲妹妹的大喜日子,你这个当哥的就这样走了,是不是说不过去?”

    靳夜祈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的苦涩:“人是她自己选的,好坏也只能自己去担着了,更何况我在不在他们也没人会介意。”

    从他的言语间,宁言敏锐的察觉到他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不太亲近。

    不过他好像从小就跟沈茉莉不太亲近,难得见过面的那几次,似乎都是被沈茉莉给强行拖到宁家的。

    “我们不回……”

    “没关系,我们正好也要回老宅。”

    靳夜寒刚想拒绝他的时候,被宁言暗中拽了下他的胳膊:“正好和表哥一起回去。”

    表哥这个称呼已经根深蒂固了,宁言极自然的就叫了出来。

    靳夜寒微眯起眼看着她——

    我们什么时候要回老宅了?

    宁言尴尬的笑着,捏了下他结实的手臂,讨好的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正好让表哥搭我们的车一起回去怎么样?”

    靳夜寒什么也没有说,径自往驾驶座的方向走过去。

    跟靳夜寒沉默寡言的性格相比,靳夜祈显然是个亲和力极强也更健谈的人,一路上有他主动找话题说话,气氛也没那么尴尬。

    到了老宅后,靳夜祈先下了车。

    靳夜寒伸手过去捏了下宁言的纤腰:“为了别的男人竟然把我当劳力使唤,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他那眼神炽热的都快把人给烤焦了,宁言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他的意味深长?

    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越想让自己冷静,脸上的温度反其道而行越是涨得通红。

    白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那不是你弟吗?换了身份后的第一次见面,我这不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不让他觉得你娶了个不明事理的老婆吗?”

    她风情万种的模样让靳夜寒眉眼俱染上了笑意。

    “你不是想回简家武馆去看你师父吗?”

    除去上次匆匆一面,她重生后还没有见过师父,心里当然会极为想念,毕竟算起前世那些岁月,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师父了,她真的极为想念。

    正是因为体谅她的想法,所以才会陪她一起去武馆的。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靳夜祈,计划都被打乱了。

    “没关系,下次你再陪我一起去。”

    宁言握住他的温暖干燥的大手:“反正有你在,我们有的是机会。”

    这一世有他陪着她护着她,宁言坚信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留下遗憾。

    其实现在的她甚至是有些感激宁晴和周炎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无情,不是因为他们放的那把大火,她可能还会浑浑噩噩,像个白痴一样的话着。

    正因为那把火让她涅槃重生,她才拥有了现在的幸福。

    两人的眼神正浓情纠缠的时候,敲车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回过头,靳夜祈戏谑的脸映入眼帘:“大哥大嫂感情还真是好呢!”

    “你有意见?”被打断的靳夜寒明显有些不快。

    宁言红着脸,立刻推门下车,也不管他们两个,先跑进了老宅的院子里。

    “爷爷、奶奶!”

    听到靳夜祈清澈干净的声音,正在拌嘴的二老戛然而止,同时回过头来。

    老夫人先回过神来,高兴的扑过去抱住他:“哎哟,我小孙子回来了!”

    想到他之前在深山失踪的事情,上下打量着她:“快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受伤。”

    靳夜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奶奶,我好的很,上次也只是扭伤了脚,其它都好好的。”

    放下心来,老夫人故意沉下脸来斥责:“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老爷子怒哼了声:“我看他就是在国外呆太久了,跟那些老外瞎学的。”

    经老爷子这样一说,老夫人更是怨恨起老二夫妇来了,要不是为了躲避他们没完没了的唠叨,小孙子怎么可能躲去国外,一躲就是这么多年?

    几个人坐下后,老爷子不快的闷声质问:“这次回来是打算呆几天还是几个小时?”

    靳夜祈笑脸相迎:“爷爷,我已经毕业了,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

    闻言,老夫人立刻笑开了花,握着他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回来好,回来就好!外面再好,哪里能比得过家里?”

    老爷子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精明的眼中却明显掠过笑意,态度也不似之前那么强硬了。

    老夫人更是替他做出了决定:“奶奶立刻让陈婶把你房间再打扫下,你就回家里来住,也免得他们成天说些你不喜欢听的,逼着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好,我回来陪爷爷奶奶。”

    对老夫人的决定,靳夜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议,满心欢喜的接受了。

    宁言注意到,老爷子故做威严的表情也有了龟裂,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看得出他是极为开心的。

    其实二老也的确是非常孤单,靳夜寒从接手公司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加上个性问题,所以就算回家也不能陪二老聊天说上几句话。

    靳雨诗那丫头,自小就被沈茉莉带在身边完全养歪了,就算她想亲近,二老也是极不待见她。

    唯独靳夜祈,温柔又有耐心,总是会陪着二老聊天说笑,可惜这些年又一直在国外。

    如今好不容易把他给盼回来了,他又答应住在老宅,这对二老来说,比孙女结婚这种喜事还要让他们高兴。

    靳夜祈纠结过后,还是开口问道:“奶奶,雨诗怎么会突然结婚的?”

    上次通电话,她还在抱怨靳夜寒没有帮她追到齐卓炎,转眼的功夫她就要嫁给别人了,这不能不让靳夜祈担心。

    她对齐卓炎有那么深的执念,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去嫁给别人?

    这其中究竟有没有什么他所不知情的事情?

    虽说对他们都很失望,可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老爷子显然极为愤怒,冷哼了声:“让他们胡闹去,管他们做什么?”

    都要结婚了,才通知了他们一声,那丫头有没有把爷爷奶奶放在心上?

    就算那丫头不懂事,老二两口子一大把年纪了,那些教养都拿去喂狗了吗?

    既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连孙女的婚事都不让他们参与,那以后就什么都不要再来跟他们说,他们也懒得去管!

    老夫人无奈的叹息了声,将周炎彬和宁言姐妹的纠葛全都说了。

    “他娶雨诗绝对不会是因为感情,可没办法,你那妹妹不肯听我们的,你爸妈也都做主决定了,我们就算是想劝也劝不住。”

    听了老夫人的话,靳夜祈就更是担心了。

    老夫人安慰他:“你也别操心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让她撞南墙她是不会死心的。”

    老夫人也懒得再说这些糟心的事,干脆将话题转开:“你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要想回公司的话,可以让你哥给你安排个职务……”

    “不了,奶奶知道我对公司经营没有兴趣。”

    靳夜祈打断了老夫人,笑着道:“我当初学电影,并不是因为跟我爸妈一时赌气,也不是为了避免和大哥争夺公司,而是真的喜欢,这是我的理想,我是真的想要把它当做事业来做。”

    老爷子皱着眉:“你说你学个电影能干什么?总不至于是想自己去拍当导演吧?”

    老夫人突然双眼霍亮,看向宁言:“言言,你就是搞电影电视的对不对?不如你就给夜祈一些机会,让他试试看。”

    宁言可以看得出,二老虽然对靳绍平夫妇和靳雨诗极有意见,可是对靳夜祈这个小孙子还是极为疼爱的。

    更加上她从小就觉得靳夜祈这个人不错,所以便答应了下来:“不过我的公司刚刚起步,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嫌弃。”

    “当然不会!”

    靳夜祈笑着道:“我现在只盼着能有个地方让我学习,至于以后……我还没想那么远。”

    对于他去华盛这件事情,靳夜寒也是持赞同意见:“言言那边剧本都是她自己写的,投资也有我们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去做,就算是赔了也有我担着。”

    宁言不满的用手肘撞了下他:“你这是在咒我吗?我写的剧本,还有那么优秀的演员,怎么可能赔?”

    眼角扫到靳夜祈,立刻又补了句:“当然了,我们还有优秀的导演。”

    见她沉着小脸,靳夜寒立刻握住她的手:“我这不是为了让夜祈安心吗?”

    宁言干脆赏了他一记白眼。

    看到靳夜寒竟然低声下气的讨好宁言,靳夜祈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自家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样冷漠无情的男人,有朝一日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谄媚讨好,靳夜祈就算是再投胎十次也绝不可能想到。

    宁言也不再理靳夜寒,正色对靳夜祈道:“你回来的正好,下个月我们会有一部新电视剧投入拍摄,不如就由你来导演吧!”

    她正在发愁公司只有郑云学一个导演有些捉襟见肘,去请外面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导演成本又太高,没想到靳夜祈这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意外之喜。

    “我行吗?”

    虽然他学的是电影,也拍过几部短片,但电视剧对他而言还是很有挑战的。

    他更是没想到宁言竟然会把这一部电视剧交给他这样一个全无经验名气的新人。

    “怕什么?大不了就边拍边学呗,谁还不是慢慢积累起经验的?”

    再说还有郑云学在,就算拍的不尽如人意,郑云学也会指导他,所以她还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宁言笑着调侃靳夜寒:“而且你大哥不是都承诺了吗?凡事有他兜着,咱们都不必害怕。”

    笑靥如花的凑近靳夜寒:“你说是不是呀,老公?”

    “嗯,没错。”

    靳夜寒眼底满是纵容宠溺,曲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靳夜祈清楚,宁言这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想到母亲从小对她的刻薄,对宁言更是感激不已。

    但同时对父母也是更为失望,真的见到了宁言,跟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不堪形象根本南辕北辙。

    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要跟宁言过不去。

    不过多年未见,记忆中那个有些任性的小表妹还真是长大了,竟然还长得如此优秀,靳夜祈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安慰。

    如果被自家大哥知道他现在心里所想的话,那张脸还不知道得有多难看呢!

    靳雨诗结婚的消息第二天立刻成为B市各大媒体的头条,将他们夫妻和宁晴之间的纠葛八卦出了多部豪门狗血剧。

    靳夜寒难得休息,陪着宁晴去了简家武馆。

    同样难得没有拍摄的简云烈正好也在,蓬头垢面蹲地趴在凳子上吃外卖,手机刷着周炎彬他们的各种八卦。

    见他这副德性,宁言是真想拍下来卖给那些狗仔,也好让他的女友粉们醒一醒,她们老公的真实面貌真的是接受无能的。

    “也不知道那凳子有多少人坐过,有多少人放过屁,趴上面吃饭,你还真是好胃口。”

    靳夜寒唇角微扬了下,这丫头果然是个魔女。

    简云烈刚吃了一口面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咬断,听了这话立刻抬头看向一脸嫌弃的宁言,又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凳子,刚刚的好胃口瞬间消失殆尽,而且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吐掉吊在嘴里的面,捂着嘴就往房间的洗手间跑。

    一阵掏心挖肺之后,简云烈面色苍白的走出来,狠狠瞪了宁言一眼。

    然后冲靳夜寒撒气:“你这老婆嘴巴这么恶毒,你能不能好好管管?”

    谁知靳夜寒却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就喜欢她这样。”

    简云烈觉得自己又反胃了,可惜刚吐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有胆汁了。

    这夫妻两个,一大早跑过来就是成心来恶心折磨他的是吧?

    宁言四处张望:“师父呢?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院子里练功吗?”

    简云烈冲仓库方向努了努嘴:“今早接到你的电话,就一头扎进仓库里去了,说是要给你找嫁妆。”

    先不说那个破仓库里能找出什么像样的嫁妆来,可是怎么就不见他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上份心呢?

    关门弟子比儿子还亲是吧?

    还是说性别歧视?因为他不是个女儿?

    大师兄眼里只有小师妹,自家老爸眼里也只有这个小女徒弟,简云烈真是越想越憋屈。

    宁言正打算去仓库的时候,简庆华兴奋的尖叫由远由近的传了过来——

    “找到了,找到了!言言的嫁妆找到了!”

    简庆华直接无视掉了靳夜寒,拉着宁言的手两眼放光:“言言快看看,这是为师给你的嫁妆。”

    宁言这才发现,简庆华像献宝一样拿到她面前的是一块双鱼玉佩,玉质温润通透,真的是一块上乘的好玉。

    简庆华叹了一声:“可惜啊,这玉就只有这么半块,还半块不知道去了哪里。”

    经他这么一说,宁言才惊觉,原来这双鱼玉佩是由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的,现如今手里的只有半块。

    “拿半块玉给你心爱的关门弟子当嫁妆,你也不嫌晦气。”简云烈酸酸的吐槽。

    这块玉佩,他从小不知道要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被简庆华无情的拒绝,最后还给藏了起来,现在送给宁言却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他严重怀疑,自己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呸呸呸!”

    简庆华抬脚就踹了儿子一脚:“臭小子,有你这样咒你师妹的吗?你还是人吗?”

    怕宁言会受到简云烈话的影响,立刻解释:“这可是块上乘好玉,是多少收藏家梦寐以求的,有了这块玉,就算以后被臭男人给抛弃了,也能保证你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说臭男人的时候,那双怨恨的眼睛很刻意的瞄向靳夜寒。

    该死的臭男人,把他心爱的小徒弟给拐走,这都两年了才现身,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简庆华越想越觉得眼前的臭男人不可靠,所以做为师父,他得把小徒弟将来的生活给安排好,这样他才能放心。

    宁言自小就在简家,当然知道简云烈对这块玉佩的觊觎,自然也知道简庆华对它的重视。

    如今简庆华却毫不犹豫的将玉给了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忽视它的分量呢?

    将玉握在手心中,抱住简庆华:“师父,谢谢你!”

    靳夜寒也向他承诺:“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言言的!”

    简庆华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谁是你师父?”

    说着嘴一撇,悲伤的抹起了眼睛:“我的言言,就这样被你给拐走了……”

    看他这样宁言也是无奈,想要劝他,可又怕适得其反只会让他更讨厌靳夜寒。

    简庆华突然揪住靳夜寒的衣领,郑重其事的警告他:“臭小子,如果被我知道你对不起言言,我一不定把你阉了剁碎你小弟去喂狗!”

    靳夜寒:“……”

    果然是亲师徒,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师父放心,我靳夜寒此生必定不会负言言!”

    得到了他的承诺,简庆华的毛这才顺了点,闷哼了声,沉声下命令:“结婚两年第一次上门,今天就在这里吃饭。”

    这是认可却也是埋怨。

    宁言心虚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拉住简庆华的衣袖撒娇:“师父,这事儿不能怪他,一直瞒着你结婚的消息是我的主意。”

    虽说女生外向,但对小丫头这软软糯糯的样子,让他怎么可能生得起气来?

    于是,将满腔怒火瞄向了亲儿子,抬脚又是踹了一脚:“臭小子,你知道怎么都不告诉我?你是成心想害言言是不是?”

    简云烈满头黑线,怎么又怪他?

    前世的一切跟现在重叠在一起,宁言悲从中来,扑进简庆华的怀里哭了起来:“师父,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瞒着你,是我不该总和你生气,不该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

    为了和周炎彬在一起,前世的她不顾简庆华的阻拦,甚至是自逐出师门,扬言此生再也不要见他一面后无情的转身。

    从此以后,她是真的再也没有见到简庆华,一直到死。

    当她说出那么无情决绝的话时,简庆华该有多难过?

    见她哭的伤心,靳夜寒和简云烈都知道,她一定又是想到了前世的事情,所以任由她发泄并没有安慰劝阻。

    简庆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给弄的心里直泛酸,就像是要送女儿出嫁的父亲一样,双眼含泪:“这儿永远是你的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记住家门永远为你敞开着,家人也都在这里等着你!”

    被他们给惹得两眼发热,简云烈上前拉开他们:“行了,能别在这儿矫情了吗?看着让人直恶心。”

    “啪!”

    一巴掌落在他的脑袋上,简庆华怒骂:“为了我这块玉佩,成天偷鸡摸狗的,不恶心?”

    宁言摩挲着手心中的玉佩,备感好奇的问道:“师父,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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