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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你

    “真的!我们是薄小宝的爸爸妈妈。”宁初然听不下去了,抢过话头:“前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忙碌,没有时间陪伴小宝上下学,还要多多感谢同学们与老师对小宝的关心与爱护,以后…还请如此。”

    最后一句话,宁初然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忽略的却是小宝最在意的。

    暗暗下了决心,要做陪伴儿子成长的好妈妈。

    薄连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却在听到她这句话时,勾起唇角笑了。这句话看似简单,却无处不藏着深意,既澄清了“小宝没有父母”的绯闻,又暗暗警告了老师与同学们不能对小宝有一丝不好,更不能腹诽他。

    薄连辰心中给宁初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的女孩真的长大了。

    将薄小宝送进教室,叮嘱了几句,俩人便走了。

    刚刚说话的小女孩望着薄连辰和宁初然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声:“小宝,你的爸爸是明星吧?好羡慕你有这么帅气的爸爸…”

    薄小宝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在同学面前露出羞涩的模样,明明内心极度害羞,面上却还在硬撑着:“我妈妈也很美丽啊,又年轻,他们简直是天生一对是不是?”

    众人纷纷附和。

    车上,薄连辰刚系好安全感,下一秒就揽过宁初然,在她唇角边落下一吻。

    猝不及防,宁初然怔怔地,不知如何回应,他却趁她怔愣之余加深了这个吻。

    宁初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不满地抱怨道:“这里是学校门口。”

    总觉得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做这事…实在有辱斯文。

    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娇羞:“怎么就突然…”她脸皮一向薄,吻我两个字斟酌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

    薄连辰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揽进怀里,手指绕过她的脑后,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随后停留在耳朵边,柔软的耳朵令他禁不住的揉捏了几下。

    “没什么,就觉得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刚的处理方式太过成熟。”

    他的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宁初然的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这才明白了他因为自己处理薄小宝的事情而动容。

    她轻笑了一声,才说几句话就体现成熟了?

    忽的,想起什么,她收起了笑意:“也许…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脑海中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却在被人叫妈妈的时候,心中坚定的责任感瞬间就油然而生。

    闻言,薄连辰脊背僵直了几秒,而后起身,再次凑近她,薄唇轻轻覆上她的,以十分动情的姿态。

    深吻过后,薄连辰将她拉进拉进怀里,像是珍稀宝物般,动作轻柔至极,在她耳边轻轻说:“回家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说。”

    “什么事不能在车上说?”宁初然推开他,坐直了身子,边系安全带边嘟囔了一声。

    回到别墅已是早上九点,与薄连辰一同走回房间,他反手锁上门,抱着她双双躺在床上。

    宁初然被男人的双手双脚束缚着挣脱不得,只好用嘴上发力:“薄连辰,我还要去学校。”

    他闭着眼,像是很疲惫一般:“今天不去了,陪我一天。”

    “又怎么了?”她低语一声,听似抱怨,但语气里尽是关心与担忧。

    他的情绪不对劲,从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如此,宁初然想不明白,不知如何安慰。

    他的双脚夹住她的脚,一手放在宁初然的脑袋下,让她枕着舒服些,另一只手放置她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外省出差一周,一想到跟你分别一周,我就十分难受。”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尽是不舍。

    宁初然哪里见过这样的薄连辰,他一向高冷自持,冷傲又内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自己却与外人的口口相传不一样。

    昨晚确定婚礼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但看到他这般依依不舍,宁初然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忽的,她挣脱开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随后翻身欺上,趁着薄连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宁初

    然单手覆上他的眼睛,随后双唇送上…

    宁家老宅。

    天气阴沉沉的,天空挂满了灰蒙蒙的乌云,看样子就快要下雨了。

    宁雨晴从外面回来,快步走回了家。

    刚走进大门,客厅里坐满了人,却一片死寂,如同着天气一般,低冷又阴沉,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吹来,让她不经打个寒战。

    “妈,舅舅,舅妈…”宁雨晴一一与家里人打过招呼。

    宁雨晴性子较沉稳严谨,在家里也会谨言慎语,深受长辈喜欢。如果放在平时,这会儿她必定会被长辈们一窝蜂上前嘘寒问暖。

    可今天,他们出奇的平静,除了宁靖完全黑脸之外,宁柔和王苑皆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片寂静。

    “你还敢回来!”宁靖沉声说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自己外面做的事情就别回来丢宁家的脸!”

    宁雨晴站在一旁,动都不敢动,她这个舅舅生气的样子她是知道的,就去现在这般,眼神凶狠又满是阴翳。

    心想自己盗用宁初然的作品一事定是被大家知道了,她二话不说,曲了双腿,“嘭”的一声,在宁靖面前跪了下来。

    宁雨晴是谁,那可是宁家这一代子女最够沉稳,也最有心机和野心,更是能屈能伸之人。她想要的,心里如镜子一般明亮,也时刻为自己的野心而不停歇着。

    这种时候,示弱是上上策,于是,她红着的双眼中泛着泪花,开口时尽是委屈:“舅舅,不是我,是宁初然,宁初然她盗用我的作品,我是冤枉的…”

    话音刚落,一个杯子被砸碎在地,声音清亮震耳,宁雨晴看着飞溅的碎片,不禁缩了缩脖子。

    宁靖怒发冲冠,摔完杯子后情绪也并没有缓和一些,听到她的话反而更加深了怒意。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了一团,面目看起来十分吓人,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了:

    “你闭嘴!你是不是当我傻?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这种抄袭的事情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宁家还要不要脸?”

    宁雨晴被吓到不敢说话了,只有低头抽泣。

    宁柔见状,心疼不已,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擦掉她满脸的泪水,而后转身求情:“大哥,再怎么样雨晴也是你的外甥女,这事一定是宁初然那丫头从中作梗,我们雨晴从小就不是这样的人。”

    宁靖没有回话,冷哼了一声,接过妻子王苑端来的茶,抿了一口。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雨晴和宁柔,王苑也忍不住幽幽开口:

    “我觉着这也不能怪雨晴,这事其中一定有其它缘由,不然由雨晴这么沉稳懂事的性子,用得着去盗用宁初然的作品吗?”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

    “再说了,这宁初然嫁给薄连辰以后,宁城一家权势越来越大,你看看最近,他们可有多张扬,

    这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说到宁城,宁靖身子明显的顿了一下,注意力明显被妻子的话给转移了,宁柔见状,拉起女儿就往房间走。

    宁靖若有所思,眼神凶狠:“哼,我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的!”

    恰好宁清舟从外面回来,宁靖见到他如同见到救星,起身迎了上去,双唇动了动,准备告诉他宁城一家之事,却被宁清舟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我都听到你们的话了。”

    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面色阴沉,甚过这门外的天气,脸上却依旧沉静:“不做点什么,薄连辰还会以为我什么都不敢。”

    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又神秘,眼神里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宁靖为的是家产,而他宁清舟,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很明确,那就是一个人——宁初然!

    他是极端的,每次只要想到宁初然在薄连辰身下承欢的模样,他就想毁了这个世界。

    心中一直疯狂叫嚣的那一句“宁初然是我的”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他一向冷静自持,除非碰到宁初然的事,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宁清舟心中绷紧的最后一根弦便崩断了。

    这种崩溃的情绪,像是毫无预兆,又像是预料之中。

    低着头垂下眼眸,掩下眼中的阴翳,双手却握成拳头,太过紧绷,骨头脆响的声音在客厅里历历

    可辨。

    ——

    当天下午,段四准备开车去接薄小宝放学,刚拉开车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他回头,看见宁初然正小跑着过来。

    他恭敬一声:“老板娘。”

    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却见她直接拉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老板娘?您这是?”段四还是不明白,老板娘这会儿应该在学校,再说了,他这可是要去接小宝啊。

    她随意地挥了一下,示意段四上车,淡淡说道:“开车吧,一起去接小宝。”

    车上,望向窗外的眼睛渐渐失落,如同这阴沉的天气一般,她的心情也随之而Down。

    薄连辰这才走了几个小时,她就开始疯狂地想念了。

    曾经何时,她竟变得这般患得患失又极度粘人?

    手机震动了一声,宁初然收回目光,看见亮着的屏幕上赫然一行字:刚到,想你。

    仅仅是四个字,她竟笑得合不拢嘴了,眉眼弯弯如此明显。

    段四不明所以,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看见自家老板娘兴奋和激动得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她的心里倾泻了出来,段四也不禁扬起了笑意。

    心中所想之人也正在想你,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回复:祝平安,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