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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众人争执之时,卢家大管家卢庆正坐在自己的院子的书房里,听取几个管事的汇报庄内的事,听到外面一阵乱。心情大好的他起身带人出来。

    “何事如此吵闹!”卢庆问到。那卢升急忙躬身施礼“总管大人,大事不妙。庄外有几千人攻打庄园,小的特来请家主定夺!”卢庆一笑“我卢家几千庄丁,还怕那些小毛贼!”卢升急忙趴在卢庆面前小声说到“那些毛贼实为官军假扮,而且他们似乎还去搬兵了!”

    卢庆大惊“你说什么?”卢升又道“总管,还是请家主定夺吧!”卢庆说到“好吧!你随我来!”二人也不管其他人,直奔后宅而来。

    卢家家主卢廷芳是个干巴老头,曾在朝中任吏部肖书一职。致仕后担任族中族长。成天山珍海味吃的都腻了,每天睁眼发愁的是吃什么。早上起来,正对着墙上的一临画发呆呢!

    卢家家主卢廷芳看着墙上的画不由叹了一声,说实话对于酒宴他已经深恶痛绝了,能吃的,和想的出能吃的,都已经吃过了,吃腻了,能看的歌舞,都看过了,看腻了。成天的无事可做。

    这时候正在发愁下一顿是不是把桌子煮了尝尝,突然感觉远远的大门外似乎有杂乱的脚步传来,于是对书房内规规矩矩站着的几个丫环问到:“去问问,外面为什么突然这么乱。”

    一个小丫环立刻小步出堂,直接出外询问,刚刚走出小院,迎面就见到脚步匆匆的大管家正带着一人走过来,这个丫环连忙见礼:“大管家,族长老爷正想询问外面为何突然乱了起来。”

    大管家卢庆说道“头前带路!”三人前后来到书房外边。丫环进去禀告,大管家站在书房门外,躬身向堂内施礼:“老奴卢庆求见老爷。”

    这时候,书房内就传来族长的声音:“进来吧,别婆婆妈妈的。进来说事!”

    卢庆急忙躬身“谢老爷!”,然后弓腰低头小步进屋,卢升也急忙跟随在后面,来到族长的面前,二人跪下之后磕了个头。

    卢廷芳坐在席上就皱着眉,慢声细语的问道:“我刚刚听到院子外面有铜锣响,发生什么情况?”

    卢庆就转身对着卢升说“将庄外情况给大老爷说一下!”卢升跪着又磕了个头说道“庄外来了两千左右乱民,正准备攻打庄园。这些人虽然穿着百姓的衣服,但却用着官兵的制式兵器,射上院墙的箭也是官军的,所以小的认为这些乱民是官军假冒的。而且小的来时,在墙头看见有两匹快马向后跑去,小的觉得对方是去搬兵去了,所以特地跑来请大老爷拿个主意!”

    族长卢廷芳沉吟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外面可有其他消息吗?”

    卢升说到“再无其他消息!只有前两曰有人送来封信!”

    卢廷芳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卢升你立刻召集庄中佃户,抽调青壮上城死守,同时向周围的王家,崔家郑家救援!”

    卢升师头道“大老爷,庄中青壮没问题,但求援?恐怕现在他们也自身难保了!”

    卢廷芳一呆,然后说道“你现在就安排庄里所有家族武装上城,给长工佃户分发所有最精锐的刀枪器械,同时要告诉那些庄客们,杀敌一人奖励十两,一定要让我们卢家坚持半年。这次是关系到我卢家的生死,你们不要怠慢,记住,这次官军绝对是孤注一掷,而我们,也一定是孤注一掷,拼他个鱼死网破!”

    看了看卢升,卢廷芳说道“你很用心,是我家生子吧!”卢升叩头到“是家主,小的一出生便在卢家。”卢廷芳又问道“家里有子弟吗?”卢升急忙回道“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八一个十六,都在庄丁里任小队长。”

    卢廷芳叹了口气“你去让他俩过来,我有事吩咐!去吧!”卢升一愣,然后脸色一黯,转身出去了。

    卢廷芳又问卢庆“你也是我家生子,陪伴我多年,你家中还有何人?”卢庆跪倒“家里亦有两子。也在庄丁队伍里任小队长”卢廷芳说道“去吧!”卢庆也一脸灰败下去了。

    卢廷芳又轻生说了句“下去吧!”屋内众人全部退出屋子。不一会儿庄内许多青壮出门上城防守,庄内有户近三千,卢廷芳待下人不错,佃户们负担也较轻,有红白事,庄内出钱帮着操办,所以很得人心。一炷香之后,四个青年站在了卢廷芳面前“今曰我卢家遭逢大难,或将灭族!今日我有一事相托四位,请你们务必成全!”四人齐跪倒“家主相托,必粉身碎骨亦完成!”

    卢廷芳看着卢庆说道“去叫清儿和延庆过来。”卢庆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十三岁少女和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进到书房。

    “爷爷,爷爷!”

    少女一进来便跳到卢廷芳面前撒娇,卢廷芳溺爱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少年则规规矩矩的躬身施礼。卢廷芳说话了“今日我卢家遭逢大难,恐会灭族!你二人马上乔装打扮从密道逃走。”

    二人大惊,少女抱着卢廷芳哭道“爷爷,我那里也不去!”卢廷芳笑着宠溺的摸着少女的小脸。“傻孩子,你们逃出去,我们卢家便还有兴盛的一天,你们去博州,那里有寿王办的学院。延庆你好杂学,便入学院学习,清儿也一样。”然后看着四个少年“二位公子和小姐便交于你四人,你四人待将公子和小姐安顿好后,入寿王军中效力。待我卢家兴盛,你四人可入我卢家祠堂!”四人再次跪倒“我等必拼死相随!”

    少女哭着死活不愿意,卢廷芳生气了“糊涂啊!你平时聪明伶俐,今日却为何如此糊涂!记住!好好活着,不要想着报仇!要好好活着!”说着便欲给少女下跪。女孩被吓哭了!“爷爷!不要!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

    不一会儿两人换了身布衣,卢升将四个包裹交给四人。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抱着两个儿子“一路多加小心,记得给爹娘烧纸!”兄弟二人痛哭失声“爹,随孩儿一起走!”卢升笑了“爹老了,还是陪着大老爷吧!”

    卢庆抱着两个哭成泪人的儿子“以后你兄弟四人要好好保护少爷和小姐,记得给爹娘烧纸!”两个儿子哭道“爹!我舍不得你们!”卢庆笑了“傻孩子,去吧!”

    卢廷芳说话了“从今日起,你兄弟四人要同心协力复兴卢家。你们就改名为同心协力!记住我最后的话,这句话卢家子弟要严格遵守,卢家后人可经商可教学,但决不可以进入官场。记住!好了!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卢廷芳领着几人来到祠堂后院一小屋,卢庆在地上一按,一个一人宽的洞口露了出来。“记住,这里面有我卢家百年积蓄。振兴卢家就靠这些了!走,快走!”几个人哭着下了地道,洞口一下从洞底合上了。

    卢廷芳带着卢庆卢升走出小屋,冲着卢庆点点头。卢庆伸手在小屋墙上一按。房梁上一下落下几大包土,将洞口盖的严严实实。卢廷芳又对卢庆说“烧了吧!”小屋不一会使被烈火包围。

    卢廷芳转过身说道“好了,我们耐心等待吧!”三人回到书房。卢升跪在地上“老爷,老奴先走一步!”说罢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卢廷芳笑道“年纪一大把了,何必呢!”卢升转过头“就是死,我也要让他们疼一疼!”走出屋去从一庄丁手里抢过一把钢刀。“上城!”几百人便“呼拉”一声向着庄前而去。

    卢庆一拱手“大老爷,老奴也去准备了!”卢廷芳一点头“去吧!”卢庆也转身出了门。

    庄外,这些兵油子攻了一次,损失了近百人退了下来,他们便不再进攻。而是远远的等着。庄丁们站在墙上,神色紧张的盯着他们。

    一个时辰后,几千人的队伍轰隆隆的来到庄前,这些人并没有换装,全是官军打扮,他们不慌不忙的准备着。庄墙之上的人傻眼了,怎么会是官军,为什么是官军!

    卢升带人赶上墙,见庄外几千官军。高声向着庄丁和青壮喊到“官兵图谋我卢家家财,假扮强盗。今事以泄,官兵为掩人耳目,必会对我等斩尽杀绝!今曰我等和家人已无活路。但我等不能任由官兵屠杀我等!死便死了,和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庄丁和青壮们虽然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但仍然拼命举着手中的刀枪吼着。

    王杨二人见军队已准备完毕,抽出腰刀喊到“进攻!”几百人扛着梯子冲向院墙。卢升也一举手中钢刀“放箭!放箭!射死这帮畜生!”

    几百支箭从院增上射下来,无数的官军被射倒在地,但仍然拼命的往前冲,同时官军也将几百支箭射上墙头,院墙上也有许多人中箭惨叫着倒地。

    近百的梯子搭上了院墙,官军开始攀着挮子往上爬。卢升一看,喊到“用擂木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