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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一步步地逼近,兴歌与徐襄等人共六人,而往这边走过来的有八个人。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兴歌是空手,徐襄等人也只是匕首别身,刀剑棍棒全都埋藏在车旁的枯树丛中,太显眼,自然不能随身携带。

    再细看对方,刀剑还有獠牙状的巨棒,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碾压,装备不行,怎么可能能硬拼阿。

    看样子张鸿远是胸有成长得了,不然他的属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穿着镖局的盔甲到处搜查。

    赤手空拳的兴歌明白,一旦被识破,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蒙混过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也不能跑。

    “徐四哥,看样子他们还只是探查这里,并没有发现骁兄和公子他们是从这条巷子离开的。”

    “嗯,兴歌兄弟判断得没错。大家镇静点,如果他们过来,就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整理酒坛。”徐巷小声命令底下的弟兄们。

    “明白,四师兄。”

    “哎,这里没什么可疑的,基本是个死胡同了。”领头的镖局侍卫左领不屑道。

    “是是是,左侍领说得对,我们没必要杞人忧天,有高副镖头亲率的五大金刚巡察城内,还有北鹰四煞镇守城门,亮他们也插翅难逃。”

    说罢,侍领及其手下巡察到巷子一半,便想调头找个好地方休息休息去。

    “报告左侍领,我们发现有可疑踪迹,附近有不知名的江湖暗号,右侍领在杭州城西口发现许多连串脚印。”

    “什么?来人,给我仔细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

    刚打算撤离出巷的兴歌等人,又碰到那伙人突然折返回来。

    过了杭蔬巷一半,基本没有菜市了,因为接下来都是豪宅大户的院墙禁区。所以走到深巷,就只看见正在推着酒坛车的兴歌等人经过。

    “慢着!”忽然,从兴歌一侧擦身而过的左侍领发出声音。

    “额,请问这位镖爷是叫我们吗?”兴歌左顾右盼,四周没有其他人,对方的眼睛直视他们,只好停下车小声问道。

    那位左侍领眼神犀利地盯着车上的酒坛,久久没有说话,手底下的人明白意思之后,推开徐襄等人,持起兵器在一定的距离掀开酒坛的捆扎。

    “左侍领,空的。”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手持兵器的人从这里经过?除了一把锤,其他人携带的应该都是剑。”

    “有,不就是你们吗?”

    “找死!你没看见我们身上的镖局牌吗?我说得是没有身份标牌的剑客。对了,其中应该有个受伤的上年纪的人。”左侍领愤怒地拽着兴歌的领子大声道。

    “额对不起对不起,镖爷!我这不是刚才没明白过来嘛。我们真的没见过您说的剑客和什么受伤的上了年纪的剑客。我只是一个酒馆的店小二,哪里分得清什么叫剑客呀,只知道拿着剑的就是,可城中持剑的江湖人可有很多阿。”

    “滚。”

    听到滚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兴歌立马推车带头加速离开那些人的视线。

    见鸿远镖局的人没跟上来,确定没被怀疑后,徐襄便在中途和兴歌道别离开。

    “左侍领,有发现!”

    就在杭蔬巷无意间搜索中,镖局手下发现了徐襄埋藏的兵器,上面有“南宫”的标识。

    “南宫!可恶,肯定是通过那些酒坛运过来的,南宫剑客一定也是通过那些酒坛从这里下车躲过了我们的视线追踪。”

    “左侍领,那推车的几个人或许有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先抓起来再说,你们带人去追推车的那几个人。南宫德敬应该还没逃离多远,其他人随我沿着这条巷子追!”

    “是!”

    阴魂不散的鸿远镖局人又莫名地出现在了兴歌的前面,堵住了去路。

    此时距云鹤酒馆就只有几步之遥,眼看就要到家放好车就可以什么事都没了,谁想他们来了个回马枪。

    “额,几位镖爷,什么事阿?”

    “你的同伙呢?是不是南宫府的人?”

    “他们忙其他事去了呀,是雇来帮忙的。不是什么南宫府的,都是普通穷苦老百姓呀。”

    这回那些非善之辈似乎不吃兴歌这一套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像在眼神警告,再不交代就要动真格了。

    “小歌,你在干什么呢?一大早搞那么酒出去,现在才回来。”喇叭声似的晴大姐在酒馆内朝马路上就喊了。

    “哎呦,这个晴大姐……”兴歌暗自苦笑。

    “原来你是这家的伙计阿,来人,搜!”

    见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兵器闯进酒馆,客人们吓得撒腿就跑,跑得慢得几个人全被扣留了下来审讯,掌柜的见状急忙通知小丁抄后门去府衙通报。

    “这……这什么情况阿,小歌怎么了?”一脸茫然的晴大姐愣住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没办法解释,能少说一句就少一句吧,不然失言遭罪阿。”

    “哦。”

    还没等掌柜询问情况,几名镖局小罗喽就已经冲进客房和后院房间,展开了疯狂搜索。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不妙地事还是发生了。

    “发现这个。”

    “玉佩有什么稀奇的。”

    其中一个镖爷不屑地接过玉佩,瞥了眼,吃了一惊,大收获。

    “南宫刑?呵呵呵,老子没发现,却找到了儿子的踪迹。掌柜的,我问你,那些剑客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说也不能说怕被报复,但什么也不说也会遭罪,毕竟玉佩是证据,关键是那伙人是认定南宫剑客来过这里,刘掌柜只得模糊地承认:“镖爷,我不知道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呀,我只知道昨天一批带剑的人来了这里。他们说是什么官差,然后今早我去送饭菜,他们早已不见了。我只是一开店的,南宫府是杭州大户,我等小民哪高攀得上阿。”

    “果然来过,不对……那些兵器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这小子推车的附近,而且和他一起推车的也不见了。你们几个看守这里静待观察,来人,先把这小子带走!”

    “是!”

    “哎哎哎,我真不知道南宫府和你们镖局有什么瓜葛呀,我就是一店小二打杂的。喂,镖……”

    “镖爷,您不能这样阿。小歌,小歌……”刘掌柜想去阻拦,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