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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老鸨也是把嘴巴张得奇大,肥大的舌头都要耷拉了出来,脸上也凝固着诧异的神情。虽说眼前的情景是亲眼所见,但是我们都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那列火车上,我和老鸨亲眼看着那些乘客的尸体,可以说出了我们俩人和那个特务外,无一幸免,包括后来不断涌出的黄虫子,都历历在目。但是现在,那些乘客却都完好无缺的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似乎,“复活”了一般。

    “操他妈的,这是什么鬼情况?那些人不都死了吗?我看着他们的尸体都有些腐烂的,还有一个他奶奶的头都被门夹爆了,怎么现在半点事都没有?”老鸨的嘴巴还是张得大大的,一张一合道。

    我也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明显那些人都死了啊,怎么现在还活生生地走着路呢?我对着那个老警卫道:“但是,我们真的看见那些人死了啊,还有一大堆黄虫子,它会钻进人肉里的!”

    身旁的那个老警卫呵呵干笑了声,面容很是僵硬,死气沉沉的似乎有些困意。显然他是把我的话当作无稽之谈的。

    看他这么一笑我顿时就着急了,我一根筋,急于想让他相信我说的话。随即,我就想到了自己腿上的那个伤口:“对,对,我给你看,那个虫子钻到了我的小腿肉里,有个血窟窿,我给你看看!”

    我挽起裤脚,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绑在上面的衣布。但当那块覆盖在上头地布完全被我扯下来的时候,我顿时愣住了:腿上的那个血窟窿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小腿那真的是完好无损,没有半点的血迹,甚至连半点的血迹都没有!老鸨也是惊讶的说不出来,的确,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伤口流脓,看着我疼得站不起来,也是他亲手帮我包扎的伤口。

    老鸨神色呆滞了小会儿,随后扭头问我道:“徐轩,你腿还疼吗?”

    老鸨这句话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一点:似乎从我从火车下来后,腿上的疼痛感就瞬间消失了,走路也不再踉踉跄跄的了,就像,就像我压根没有受伤过一样!

    就在这时候,从火车下来的那些乘客离我们已经只有几步远了。和当初看他们上车的模样一样,静的像塘死水,都是脸色平淡得出奇,可以说没有半点过多的表情。他们手里或提着行李或提着公文包,陆陆续续的迈着步伐朝我们走来。

    我和老鸨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咽了口唾沫,像是看见孤魂野鬼一样,不敢动弹,脸上的肌肉时不时一颤一颤的。

    很快,那群乘客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胸脯走过。那一刹那,我感觉到自己的胸腹传来一阵冰冷,然后脸上扑地传来他们行走而刮来的股冷风。我顿时就打了个冷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近距离看到了他们的脸,眉毛平展着,眼神直勾勾却又无神地看着前方,嘴角闭得严实,像是一排排被枷锁桎梏住的囚犯们。

    十来秒的时间,那些“复活”了的乘客们从我们的面前依次路过,我和老鸨两人也呆呆地发楞了十来秒。那种阴冷的感觉是可以感受到的,像是一片片闪着寒光的鱼鳞,刮过我们的脸颊。

    直到那些人全都离去,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眼前我们所看到的景象像是一头槌砸到了我们的脑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看着那些人死得透彻得,现在却又亲眼真真实实得看到他们活着的从我们面前路过,这两个互相矛盾得“亲眼所见”让我的思维有些陷入了混乱。

    “操!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火车上我们还看到的。”老鸨骂道,对于现在的情况他也有些头疼,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周围的风呼呼作啸。也不知道是自己没穿外套的缘故,还是四周围的空气低温度的原因,或者是加那种诡异气氛带来的阴森森的冰寒所导致的,我总是感觉到很冷,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随即就说道:“你说,会不会我们在火车上看到的,都是假象?”

    老鸨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愣,随后眼睛就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了似乎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他手指头在半空中点着,叫道:“很可能!的确有这个可能的!火车上的人或许都没有死,我们俩所看到的那一幕可能都是假象,什么死人,什么诈尸,还有那些黄虫子或许统统都是假的。这列火车的确是蛮邪乎的。”

    我听后低头想了想,然后很快就地抬起头来,说道:“老鸨,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那个车上遇到的那个特务,你睡觉的时候他朝你吹了口烟把你熏醒,然后你就看到一火车的死人。在此之前,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也碰到这个家伙,他也朝我脸上吐了口烟,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具尸体。所以我觉得可能那烟有问题。”

    老鸨点头:“对!那烟可能是种迷药的东西,我听说过黑道上的人会使用西域的香料来陷害他人,这香料燃着后冒出的烟被人吸食入鼻腔里会产生幻觉,我们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些景象可能就是自己吸入那些烟雾后脑袋里所产生的幻觉,都是假的。那个特务肯定也是盗妖人,这些事定是他从中作祟,目的就是我们手里的那幅银面具。”

    我:“看来这面具风声已经传出去了,那特务现在或许还在暗中监视我们俩,我们该怎么办?

    老鸨:“我们得立马到那个裁缝村,和刘大歪嘴安排的线人接头,这样多多少少会安全点。要是到时候消息传得更开了,道上的人都来抢活,那就是鸭子还没煮熟就飞了,我们俩半滴油水都捞不着。”

    我想也是,这个地方的确不能久留。于是我们背稳了行李背包,朝着候车厅走去。再出了那个候车厅,我们就可以前往黄河下游的那个村子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