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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世远听到了吴玥的名字身子微微震,正当他在疑惑的时候,一只绣着梨花翘头履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忽然间一位白衣姑娘走进了大堂,她头上只是简单束发,脸上略施粉黛。身上披着淡蓝色的袖衫,银色的线绣着云朵里一株梨花。与吴玥在琼羽阁时候华丽的装束不同,这般简单素雅的衣着,是平日里吴玥最喜欢的也是最常穿的。

    她偏头看到一旁坐着的温世远,忽然充满怨念的神色冲他一撇。温世远对这一撇,眼眶中微微湿润了。

    吴玥来到雅挚身旁,便俯身跪下后垂眸,她没有看苍。而苍看见她神色大变,他惊恐的眸子颤抖起来。

    “接下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雅挚又问了苍一句。

    苍自言自语了一会又没有了声音,雅挚才说道:“吴枭不愿意在捋少女,将我排挤出府是为了拉拢我为了报仇,只有他一个人相信我与梁王的关系。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了他还有一个早些年去世的如兄如父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吧?你之前与他关系如此只好,为何现在缺想杀人灭口。吴枭是知道了你的计划不支持你?还是说他与忠王有某种关系,你不得不杀?”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吴玥开口,微颤的声音问苍。

    雅挚看了一眼跪着的吴玥,心中有一丝担心。

    “还不是因为你……你骗我……”苍终于肯说一句话。

    “我何事骗了你?”

    “你说吴枭是我儿子。”苍默然的说出这句话,让全场的人震惊不已,唯有雅挚悠闲的摇摇的折扇,看着面前发生的。

    吴玥沉默了一会。

    苍见她不说话,说道:“十八年前,温世远将你交给了去波斯的商队,你走了一段了路程想要折返回来,是我带你去长安。同你赶路的几日我便倾心于你,只是没想到你等的人尽然是温世远,你跟着他走了,还对他毫无保留。我对你不舍便也来到中原,你在王府过的也并不好,直到温世远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韩箬告诉我,她有办法让我带走你,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出的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她将我迷晕了才有了那么一晚。被温世远撞见也是因为她的计划,我根本是无心的。后来你生下孩子……被韩箬说是异瞳不吉利,被赶出王府……”

    温世远听后再与坐不住了,他向前靠起身却被谢韫悉一把拦住,并先他摇头,温世远才不情愿的坐下。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琼羽阁,对吴枭百般照顾?”吴玥梨花带雨着。苍见到她哭有些悔意:“对不起……之后我想报复温世远才设计了这些……”

    雅挚拍了拍手,说道:“真是演的一副好戏,没想到你在爱慕之人面前也能将谎话说的如此真实。”

    雅挚手拍了一下吴玥肩膀,吴玥起身解下缠颈白纱,脱去了淡蓝色大袖衫。她解下头发上所有配饰,从发际线的地方,摘下了假发后重新将自己的头发束好,徐溯见她有所动静,立刻搬过来水盆,递给她一块帕子,当她卸去脸上妆容之时,她抬眼看了一眼苍,冷哼了一声。

    这个吴玥其实是吴枭易容的,专门让苍开口说话而准备。他走到了雅挚身旁,向张大人和一旁两位王爷行礼,才缓缓说道:“我原本是琼羽阁一个普通杂役,我娘为乐师,数月前被忠王请去了,便一直未归。后来我去忠王府去寻我娘,已经发现她死了,死于他的双螫之下。我留在忠王府是为了查明我娘的事情,他见我长相与我娘相似便留我,外人传我是个面首,其实却有此事,我逼不得已做了很多坏事。包括让府内孤立雅挚一事,后雅挚不计前嫌帮我查到了真相。让我假死脱离忠王府,而苍是为了得到温世远的虎符,我娘无意间发现了他是假冒的事实,为了保护虎符而被杀害了。他对我娘的情义只是借口罢了。”

    苍看见吴枭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亲眼看见雅挚将他弄死,手下们已经妥善埋了吴枭,他可不知道吴枭是徐溯花了大力气从坟堆里挖出来,就是为了今天。

    “我在忠王府内的地牢里发现一支水系,我顺着摸索,发现它通向城外护城河,我在周边仔细搜查,发现了这个。”雅挚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系着一个荷包,他从里面掏出一枚半块虎形铜器:“吴玥怕苍找来,便将它埋在隐蔽地方。”

    雅挚举出这个东西,在苍面前晃了一晃,便交给了温世远:“现在物归原主。”

    苍有些恍然,一直找了数月的东西,原来是被这个女人偷偷带走了。温世远将它紧紧捏在手心里,这是他心爱之人用生命换来的。

    “你假扮忠王是为了得到权利,你背后是不是还仍有势力?总所周知,朝中只要除去忠王势力……”雅挚一直想问那个心中疑惑,说道此处只听见谢韫悉咳嗽一声,他看了一眼谢韫悉,谢韫悉正在喝茶,他嘴唇微张,对他说了一句唇语:不要在这个场合说政治。

    “我背后的势力可是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不能想象的。没错,方才你扮吴玥我只是试探你罢了。我不仅招吴玥入府,还招了冷玉儿和黔浅,都是为了限制你。这两个姑娘与你关系要好,只要你不听话,随便掐死一个都能让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苍忽然之间换了一副态度,一改之前苦情郎的画风:“这三个女人都可蠢,一个为了自保,竟然说吴枭是我儿子。你随年纪增长,越来越像温世远那家伙,当我是傻子?冷玉儿嘛,比较聪明还想留下她来,可惜她看到了雅挚就不听我的了。黔浅更加的蠢,来我面前找死。”

    吴枭听后,眼里充满了血丝,说道:“你早有图谋?”

    “对啊,既然雅挚大人想让我说,那我就说吧……你娘啊,当娘的确是被我奸污的。只是可惜,你不是我儿子。你要是我儿子温世远估计气的脸色发绿。”苍说完有些痴颠的狂笑起来:“那边的蒲程大人,快把罪状拿过来,我签了。”

    吴枭恼怒抓着苍的衣服,力气大的将苍身上的锁链甩的叮当作响。

    苍看着生气的吴枭:“你看你,易容术也是我教的,功夫也是我教的,还学我假死,我看着你长大,怎么说也是你养父吧,你下的了手吗?”

    张大人看着情况,立刻敲起了惊堂木,雅挚立刻把吴枭拉了回来。吴枭晃悠向后退去,右手一晃在身上点了数穴,内劲一阵,忽然间嘴角咳出一丝血,慢慢说道:“今日我便将这功夫还给你。”

    雅挚见他旧伤带着新伤,这回又自废武功,担心的扶着他。

    吴枭指着苍说:“自有生我者,你无须多管……你没资格。伤我爹,辱我母,欺我爱慕之人,杀我唯一挚友……”

    徐溯从蒲程那里递过罪状,交给了苍。他没有话说,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然后他看着吴枭失落的样子露出一丝笑容,这家伙好似一副大义凛然一般。